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呼之欲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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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气氛顿时因为宜晟王的忽然造访降至冰点。程霂瑾和宋承逸面面相觑。与程霂瑾想比,宋承逸更是一脸的不知所云。不过这也值得理解,毕竟宜晟王也不是谁都见过的,若非是上次尴尬的一面之缘,她也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宜晟王。

织慧的神情先是一顿,随后便嫣然一笑着起身邀宜晟王坐下,宜晟王却是以一种倨傲的姿态扫了一眼屋里的程霂瑾和宋承逸,最终却还是挥袖坐在了屋内唯一一把交椅上。挑着眉看着织慧像是在等着她的解释。

织慧却是荣辱不惊的模样只是笑着将程霂瑾和宋承逸介绍给宜晟王,宜晟王似乎并不感兴趣只是微微颔首,眼光却在看到程霂瑾的时候多停了片刻,嘴角勾出一抹似是嘲讽的冷笑。

“王爷,并非织慧不肯赴约,而是绮香阁出了人命案,当事人也是织慧的好姐妹,织慧确实不能坐视不管,你说是吧?”织慧温顺乖巧地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捧到宜晟王面前,面上是如阳春三月的阳光般柔和明媚的笑意。

宜晟王意味深长地盯着织慧瞧了好半天后,才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随后顺手接过织慧已经举了半天的茶杯。

“这样的事,交给府衙便是。”宜晟王缓缓挪起白瓷墨图底的杯盖,用嘴轻轻地吹着浮动在茶汤上的茶叶,举手投足皆是一派养尊处优的王族贵胄才会有的优雅气质。

“织慧知道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莽撞。只是若将穗香交于衙门,只怕衙门为了结案只会草草了解了穗香的性命,而花妈妈为了不破坏绮香阁的名声影响生意怕也是不会替穗香伸冤做主。”织慧面对宜晟王却是难得的沉稳平和,好似并不为自己卑微低贱的身份而自惭形秽,也不为宜晟王不可一世的权位而胆寒怯懦。这些看在程霂瑾的眼中无不钦佩,没想到本是来江州城找阿楚却是结识了这样一群有趣的人儿,若是以后有机会,她倒是很想与这位织慧姑娘结为莫逆之交。

“那你是希望本王出手相助?”宜晟王小酌了一口茶汤后便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目光饶有兴趣地在织慧,程霂瑾和宋承逸三人身上一一掠过。

织慧听到这句话却是莫名其妙地偏头一笑,她知道宜晟王这是肯帮忙的意思了。只是他毕竟贵为王爷,插手这样的小事的确有*身份,而她需要的,也仅仅只是他的一些线索信息而已。

“织慧不敢奢求王爷一同查案,只是希望在必要之时,王爷能够指点一二。”

“自然。”宜晟王满意一笑,随即起身后就是要走的架势,却在步子快迈出门槛的时候突然转身,对着程霂瑾的方向道,“若是没有头绪,便来王府找本王。”说完便翩然离去。

程霂瑾心下一惊,刚刚他那句话是对着她说的么?难道不应该是对着织慧说的?想到这儿就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织慧,却见织慧只是对她点头微笑,却是不露一丝惊诧地神色,不由心里更为疑惑。

而就在宜晟王快要走下楼的那刻,程霂瑾突然想起若是有宜晟王的帮忙,也许她可以先去查看一下周公子的尸体。她记得药老曾经告诉过她,最关键的线索往往在当事人身上。想着便冲出房间扶在栏杆上发现那抹绛紫色的身影就快消失在楼梯尽头,心下一急便大喊一句“王爷请留步!”

下一刻,一双含情勾魂却冰冷的瞳孔眨眼间就对上了程霂瑾的眼睛。虽然一开始就觉着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但是看到这般冷峻的眼神却还是不由地一颤。

“何事?”只那一眼后便不再看她,浓密纤长的睫毛缓缓垂下盖住眼眸。

“王爷,能否带草民去看一看周公子的尸体?”

宜晟王方才垂下的眼眸微微抬起,却始终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只是像在思索着什么之后淡淡道,“墨元,拿着本王的令牌带他们去罢。”说完后将腰间袍子上的一块令牌解下后扔在身后的一个黑衣男子身后就径直离去了。

那个唤作墨元的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冷然对着楼上的程霂瑾一行道,“还不快下来!”就先步下了楼。

待程霂瑾一行人随墨元到了府衙,门口的衙吏先是没好气地大声喝令问他们是何人,直到墨元一脸轻蔑地将宜晟王的腰牌举在衙吏面前的时候,衙吏先是眯着眼睛凑近去看,然后便是一惊,最后露出虚伪逢迎的笑招呼着他们进去。

“那周家公子的尸首在何处?”墨元面色冷峻道

“王爷这是要亲查此案?”衙吏一脸的受宠若惊之后,看到了墨元一记冰冷的目光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少说废话后立刻闭了嘴,领着他们进了后堂的一处小屋。

“仵作刚刚验过了尸,要不小的把仵作叫来?”衙吏小心翼翼地盯着墨元的表情,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便把小命给丢了。

“还不快去!”墨元倒是将他主子的那身冰冷气场学了个通透,此刻对着那小衙吏就是一声喝令。

程霂瑾嘴角有一丝抽搐,这皇家的怪脾气真是可怕,连一个侍从都学得如此嚣张跋扈,可想那些皇亲国戚是何等的桀骜不驯。想来就有些恼怒,凭着那所谓的高贵血统就能这么蹬鼻子上脸的么?便不爽地看了眼墨元,“墨大哥何须如此动怒?不过一个无辜地衙吏而已至于这么声色俱厉么?”

而回与程霂瑾的便是墨元一张寒气逼人的面孔,那般不说话却是死死地盯着你着实比痛打你一顿还叫人难受。程霂瑾瘪瘪嘴,想着自己也没武功还是别跟这人较真儿了,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

不一会儿便来了个年龄约莫五十上下,山羊胡子,弯腰驼背的男人,眼角堆积的褶皱从远看眼睛只有一条缝。看他提这个小箱子便匆匆往这边敢,大约就是仵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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