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怀的什么怪胎!(1 / 2)
贺了兰听得秦汀语这声惨叫,就赶紧冲上去把那些花往外推去,并狠狠的骂道:“柳晴晴你这个小贱人,你就算是再故意又怎么样,你就跟你妈一样的货色,上赶子给人当小三都没人要的!”
骂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可是贺子兰才一回头就看到秦汀语吓得缩紧了身子脸色惨白,不停地摆着手往后退,唇上血色全,惊恐的喃喃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小语你怎么了?”贺子兰看到这样的秦汀语有点让吓着了,秦汀语的身后就是窗户了,都已经没有地方退了,她还在退着……
秦汀语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样,只会说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这样的话。
退到窗户处的时候,发疯了一样的以手抓着窗户的外护栏,拿头去撞着,长发飞散开来,她惊恐的疯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语小语……”
贺子兰担心的喊着,可是她才往前走一步,秦汀语就倏地回头,冷冷的看着她:“滚,滚,滚,滚开……”
屋外,方槐悠闲的坐在客厅里,柳晴晴则是伏在门边偷听着。
“行了,差不多得了,赶紧把这花给扔了去。”方槐也听到里面秦汀语的尖叫声,皱着眉头让柳晴晴把这些花给扔了出去。
柳晴晴高兴坏了,秦汀语就要这样疯了才好呢。
婚礼就不会举行了,原来太阳花是秦汀语的死穴。
“三哥,如果秦汀语还是要举行婚礼的话,你可不可以把婚礼上的花儿全弄成太阳花!”
柳晴晴怯生生的说着,明明是商量的话,她却说的笃定极了。
方槐冷笑着看一眼柳晴晴:“物尽其用是吧,你三哥也就这点用处了吧。”
柳晴晴先是一愣,后又换上谄媚讨好的神色走到方槐的身边,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捶背的伺候着,并感激的说着:“三哥永远是我最亲最好的哥哥。”
方槐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中折射出阴沉的色泽来,哈,小丫头这是跟他玩上心眼的了。
也不想想,从小到大,家里玩心眼能玩得过他的,还没几个呢,就连大哥方桦都败在他手下的,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自量力呢。
方槐放松了双臂,就这么仰伸在沙发上,头向后倾,可以嗅到女人身上的暗香味,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玩过不少的女人——清纯玉女,风骚少妇,夜店小姐……
唯独没有玩过这青梅竹马的小丫头,心中想到裴靖东说的话,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来——
她的身心他都要!
不过,一定得让她对裴老大死了心才成的。
客厅里方槐还在这儿想入非非呢,却不知秦汀语的屋内,贺子兰早就吓呆了。
秦汀语双眼无神没有任何焦距,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用肚子撞着窗台,嘴里喃喃着:“打死打死你,孽种孽种……”
要知道秦汀语现在可是怀着七八个月的身孕了,过完春节就要生产了,她这么个撞肚子法,真是把贺子兰给吓坏了的。
“小语,小语,你别吓妈呀……”贺子兰额头上都是冷汗直冒的,这个时候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儿,还办个屁的婚礼呀!
“你,别过来,别过来……”秦汀语一副无神又胆怯的模样,吼完贺子兰后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撞着肚子。
贺子兰顿时就六神无主了,这些年顶着裴太太的声名她还真是过的风调雨顺的,也就最近这一年才风雨雷电不断的。
故而这会儿完全就是全身哆嗦的节奏,摸出身上的手机,抖着手就给裴红军打电话。
不过,裴红军现在厌恶她到透顶,怎么会接她的电话!
“爸,爸爸,救我救我……”秦汀语状似无意识的喃喃震的贺子兰一个机灵,转而拿着手机就打给了秦立国。
秦立国正在军区开一个常务会议,手机是秘书宁馨接的。
宁馨接到贺子兰的电话就听到贺子兰惊恐的叫声:“秦立国,你女儿要出事了,你快来……”
宁馨愣了一下,想到秦汀语能出什么事儿?这贺子兰不知道玩什么把戏呢。
只匆匆的回了一句:“对不起,老板在开会,会后给您回电。”
贺子兰就开始嚷嚷了起来:“你是谁?让秦立国接电话,他女儿都快死了!”
宁馨一皱眉头:“请稍等。”
而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就打了个120急救电话。
打完后又对电话里的贺子兰说:“打完急救电话了,你等着吧。”
说罢就酷酷的挂了电话,想了想不对劲,又悄摸的给裴靖东拨了一个电话。
裴靖东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琢磨着方槐会怎么阻止这场婚礼,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怕是方槐就会利用这一点吧!
其实有点残忍,但是如果可以阻止这场婚礼,他也只能听之任之,但愿方槐还有最后的底线不会太过分就好。
这想着呢,就接到宁馨的电话了:“首长,贺子兰打来电话说秦汀语快死了,我打了120急救电话,秦司令此时正在开会。”
裴靖东倏地推椅而立,眉头皱的死死的,边走边问:“你们那边的会要开到几点?”
“估计还得半个小时。”宁馨如是的回答着。
裴靖东此时虎眸轻眯而后吩咐着:“那这样,一会儿你等我电话,没等到电话前,尽量的稳住秦叔。”
得到宁馨一个肯定的答案后,裴靖东才挂了电话,脚下生风的往外家属院行去。
当裴靖东走进客厅,看到那遍地的金灿灿的太阳花时,剑眉紧蹙了起来,不悦的气息瞬间扩散开来。
屋子里传出秦汀语的嘶吼声——
“滚,滚,你们都滚……阿南,阿南救我救我……”
悲切凄凉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震的裴靖东虎躯一震,双眸似染了血一般,太阳穴也突突突的狂跳起来……
他脚步极快的走到沙发上,一把拎起方槐,倏地就是一拳,直砸在方槐的鼻梁上,血瞬间从方槐的鼻孔里流出。
方槐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的,伸手揩了一把鼻血,扯了下嘴角:“有这时间打我,还不如去看看屋里的烂货比较好……”
裴靖东一双眸愤恨地瞪着方槐,狠狠的咒骂道:“方槐,你他妈的明知道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你还这样?”
方槐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就没了,脸上的神色也是风云变幻般的起伏着,一双细长的桃花花轻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来,怒视着裴靖东冷笑道:“怎么?背了这么多年的包袱,我一次性帮你解决掉不好吗?”
裴靖东怔住周身都处在一种冰冷的气息的包裹内,抿着菲薄的唇,良久都没有讲话。
屋内,又一次传来秦汀语的哀嚎声:“救我救我救救我……”
这声音耳熟的让裴靖东站在那里双腿像灌铅了一样的都移不动脚步!
十年前的那一幕又重回眼前,他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住,终于抬脚,疾步向秦汀语的卧室走去。
打开房门时,裴靖东愣住了。
此时,贺子兰就站在屋子的中央位置,而秦汀语则是像只受惊的小白途一样倦缩在床底下只露出一个头来,眼窝深陷让她原本就大的一双眼更是瞪的如铜铃般的圆睁着。
眼眸中全都是惊恐的神色,无助的喃喃着:“救,救救我,阿南,阿南,爸爸,爸爸……”
裴靖东眸底有些水光,嗓子眼也像是让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内心更是波涛起伏着。
“小语呀,你别怕,有妈在这儿呢,你快过来,你肚子这么大不能这样的呀……”
贺子兰在边上一边抹泪一边说着。
经她这么一说,裴靖东才注意到秦汀语此时的姿势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是很危险的。
故而一个大步上前,伸手出来:“小语,听话,出来……”
秦汀语怯生生的看着裴靖东,无意识的大叫:“不要不要,我要阿南,我要爸爸……”
贺子兰一边哭一边往外走,似乎是要去找秦立国一样的,刚走到门口就让柳晴晴给拦住了。
贺子兰看到柳晴晴那是二话不说,啪的一巴掌就扇在柳晴晴的左脸上狠狠的骂道:“呸,你一个婊子生的小婊子也想嫁进我们裴家,你做梦呢,就算这个婚礼你阻止的得了,你能阻止得了我贺子兰是裴红军太太的身份吗?就算裴靖东再不认我这个后妈,名义上,我就是裴太太,你柳晴晴,永远也别想进我们裴家的门……”
柳晴晴让打了个正着,当下就泪流满面,可此时,屋内的裴靖东根本就不回头看她一眼的。
她泪眼汪汪的回头看着沙发上没有任何维护她动作的三哥方槐时,有点委屈的撇了嘴……
方槐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似乎这一切不关他的事一样。
贺子兰很快就冲到了军区办公楼,连有了裴靖东交待要拖住秦立国的宁馨也没有办法阻止的。
宁馨看到秦立国和裴红军都跟着贺子兰往家属院走时,就赶紧给裴靖东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响着无人接通。
“小语,听话,出来,你这样不舒服的,肚子是不是难受……”
贺子兰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一幕,秦汀语就这样趴在床底下,就露一个脑袋出来,看着众人,神色中全都是惊慌恐惧与害怕。
秦立国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一双精烁的眼眸中全都是火意,却是哽咽着开口唤着女儿的名字:“小语,小语,爸爸在这儿,别怕,别怕,爸爸在这儿……”
十年前发生的那件惨案,秦立国当时并未在g城,故而只是听说了大概,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情况。
如今看到女儿这般惊恐的神色,那简直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剜他的心头肉一样的。
裴靖东这会儿已经在吩咐人去把床抬起来,这样的话,就可以把秦汀语给抱出来了。
可惜,裴靖东吩咐的人还没有走近,秦汀语就开始尖叫。
那尖叫声,一声响过一声,她的嗓子都已经沙哑了,可是她还是一直在叫着,头还一个劲磕在地板上,一下下的,好像那就不是她的头一样,额头上很快就红肿一片……
所有的人都看的心惊极了,特别是有人眼尖的看到地板上流出的血水……
秦汀语是个孕妇,此时就这么趴在床底下,那危险度可想而知了……
裴靖东更是心惊,大声的吩咐道:“快点,把床抬走……”
照这样下去,秦汀语的这个孩子就危险了!
‘啪!’
秦立国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裴靖东的脸上,骂道:“畜生,你还想怎么逼她,我秦立国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不看在别的份上,十年前,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们,她会变成这样吗?”
裴靖东也顾不得那么多,抿着唇,顶着脸上的五指鲜红手印,继续命令着:“现在,把床抬走……”
几个小战士战栗着上前,裴靖东这才转头看向秦立国:“秦叔,对不起,是我不好,但是现在,必需让小语先出来……”
说罢大喝着:“医生到了吗?去一个人外面接应下救护车……”
还好,几个小战士把床给抬走了。
秦汀语无处可躲,身子一下发抖,身上的裤子早就让血染红了,她脸色惨白的匍匐着往后退……
通红的水眸儿看着围着她的一群人,更是惊恐的牙齿都咯咯作响……
“小语,不怕了,爸爸在这儿……”
秦立国滴了两颗老泪出来,心更是疼的不行,大步走上前,推开裴靖东,一把抱起地上的女儿……
秦汀语这才回了神一样的看着秦立国,哇的一声哭开了:“爸爸,爸爸,那些坏人,坏人欺负小语,他们打小语,他们……”
后面的话更是惊呆了众人,所有的人似乎都感染了这一幕,眼中纷纷乏起氤氲。
秦立国这个父亲更是颤抖着身子抱紧怀中的女儿,他的手触到女儿温热的血时,眼中的痛意更深了几分。
“爸爸,小语会不会死掉,死掉了是不是就可以找妈妈了,死掉了爸爸记得把小语葬在妈妈的身边,小语好想妈妈……”
秦汀语的声音越说越弱,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还没有上救护车,人便晕了过去。
京都。
呼弘济派的人找遍了京都和邻市都未曾找到呼小筠的的一点消息。
可是江城这边,却是不能不回去的。
虽然说丁裴两家有恩怨,但是呼弘济跟秦立国和裴红军都有同门之谊,明面上大家还都是过得去的。
故而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回江城。
郝贝本来是不想跟着呼弘济回江城的,因为莫扬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可是呼弘济态度坚决,并说服了苏老爷子,把莫扬一起转院到江城军区总医院进行治疗。
如此,郝贝只得前往裴家跟两个小娃儿告别。
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郝贝刚走进裴家的四合院,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是小娃儿们和苏韵在院子里面踢皮球在玩儿。
裴瑾瑜小娃儿看到郝贝时,高兴的大叫了起来:“噢噢,妈妈,妈妈来接我了哟……”
郝贝的眼中一润,叹惜一声,抱起冲过来的小娃儿亲上一口唤道:“小宝贝儿……”
“妈妈妈妈妈妈……”小娃儿叠着声唤了一次又次,漂亮的眼晴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贝贝,怎么这会儿来了?是有事吗?”苏韵招手让郝贝过去坐。
石桌上放着刚刚泡好的水果茶,郝贝坐下后,苏韵就给她倒了一杯。
郝贝喝了一口这才有些歉意的说道:“阿姨,估计还得麻烦你了,孩子们……”
苏韵笑着一挥手:“你这孩子说的哪儿的话,这两娃儿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人呀,你呀别心思太重了,把他们放一放好好的跟莫扬在一起也好。贝贝呀,不是我这当姑姑的替我家扬扬扬讲话,除去血缘关系,我跟我们裴家两个臭小子感情也是极深的……”
苏韵开始讲起她跟裴靖东的母亲裴静之间的姐妹情。
要论起来,就如苏韵说的那样,跟莫扬是有姑侄情,可是跟裴靖东何尝没有一种近似于母子的情谊。
但是苏韵最后也说了:“贝贝,你相信我,如果你选择了莫扬,你一辈子真的会很幸福很幸福,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郝贝听着苏韵这话,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诧异的问了句:“阿姨,您能告诉,我跟莫扬以前就认识吗?”
苏韵脸色怔了怔,而后笑开了:“说的什么话,莫扬出国了十五年,你没出过国,怎么会认识。”
郝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又想到不对劲的地方——
莫扬出国了十五岁,十五岁前不正是她八岁那年遇上沈碧城那一年吗?
可是苏韵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愿意告诉她的,故而郝贝也就没有多问。
却在这时,沈奶奶神色有些慌张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苏韵时又愣了一下,这才笑着说:“贝贝呀,你什么时候来的……”
郝贝笑着站起来跟沈奶奶打招呼。
“二婶,是出什么事了吗?”苏韵看出了沈奶奶的紧张,所以就问了出来。
沈奶奶暗叹一声皱着眉头对苏韵说:“江城那边出事了,你二叔这会儿在屋子里正火着呢,让我赶紧准备去江城……”
苏韵一听这话,也跟着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儿?大哥不是要大婚了吗?”
郝贝青黛色的秀眉一挑,心中想着肯定是出大事了,不然的话,怎么呼弘济也要这么着急的回江城,沈奶奶这边也是要去江城。
似乎所有的事儿都挤在了江城一样。
既然都要去江城,郝贝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两个小娃儿们的了。
本来她是打算回去医院,下午跟爷爷和莫扬他们一起回江城的。
可是沈奶奶却是叫住了她:“贝贝呀,你能不能跟丁家那边说说,你跟我们一道过去江城吧,你裴爷爷身子骨不好,一咱上少不得让苏韵帮着照顾着的,孩子们要是跟着你过去吧,万一要气着你爷爷了也不好,实在不行,让莫扬也跟我们一道儿过去,你看如何?”
当沈奶奶这样说时,郝贝心中就有点怪怪的。
自从沈碧城的事件过后,沈奶奶看到她,虽然没有怒目相视,但是眼底的暧意早就不在了。
为了这事儿,她还伤心了一些时间。
但是慢慢也就想通了,这世间有些事儿就这样——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但是今天,沈奶奶却是反常的客气,这客气之中还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好,我这就跟叔叔打个电话。”
跟呼弘济打电话的过程并不愉快,呼弘济是很生气她又跟裴家的人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最后好说歹说也算是同意了。
开往江城的属于裴丁两家的两辆房车分别行驶在京都通往江城的高速公路上。
房车上,设施齐全,裴爷爷裴森年纪较大,此时正在车上轻阖着眸子闭目养神。
沈奶奶则是皱着眉头似乎忧心忡忡的模样。
郝贝刚要过去陪两个孩子们时,沈奶奶就喊住了她。
“贝贝呀,你陪奶奶在这儿坐一儿,苏韵,你带两个小娃儿去哪去小睡一会……”
郝贝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了,沈奶奶这么明显的把苏韵阿姨支开,就是为了跟她说话的吧。
心怦怦怦的跳着,猜测着沈奶奶会说的是什么话。
如她所想的那般,沈奶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贝贝呀,从碧城的事情过后,我们很久没有聊天了……你还记得咱们俩认识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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