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招,病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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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东这儿愤怒如此,而机场的方柳却是握着手机,脸上挂着一抹必胜的笑容。

她坚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另一个他,就再也没有比她更了解那个男人的人!

继而又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郝贝接到方柳的电话时是在医院里,正陪着方蔷薇说话呢,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也不知道是谁就接了起来。

“喂,哪位?”

对方没有回音,郝贝皱着眉头,怎么没有人说话呢?打错电话了?

又喂了两声依旧是没有人说话,就直接挂在掉电话了。

可是她刚挂掉,电话又响了,她这次特意的看了下号码归属地,是江州的号码。

心想她在江州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一次接了起来,可是结果跟上次是一模一样的,压根就没有人说话,简直是莫名奇妙。

骂了句有病啊就又挂掉了。

这心情想当然的就有点郁闷,方蔷薇笑着问怎么了?

郝贝说不知道是不是谁打错了电话。

正说着呢,手机又响了,这给郝贝烦的,方蔷薇就小声的说着:“打错一次还能打错三次么?”

不光方蔷薇这样想,郝贝也这样想了。

故而接了电话就没有出声,等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那边终于传来一道悠悠的低叹声:“郝贝,你还在么?”

郝贝倒抽口冷气,尼玛的,这他妈谁啊,还能叫出她的名字来。

“你是谁?”

“郝贝,我是方柳。”

郝贝怔了怔,第一个映入脑海的就是方柳怎么有她的电话,其它的她还真没有多想什么。

但她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方柳事着胜利着的笑容,举高了手机,让话筒对着广播的方向。

机场那边的广播响了起来,传入话筒。

郝贝听到江城机场欢迎您的几个字样,就问了句:“你到江城了?”

方柳轻笑了声道:“不,郝贝,我从江城走了,给你打电话是告别一下的。”

“……”这话把郝贝给郁闷的愣是没有说出话来,你说她需要方柳给她告别么?方柳又有必要跟她告别么?

这不扯蛋么?

一个前任一个现任,有屁的话讲的。

“郝贝,你不要误会,我走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原因,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安慰下他,他现在肯定很难过……”

方柳这话一说完,郝贝就挂断了电话。

郝贝知道自己有时候就是二点,但绝对没有笨到人家打电话来示威她还不自知的地步!

对付这种人,必胜的法宝就是你不理她,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方蔷薇看到郝贝脸色不好就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郝贝黑着一张脸,把手机往那里一放,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方柳打的电话,说她要走了,说裴靖东现在很难过,让我安慰下裴靖东。”

方蔷薇的脸色变了变,抿着唇,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

拿过郝贝的手机,就把号码给拨了出去,拨打的就是方柳刚打来的那个号码。

“喂,郝贝,我真没别的意思。”方柳以为是郝贝,就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方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没有别的意思,你跟郝贝打电话做什么?彰显你是前任你多了解那个男人么?方柳六年是六个月不是六天也不是六个小时,这都这么长时间了,该忘的也早就忘记了,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方蔷薇的话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就直戳方柳心中最不安的地方。

你以为方柳就不知道是这六年不是六天么?

可是她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她忘不掉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现在不属于她……

“姑姑,对不起,我不该打这个电话,你帮我跟郝贝妹妹说对不起,请她照顾好我的儿子和他……”

电话挂上时,气得方蔷薇都想爆粗口了,这尼玛的什么人啊!

“贝贝,你就当她是神经病,可千万别上当。”

方蔷薇就劝着郝贝,就说啊,这女人得想开,如果想不开,就是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的。

郝贝哪里不懂这些道理。

其实人就这样,这些浅而易见的非但懂,还很能说。

但有什么办法?

说是不要多想,就偏偏的往多了去想。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郝贝还是没有忍住就给裴靖东打了个电话。

“喂,有事儿么?”

裴靖东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来,郝贝心想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可知的。

就说没事儿,问裴靖东晚上想吃点什么她来做。

裴靖东就丢了句随便。

你看吧,就这随便二字,郝贝就听出点不对劲来了。

没办法,女人就是这样敏感。

以前也有这样打电话的时候,裴靖东都民让说老婆做什么我就吃什么这样的话。

就这么一点点的不同,郝贝就察觉到了,于是就问裴靖东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裴靖东那边一直没有回话,良久才反问郝贝一句怎么了。

郝贝不想瞒着他什么,就把方柳今天给她打电话的事儿说了,还说方柳说他心情不好之类的。

本来吧,不说还好,这一说,那边裴靖东这脸就跟块大黑碳一样,心里也是烦燥不安的。

伸手把风纪扣给解了开来,五指扣在领带缝上,刺啦一声给扯了开来甩在办公桌上,似乎这样才能让这火气小一点的。

“郝贝,我跟你说,我跟方柳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郝贝这会儿是在走廊里打电话呢,头抵着墙壁没有说话,就想着,你说这句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不是她想的那样,她想什么样了啊?

“郝贝,你别多想,方柳回来的事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并不是有意瞒你。”裴靖东如实的说着。

郝贝就觉得吧,闲得蛋疼了,没事儿说什么方柳啊,关她什么事啊。

“好了,不要再说了。”她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方柳的什么事儿。

可是这话听到裴靖东的耳朵里,就是郝贝生气才说这样的话。

“郝贝,你别为这事跟我闹知道么?我现在为了你真是费心费力的,很累的……”

他真的很累,就觉得娶这个媳妇吧,就跟娶了个藏宝图一样,时时刻刻都得防备着,不然一眨巴眼的功夫就有查能让人给抢走了。

郝贝问了句:“裴靖东,我让你很累么?”

心里有点不舒服,到底还是让方柳给影响了,扔下句:“那认让你不累你去找谁吧。”

电话挂上后,郝贝就把手机给关了。

一直到下午快五点要去接两个孩子时,手机也没有开的。

午饭后裴靖东曾让展翼来了趟医院,名义上是给方蔷薇送点水果之类的,实际上就是来看看郝贝是不是在这儿,得到准确的答案后,也就没有找郝贝。

郝贝是在小娃儿们的幼儿园外面看到方槐的。

方槐手里拎着几个购物袋子,看到郝贝时,冷哼了一声。

郝贝也瞪了他一眼,心骂神经病吧。

方槐那眼红的哟,跟斗鸡眼一样的,就狠剜着郝贝,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让人剜着一分钟还成,五分钟也凑合,你试试让人这么十分钟二十分钟的剜着。

郝贝就不淡定了,不时的去看保安室的时钟,心想着怎么就来早了呢。

等保安把门打开时,家长蜂拥而至,郝贝也跟着要走,方槐却是喊住了她。

“喂,你等等。”

郝贝当没听到,神经病一样,理他干嘛。

方槐一看郝贝不理他,就更来气了,他对郝贝的来气,完全是因为方柳,就是一门心思觉得裴靖东和郝贝对方柳太过残忍了。

特别是裴靖东,说什么为郝贝拔根刺,那简直就是剜方柳的心头肉。

“郝贝你等等!”方槐说着上去就把郝贝给拦住了。

二话不说的把手中的袋子往郝贝的手里一塞,就交待着:“这是我姐给孩子们买的,你拿给他们吧。”

郝贝呵的一声就笑了,这真他妈的逗,冷哼了一声道:“方槐,你可有意思了,你姐买的,怎么不让你姐直接拿给孩子们呢。”

方槐气得不行,没说话直接直接掉头就走。

郝贝坏坏的笑着冲方槐喊:“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东西给扔垃圾桶去。”

方槐一听这话倏地转身就骂了起来:“郝贝,你他妈的能有点良心不,你看看你们把我姐给逼成什么样了,这还不行么?她已经走了,这会儿就是舍不得孩子们给孩子们送两套衣服,你还要扔掉,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吧。”

这骂人骂得可引人误会了,这周边还有其它接孩子的家长呢,听了这话都纷纷的给郝贝行瞩目礼——眼带鄙视,语带嘲讽……

“吆,现在这上位的小三都这么嚣张了啊……”

“就是……”

方槐得意的看着郝贝,舆论的压力啊,他就不相信郝贝真敢扔,要是敢扔,那这些人们的吐沫星子都够让郝贝喝一壶的。

这给郝贝气得,一句废话也没给方槐多说,就直接用行动来表示。

走到垃圾桶处,就故意的那种,把东西往垃圾桶里一倒。

方槐一双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满红血丝,快让气晕了,走到垃圾桶跟前,又把那些衣服给捡出来重新装好。

不巧的是垃圾里之前有人丢的没喝完的可乐,就这么给染在衣服上了。

衣服是那种白色的t恤,上面带着卡通图案的,那一片雪白上就染脏了,特别的违和。

“郝贝,你有病是不是!”

郝贝丢了句:“不是我有病,是你有病,你和你姐都有病。”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这种毛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郝贝接了两个孩子们出来时,就看到方槐还站在原处,一副让人抛弃的可怜小狗的模样。

看到郝贝和两个小娃儿时,就走了过来,还是红着眼,就把东西交到裴黎曦的手上了。

“小曦,这是你妈妈给你们买的。”

方槐说罢,也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就直接转头走人了,那走的叫一个快哟,就跟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样的。

“我不要这些东西。”

裴瑾瑜不悦说着,拿眼瞪着哥哥怀中的东西,那眼晴都恨不得喷出点火星子的,好像这样瞪着就能把那东西给瞪没了一样的。

裴黎曦倒是没有说什么,没有表现出高兴或者不高兴来。

但到了晚上,郝贝就知道,不管她对孩子们再好,有些事儿,不能改变还是不能改变。

到了家里,郝贝开始做晚饭,裴瑾瑜今天个儿可能是见到那些亲妈妈送来的东西,心中不安极了。

在这一点上,他跟哥哥裴黎曦还真是不同的。

裴瑾瑜是怕极了郝贝不要他,像个小可怜虫一样的黏在郝贝身后。

郝贝做饭呢,他就边上给郝贝讲他们班的小朋友怎么着怎么着了这样的。

等郝贝做好饭,让他上去叫哥哥下来准备吃饭了的时候,小娃儿不高兴了。

“我才不要跟个叛徒说话。”

裴瑾瑜觉得在这事儿上,是哥哥背叛了他的,明明他都跟哥哥说好了,只要小贝妈妈不要亲妈妈的,可是哥哥还是收了那些东西。

这在小娃儿的心里就是一种很大的背叛。

郝贝那颗稍稍有点受伤的心瞬间就被小娃儿的真诚所治愈了。

但也不能让小娃儿有这样的心理不是么?

于是就劝着裴瑾瑜啊,别跟哥哥生气啊,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这样那样的一通劝。

可说什么也没用,小娃儿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说到底还是生气就不上楼去叫哥哥下楼来吃饭。

无奈,只能是郝贝去叫了。

郝贝以为小娃儿在房间,可是去了房间没人,喊了两声,裴黎曦在洗手间里应了一声,说一会儿就下去。

裴靖东晚上没有回来吃饭,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有事儿忙。

一餐饭,两个小娃儿谁也没理谁,郝贝不时的想活跃下气氛吧,每每到了裴黎曦这儿就冷场。

这其实也真不怪裴黎曦的,他天生就这样,冷冰冰的,鲜少能有热情亢奋的时候。

到晚上郝贝洗衣服时,发现半瓶的84消毒液都没了,明明记得还有半瓶来着。

无奈的想着难不成她记错了。

打开柜子打算再拿一瓶出来时,就看到柜子里藏着一个小盆,里面泡着那件染脏了的白t恤。

郝贝僵直身子,那是裴黎曦洗脸用的小盆,两个小娃儿可讲究了,每个人都有一个洗脸的专用盆。

眼前这水蓝色的盆子正是裴黎曦用的那一个。

不用想,就是裴黎曦自己泡的。

郝贝的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觉得吧,再亲也亲不过人家亲妈。

有时候她都怀疑她为什么要对这两个孩子这么好,但也只是偶而的动摇那么一下,过后还会愧疚不已的那种。

坐在小板凳上,郝贝开始洗那件白t恤。

裴黎曦小娃儿在屋子里就有点坐不住,想着郝贝洗衣服也不会发现什么吧。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就过去了。

洗手间的门开着的,就看到郝贝在搓那件t恤。

说实话,小娃儿们又没洗过衣服,不过知道是漂白的就以为可以泡干净呢,故而的把上面的印花也有点泡坏了的节奏。

所以郝贝洗的很费力,这会儿搓的手都红了,才搓的稍微微干净那么一点点的。

长吁口气,抬眸时就看到裴黎曦小娃儿一双略略微红的眸子,干笑了下喊他过来,看看是不是干净一点了。

只有几步的距离,裴黎曦却是走得极慢,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翼翼的。

“对不起。”裴黎曦低头道歉。

郝贝失笑,带着水珠子的手抚了下裴黎曦的头说:“小曦,不要说对不起,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的。”

郝贝说这是实话,其它的也没有多说,让她大度的跟裴黎曦说那是生你们的亲妈妈,你心里挂着她是对的这话郝贝是说不出来的。

说出来她就觉得是一种欺骗,太虚伪。

裴靖东是喝醉了让展翼给送回来的,展翼直接把人给送到二楼的卧室里,刚要走,郝贝就给留下来了。

郝贝以裴靖东醉了,她自己也照顾不了为由,就让展翼留下来了。

展翼就觉得吧,郝贝有情绪了就解释着:“嫂子,我哥和方柳真没什么的,你不信我哥也得信我吧。”

郝贝瞥了他一眼,笑问:“展翼呀,那你说他今天为什么喝醉了?”

展翼吱唔了一下,答不出来了。

郝贝也不逼他,笑了笑,耸肩一副看吧,就这样的神色,直接就关门走了。

你以为裴靖东就真喝醉了呢,他是让事儿弄的心烦,又怕郝贝会问什么,所以直接就去买醉,倒真没醉到需要人照顾的。

等郝贝一走,他就坐起来了。

展翼苦着一张脸,喊了声:“哥,我嫂子好像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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