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鲜血淋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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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兑换未可知的爱情,是不是真的值得——

第七十五章鲜血淋漓

垂下眼眸,慕容燕埋着头整理被揪扯得凌乱的衣衫,慌手乱脚地理了理头发,便往屋外去,如此逼迫她,什么结果?她怎么知道——

“来——”月姨等在外面焦急万分,两个护院也已经候在了一边,等了好久轩门总算是有了动静,慕容燕半低着头,甫一出来就被拉扯着逃下楼。

慕容燕刚才的惊吓还未散去,就被月姨这样折腾,紧倒着步子生怕自己摔下楼梯,最后兜转了一圈,晕头转向地被带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进来。”月姨紧张兮兮地拉着慕容燕进去,向外张望了一眼,不见有什么歹人跟着,刚才合上门,还反锁了一下。

月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如此的紧张的模样,倒是连累的慕容燕心里都在打鼓,等到她翻身回到自己身边,纠愁着神色低声说道:“那邱公子有没有难为你?”

“唔——”原来是担心这个,慕容燕以前的身份从来没有跟人提起过,说来说去这些麻烦都是她自己招惹的,所以没有颜面面对月姨,只是抿着红唇摇头。

“没时间了。”微微带着些愠怒,看着慕容燕这副慢吞吞的架势,月姨的神色焦急得不行,握上她的手腕掏心掏肺道:“真的没有时间了,巧妹都告诉我了,你是能说话的。”

“月,月姨——”慕容燕本就心急又愧疚,想到自己的前路更是黑暗得让人没有勇气走下去,突然听说巧妹说了自己能说话的事情,面对着月姨,这心里就越发的难受,眼眸一酸就落下泪来,含糊地哽咽地唤道。

“燕子,月姨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见着慕容燕掉下眼泪,月姨一下也慌了神,抬手捏着手帕帮她擦着,想了想怪自己着太过着急,叹了口气怜惜地安抚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不想提起并不算是错。”

“对不起——”慕容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道歉,很久以来她都只是觉得自己不想说话所以就不说,她没有欺骗任何人,可是现在那种愧疚成了张牙舞爪的毒蔓,狠狠地束缚住了她的整颗心!

也许是习惯了不与人交流,也许就是一种不信任,也许真的是别人对自己千万分的好,但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付出过真心对待!

慕容燕就是想哭,泪水便决了堤一样,大肆汹涌而出,转身扎进月姨怀里,就像是一个女儿般投向母亲的怀抱,发泄出自己胸中的全部积郁,母亲的温暖,是这个女人给自己的,可是自己不仅辜负了这份关怀,也恐怕再没有机会回报了。

“乖——”柔声细细哄着怀中突然崩溃的孩子,月姨的目光中尽是柔情,也不再去催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一切才能寻找解决的办法,

轻轻拍打在慕容燕的背上,等到她的泪水流尽,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月姨方才耐不住地问道:“说重要的,那邱公子跟你说什么?他今天一来就对我说看上了你,说是要娶你。开始的时候我还挺欣喜,可是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

慕容燕哭够了,便从月姨的怀中爬出来,用着袖口就胡乱抹掉自己脸上的大片泪水,静静听着月姨满是忧心的话。

月姨很用心在这件事上,初始倒是觉得挺好,可是略微多做些思量便不是那么回事,随后就是越想越是不对,方才冲上楼抢了慕容燕出来,怕她被轻易哄骗了去,拧着一双眉弯分析道:“这个邱公子与我也算是旧识,虽然嘴上都说是口口声声地唤作公子,他其实是南蛮的十六皇子,而那个大胡子不过是个蛮荒部落的首领,芍药嫁过去就算没有长久的宠爱,至少也不会受到欺负。你呢?皇子这样的地位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能攀得起的,你没有身家背景,他娶了你,你又如何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生活到一处?更何况那是南蛮,与我们南苑的差异大得很——”

月姨的嘴快是出了名的,若是吵起来谁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慕容燕看着她此时对自己的良苦用心,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只是她的这番分析其实没有用,因为去不去,根本由不得她说——

“月姨。”很温和地唤道,慕容燕恨不得这一声能说出她全部的千恩万谢,可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能再拖累月姨,拖累巧妹,唇角微微勾起,让自己看起来甜蜜而幸福,用柔和的声线,平静地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决定:“月姨你就不用过多操心了,我已经决定,嫁过去。”

“燕子?”自己的话像是付诸流水一般,这傻丫头似乎是没有听懂,不是所有的的荣华富贵的都能冲得上去,这是个无底无尽的坑啊,她一个过来人,怎么忍心看着慕容燕往火坑里跳!这件事若是过问她,那是真的不能同意的。

张开嘴月姨又想多说说这里面利弊,奈何这些对慕容燕都没有用了,她会是觉得自己唯利是图也好,觉得自己徒慕虚名也好,只是慕容燕真的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含着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凄苦,温声阻止道:“月姨,这是我的决定,不用再劝了。”

“你——”月姨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竟像是自己害了她一样,早知道就让这孩子呆在后厨,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可是懊恼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抓上慕容燕的手,瞪起眼眸紧张地问道:“莫不是他威胁了你什么?”

这种手段并不稀罕,邱天皓也不一定做不出来,而且燕子一向是乖巧的性格,这次怎么偏偏这么执着?里面一定有古怪!想到这种可能月姨倒是心头宽松了一些,抓着慕容燕的一双手正色道:“若是有什么你说出来,他纵然是皇子,月姨这戏阳楼立在这里这么些年也不是白吃饭的,不需要怕他。”

“呵。”苦苦地笑了一下,虽然月姨是这样说的,可是慕容燕无法这样想,他是皇子,他不择手段,月姨的靠山究竟能有多大?还能大过一个国家的势力不成?慕容燕没有这样的信心,也不想冒这样的风险,她来的时候是只身一人,能有这些时日的温暖时光已经是万般感恩,每一天她都过得无比珍惜努力,可是如果现在成为了一个危险的负累,那她真的该走了。

“月姨,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再度拒绝出口,慕容燕都觉得自己有些无情,可是如果不果断,无疑是伤人伤己的事情,抿了抿红唇,再度勾起她明艳的笑容,对着月姨安慰道:“其实我们是旧识,所以月姨您——不必太过担忧。”

旧识?何来的旧识?月姨似乎有些惶然,如此似乎真的能说通很多,比如昨天慕容燕的异常举动,还有邱天皓不过匆匆的一瞥就决定终身,这都是旁人无法轻易理解的,可是——

月姨抬起头爱怜地看着哭得有些憔悴的丫头,她究竟是有多少秘密,又隐藏了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孩子就会觉得亲近,可能是一开始的过度沉默便让人心生怜惜吧,而后就更加心疼她的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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