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一卷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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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本应冷清,如今饭桌上却不少人。

除了李清瑟这正主外,还有她的三兄弟——太子李清睿、二皇子李清泽和六皇子李清玄,三人都互相勾心斗角,谁都想晚上留在公主府。

“瑟儿,你今日怎么了?为何如此无精打采?”说话的是李清睿,他的心思最为细腻。

清瑟皱着眉,想了一想还是将今日的事告诉他们把,看看他们的意见,也许他们还赞成她离开京城呢,有了他们的相助,她这一路上更是方便。“父皇让我一个月后重选驸马,暂时来提亲的有崔茗寒、刘疏林和赵灵修。”说完,便抬头看向他们三人,观察其反应。

“选茗寒吧。”李清睿主动开口,“他是我表弟,而且也知晓我们的存在,以后麻烦误会少一些,而且也对瑟儿你一片痴心。”

李清玄突然冷哼,“为什么要选崔茗寒,刘疏林不是也好?太子皇兄是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啊?那也得问问我们哥俩的意思。”那崔茗寒以前在尚书房就唯李清睿是从,若是与瑟儿成了亲,还得了?

李清泽不屑地看了李清睿一眼,点了点头。清玄的看法,他赞同。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清睿冷哼,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一层,被他们一说,他倒还真是希望瑟儿能选崔茗寒,到时候两兄弟分享也总比和这么一群呜呜喳喳的人好。

“对,就刘疏林。”清玄一拍饭桌,“那刘疏林我看一眼就觉得人不错,户部尚书刘大人也为人耿直,除了夫人外没有小妾,以后你入门了也没有那么多气受。我听说啊,下面儿的那些官宦人家,什么小妾众多,人多眼杂,也不容易潜入……不是,瑟儿处理起来也十分麻烦。”

李清泽回头瞪了李清玄一眼,警告他别瞎说话。“瑟儿,我也觉得刘公子人不错,在京城从未听说过任何闲言碎语。”

“难道茗寒就有过闲言碎语?”李清睿微怒。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崔相那么多小老婆,谁知道他儿子崔茗寒是不是那样?我看那崔茗寒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以后这花花肠子也定然不少。”清玄一耸肩,瞥眼清睿。

他话说完,就发现桌子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看我干什么?”纳闷地问。

清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招蜂引蝶?玄,你的脸可比崔茗寒消停不了多少。”

李清玄犹如受到奇耻大辱。“谁说的?瑟儿你看看玄王府门口,从来就没什么闲杂人等,女子更少,你可不知道,这京中闺秀天天晚上做梦都喊崔茗寒的名字,啧啧啧,娶小,那是早晚的事。”他一个皇子是如何得知闺秀梦中喊谁的名字的?自然是顺嘴瞎说的。

清瑟笑了起来,“那是因为镜中闺秀们没见过玄王的尊容,若是见了,崔茗寒是什么人,估计就早忘了。”

李清玄愤愤然,为什么瑟儿不反驳其他两人,净追着他讽刺,不过一双凤眼转了一下,笑得逍遥。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瑟儿在吃醋?放心好了,本王心里只有瑟儿自己,今夜,咱们夜游选王府如何?”

李清瑟赶忙甩开他的手,吓了一身冷汗,“你疯了?这还有外人。”

四人在吃饭,虽不用多少人伺候,但门外丫鬟宫女小厮太监都堆满了,没办法,这屋内四个人皆是举足轻重。

李清泽垂下眼,刚毅的玉面表情一顿,“瑟儿,今日……我不用回宫。”

李清瑟没由来的汗毛竖起。她不是拒绝某一人,而是觉得众人围攻实在无法应付。

果然,李清睿也开口,“我也不用回宫。”

李清玄耸肩,“我也不用。”

“……”清瑟无语,“这样啊,那我回宫。”他们不走,她走!

三人没理她,压低了声音,开始探讨其今夜到底谁留在这。

“喂喂,我说,你们也顾忌下我的感受啊,我是个大活人,不是什么东西,不能被你们各种分割,我也是有思想的人。”李清瑟怒了。

清玄挑眉,回头看她,“哦?既然瑟儿有思想,那你来说说,今夜是谁?”

“……”清瑟两只胳膊无力地摊在桌子上,捂住地挠着头,不大一会,就将整整齐齐的发髻弄得有些凌乱。果然,处理爱情,分长痛和短痛。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短痛,干净利落不给其他人丝毫机会;但若是接受了众人,那便是长痛,每天处理什么鸡毛蒜皮争风吃醋。

话说……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当不了。放眼看去整个大鹏国,满是一夫多妻,后院失火男人也能挺过来,但她就不行了,才三个,就受不了了。今天可怎么办?让他们比武解决?还是让他们抽签决定?或者直接来4p?靠,开玩笑吧,她可接受不了这种事。

突然清瑟一拍桌子,“我想玩麻将了,一缺三,你们来得正好。”麻将,集中国上下五千年之精华,好东西啊!

“破东西,我不想玩,麻将哪有瑟儿好玩?”李清玄丝毫不给面子。

其他两人也点头称是。

“那怎么办,你们说吧。”他妈的,她认了,今天就是把她轮了,她也认了!一定要走,绝对要走,大千世界,笑傲江湖,李清瑟我来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不管吃了多少东西,如同三道闪电一般闪身出了房外,他们用轻功迅速到了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商量对策,如何在尽量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将清瑟瓜分。

李清瑟见他们走了,嗓子狠狠咽了下。艾玛,今天她要遭殃!左手拿汤匙右手拿筷子,如同无影爪一般疯狂向自己口中塞食物。

春香见三位皇子出去,赶忙冲了进来,见自家主子如同疯了一般吃东西,吓坏了。“主子,您慢点吃,没人和您抢,您慢着点吃。”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带着哭腔。

果然,清瑟没吃几口便噎住了,春香一边帮他顺着背,一边想哭。多好的公主啊,怎么命运就这么不好呢?自从驸马爷走了以后,公主就越来越怪了,除了天天跑京城中傻转,就是疯狂练武,要不然就突发奇想要在一个月内把他们都嫁出去,现在还猛吃东西。

可怜的公主……

李清瑟脸憋了通红,喝了春香递过来的汤,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艾玛,差点噎死我。”自然是要多吃,谁知道这变态兄弟三人组晚上要这么折腾她,她必须有体力才是。

怕什么?靠!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谁怕谁!?

双眼如同冒火一般,吃得更多了!

春香默默退下去了,三人也回来了,已经达成了共识。

“瑟儿,今夜我们三人在玄王府。”李清睿小声说。

清瑟一愣,他们三人去玄王府?她安全了?高兴。

“再晚一会,我们趁夜色过来接你,你安排好如影。”他继续说完后半句。

“咳咳……”本来正开心的李清瑟欲哭无泪。抬起身子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一双眼小心盯着门外,生怕下人们听见。“你们就不能一个个来?”

李清泽无奈,“下次会商量好顺序,但今日,已经如此,我们便无法忍心回去了。”

“那等下次你们商量好顺序好吗?今天咱们就……各回各的家?”清瑟挣扎。

“你觉得可能吗?”李清玄冷哼一下,斜坐在太师椅上,一挑眉头,声音也不压低,就这么阴阳怪气的说着。“要不然,我们就大点声说说吧。”

“靠,别!”清瑟真是要疯了,李清玄小祖宗,她真是怕死他了!她还要脸呢,决不能被人发现!“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就这么办了。”

三人对视一笑,而后坐下慢慢吃了起来。“瑟儿你怎么不吃?”清泽问。

“吃过了。”不知为何,清瑟突然觉得好无力。“春香,搀本宫去休息。”这种地方,她连一刻都呆不下去,她从明天开始就计划逃跑,带上如影和小朱子,绝对!一定!肯定要逃。

“是。”春香入内。

就在清瑟快要走出房门之时,只听李清玄妖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五皇姐今天好像很累,一会好好洗个花瓣澡,而后早早休息啊。”在洗澡和休息两个词语下了重音。

清瑟正好在过门槛,一个不留神便直接扑了出去,还好门外的夏香和秋香将其扶住,才免了一场狗啃屎。

“主子,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搀好您。”春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清瑟赶忙把她拉起来,“没有没有,是本宫没看好路,不干你的事。”说着,还回头狠狠瞪了李清玄一眼,这个男妖精,她……她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

室内水汽氤氲,花香四溢,隐隐可听见水声,本来悦耳的潺潺水声突然被击打,破坏了这美感。

李清瑟越来越生气,最后简直将所有气都发洗澡水上了,疯狂拍打,但除了弄得房间四处是水外解决不了丝毫问题。

靠靠靠靠靠!她要逃!要远离他们!要离得远远的!越想之前这几个月,李清瑟越觉得自己窝囊的要死,在现代她虽然比不了那种猖狂的黑老大,也是威震一方,怎么来了这儿就变成了孬种!?

为什么当孬种?自然是因为身边危机重重,但……人善被人欺,就被这群男人吃得死死的。除了这三人,还有那狡猾的崔茗寒,更有腹黑的刘疏林,慕容幽禅……就算了,他没为难她还给了那么多钱财,还有对凌尼的亏欠,还有东倾月……那货是生是死也给她个信儿啊。

想想之前真是可笑,觉得亏欠这个亏欠那个就要一一补偿,以为这些男人能知难而退,谁成想……知难而退个屁!不光不知难而退,还狼狈为奸!按理说这古代男人应该比现代男人更要求忠贞,难道大鹏国这群极品都让她碰上了?

罢了罢了。

事已至此,开始没打下良好基础,现在再改真的就要伤筋动骨,无论选谁舍弃谁,都难上加难,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一个都不要!

对,逃出去,隐姓埋名,从头开始!不当这什么狗屁公主了,过的真是猪狗不如,她要当笑傲江湖的大侠,大大的大侠!

“公主,您洗好了吗?水凉了。”门外传来春香的声音。李清瑟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看着洗澡,没办法,她是现代人,实在受不了古代连拉屎也要人在旁伺候的生活,有些能自理的事,她尽量自理。

“好了,进来吧。”水声其,清水出芙蓉。

四名宫女早就铺好了被褥,如今听见公主应允,都齐齐入内,为她擦身子,穿衣服。

夜晚,除了中衣裤,她还披着一件纯白色纱衣,半透明,却重复多层,一条雪白丝绸腰带松松系于腰间。

正要去床上休息,突然想起件事,让宫女们退下,自己则是催动内力,一个纵身飞上房檐。

明月皎皎,天如墨盘。夜幕下,一身白色纱衣的李清瑟就如同夜中精灵一般,清风吹来,未曾束起的湿法随风微动,罗裙纷飞,仿佛眨眼之间便要羽化成仙。

“如影。”她轻唤。

片刻,只觉得一道人为的风,月光下黑影一闪,他已经站到她面前。“是,主子。”他低着头,未看她,只因她穿的甚是单薄。

“今夜你去休息吧,不用留心这边的动静,即便是有人前来,你也别过来。”这话说得尴尬。

如影现实不解,后来想到今日所来三人已经离去到了玄王府,浓密的黑眉抽了一下,心下了然。“是。”垂下的眼帘盖住不屑。

他尊敬她,无论是她的才气、她的义气还是她的身份,但他又对她不屑,一女侍多夫,淫(和谐)乱!

既然没了交代,他便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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