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抛掷在墓园(1 / 2)
馥郁早已猜到她不会给自己好脸色,更明白她不会好言相待,所以她表情没有任何异样,而是一脸温笑。
场子的亮堂,把两人显得十分渺小,特别是钱玉芬走近馥郁身边时,她有所警戒地瞄着她,担心她又会使什么阴招。
虽然对钱玉芬了解不多,可从对黎逸寒的态度来看,她一定恨透了她。
“看你和黎逸寒眉来眼去,以为是做戏给我看,没想到你竟为他舍身冒险,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钱玉芬绕着馥郁,气息里外带一股愤怒,有些不可思议道。
馥郁屏息凝神,不敢走神一秒,因为这是钱玉芬的地盘,她稍稍不注意,便会惹来她的暴怒。
“我知道因为我身份的低微,让大妈很难接受,不过我是真心爱逸寒。”馥郁尽量语气得当,说得深情款款,眉宇始终埋低,注视着印有龙凤花样的地毯,呈现出一副既礼貌又恭敬的态度。
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嘲笑,“你也知道你身份低微?”
反问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鄙夷,馥郁攥紧拳头,将那些话在心底一点一滴消化,脸上的笑意依旧如春风般和煦。
也许是对身份高低贵贱早已不在乎,所以馥郁并未有难过的成分,只是对钱玉芬那尖声浪气的笑声感到刺耳,继而有些厌烦。
“既然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为什么还要攀高枝?”钱玉芬绕到馥郁身亲,因为身高矮一截的关系,一张脸扬着,满脸的趾高气昂,红唇微微瘪着,流露出她的轻视意味。
馥郁始终双眉敛起,思忖几秒后,轻声回到:“如果两个人心心相印,可以抛开金钱地位权势,我想,那不算攀高枝吧。”
馥郁慢慢说完,字句清晰,抬起水眸,脸上的笑意更浓,浓到钱玉芬火气在体内四散。
“啪!”随着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后,训斥的声音渐起:“像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也配在我面前提爱情?”
受情绪的波动,钱玉芬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一双略暗沉的双眸里斑点着怒涛,鱼尾纹因为双眉的挤压而更加浓重,教育的口气更是充斥了整间屋子。
馥郁只觉得脸边火辣辣的烫,她下意识将手捂在脸边,一股猝不及防的交迫,还有后知后觉的疼,都让她神思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扬手还回去,因为此时的自己像极了阶下囚,而且这样,更加促成了钱玉芬对她的压制。
再说,让她打一个与母亲差不多岁数的女人,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即便这个女人再怎么恶毒。
本以为这一巴掌过后,钱玉芬会消停她的怒火,没想到却是她紧抓不放的开始,她继续喋喋不休道:“你知道吗?看着你这张恶心的脸,我就会想到那个贱女人!”
钱玉芬眼底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散出的,全是尖利的光芒,那种冷毒的脸色,在馥郁看来,更像是积怨已深。
馥郁不知道钱玉芬口中的贱女人是谁,所以茫然间,又有些不受摆弄地冷着脸。
也因为如此,钱玉芬脸色骤变,伸出枯黄的手,一把捏住馥郁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更是锥得馥郁皮肉刺痛。
“就是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我恶心到不行,要不是她怀了仲天的孩子,我钱玉芬死也不会让她进黎家!”情绪越发激动,钱玉芬的手就抖得愈加厉害,尽管这样,依旧没松开放在馥郁下巴的手,而是增添了力度,恨不得将她的下巴像摘瓜果一般轻而易举地摘下去。
馥郁一直隐忍着痛,才明白钱玉芬口中的“贱人”是指黎逸寒的母亲。
“你这么惊讶,看来他把你瞒得死死的吧?”面对馥郁因惊愕而瞪大的眼眸,钱玉芬一抹得意之笑掠过后,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几分嘲讽道:“也对,一个私生子怎么讲得出口呢?”
馥郁心一紧,对于她这样评论黎逸寒,抱以极大的怨怒,觉得自己心中的不满快要冲破她极力克制的理智航线,而替黎逸寒打抱不平。
钱玉芬似乎没发觉馥郁表情的变化,继续悠游自得:“她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还不是到死都没能得到个名分?”
说完,又是一阵刺耳的浪笑。
很难想象,这个年纪的女人,竟会满心仇恨,而且对一个逝者抱有幸灾乐祸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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