第269章 危在旦夕（2 / 2）

锦江城？来不及沈云熙深向，沈云理便已经翻上了马，他也不得不跟着爬上马，一行人直奔向最近的城池。

“医师，她怎么样？”焦急地等待着答案，沈云理也不知道这个白胡子的老头医术如何，只是一路冲进来看见这间很大的医馆，便直接命人请来。

静静摸着慕容燕的脉象，老医师显得气定神闲，然而黑白掺杂的眉毛最后还是拧了拧，而后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将目光转向一旁问话的沈云理：“节哀吧。”

什么？摸了半天就说出这样的话？沈云理心底的焦急猛然被他激怒起来，情绪也变得难以控制，一步逼到了这个满口胡话的老头子面前，冷声质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慢慢站起身，面前的公子要比自己高上一个头，不过这个老医师就是出奇的淡然，明明感受到了男人的可怕愤怒，却让人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畏惧的感觉，完全没有开口理会沈云理的意思。

“前辈。”看出了老医师要走的意思，沈云熙还是比沈云理要懂得世故一些，脾气也像他那么易怒，忙上前好言问道：“这姑娘还有气，因何不能救？”

老医师的态度很平静，对于沈云熙也没有亲近感，只是从与沈云理的狭小空间里让出了身，到一旁去收拾药箱，因为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血为人之本，血已经流尽，还要什么？”

“可是血可以再生再养，气在人不灭呀！”久病成医的沈云熙承认老医师所说，但是他不能认同他此时就要放弃医治的想法，一步上去堵住了老医师的去路。

他能这么淡然地说不能救，沈云熙就越发觉得这人并不那么平庸，就越觉得还有希望，此时再去寻别的医师来恐怕也是晚了，所以他必须争取！

“救不了。”头发和胡子也是黑白相掺，看模样该有五六十岁的老医师看起来还是老当益壮，自己保养得非常好，看诊也是一个人来，硕大的药箱背在身上也不显得吃力，面对沈云熙的话他回答的仍旧简洁而干脆。

“救不了，你就留下陪葬！”情势紧张的几乎令人崩溃，哪怕只是一句话的拖延，都可能让床榻上的人与自己阴阳相隔，沈云理实在无法面对他救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还有他的承诺，也变成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这种压力他承受不来，心里的恐惧就转化为了暴躁不安的情绪，尤其是这个老医师的态度又是这样的无所谓，立刻令他暴怒起来，手中的长剑直接指向了他的颈窝。

这态度实在是有点霸道野蛮，沈云熙转过头想要劝慰三个几句，然而此时硬要逼着他心平气和下来恐怕也是不行，只能将最后的一线希望压在老医师的身上，越发恭敬地请求道：“晚辈无意冒犯，只是救人心切，还望前辈尽力救人，酬谢必当丰厚。”

前有人重金相请，后有人刀剑相逼，老医师的手在药箱上敲打了几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目光则是在连个陌生男子之间游弋。

锦江城是个一年四季繁花似锦的地方，大多诗人游子所钟爱之地，地理位置并不显要，几乎没有什么驻军，但是来往的人却繁杂，少不了那个苏慕白的耳目。

无奈之下，沈云熙只好是安排了众人乔装打扮成一般的富家子弟，如此出入这烟柳之地并不违和，也是接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掩饰起他们的踪迹，故而也给老医师添加了一层怀疑。

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且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还有床榻上的女人，根本就是早已该断气的人，现在却因为雪莲的药理而残留一口性命在。

雪莲这东西并非凡物，一般的富贵难以得来，就说是这几个人的衣服，也就只是一般的富户，哪里配的上那种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掩饰，至于掩饰什么自然不是好事，知道的越多恐怕是性命越不会长久。

被前后围堵在屋子里，老医师是进退维谷，目光瞄了眼榻上的女子，脸上还带着面具，江湖阅历丰富的他明白，这群人绝非等闲，帮忙就等于是给自己惹上麻烦，他不情愿，但是不帮，似乎身后的这柄剑也坏提前要去他的性命。

无奈之下还是得选择妥协，不过老医师也是耍了个心眼，思量许久之后方才悠悠开口道：“我有一方，也许可以救人，最后是生是死，还是看她的造化。”

“什么办法，你且说。”一听到人还有救沈云理不由得焦急地催促，手中的剑也及时收了回来，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尝试一下。

狡黠的目光从老医师的眼中闪过，不管这一群究竟是什么人，他才不会吃亏，不过态度上仍旧是维持着他的云淡风轻，只用眼角扫了眼身后的沈云理，故作冷气请地要求道：“这方子给你们，你们自己去配药，就不再关我的事情，而且也不要像仍和人提及这个阴损的方子是我给的，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