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冰释前嫌(1 / 2)
日升了日落,日落了月升。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日一夜,但松赞干布仍旧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她的伤势正在快速的恢复,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完全恢复过来,但不知怎么,被他冷冷的目光一看,虽然明知道对方不过是个废人,但心中便是无限的慌张恐惧。
正这时,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光亮。潘巧儿心中一阵欢喜,看着松赞干布笑道:“呆子哥哥,到底还是巧儿的运气更好一些!”
过不片刻,只见五头白熊,提着火把跑了过来。潘巧儿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熊人?
若是遇到人类,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总还有法子。但碰了这些熊人,那可是全然没了道理。
那五个熊人快速来到浅滩上,这时两人方才发觉,原来这五人并不是熊人,而是披了一层熊皮!而且,这五人不是旁人,正是李雪雁、李元芳、狄仁杰、萧婷与程处玄。
原来这五人费劲千辛万苦,在马贼手中侥幸逃过一命之中,终于从白海来到北极。沿途之中,多有一些凶狠的猛兽,五人便化装成白熊。群兽见了五只白熊同行,哪里还敢招惹,是以这一路除了风霜肆虐,却也顺风顺水,是以才能安安全全抵达北极。
五人来了北极之后,不由一阵茫然,纯阳真人说的机会却在哪里?突然听到一阵声响,五人便寻了过来。
这时李雪雁看着松赞干布,眼中不禁流出泪水,“呆子,呆子!”但他的神情之中,却只有冰冷和漠然,她心中不禁一惊。这呆子怎的变成了这样?他为什么这么冷漠?
潘巧儿忽然嘤嘤的哭了出来,“雪雁姐姐,你快来救巧儿一命!”
李雪雁目光复杂的看向潘巧儿,若不是她在暗中作怪,她与这呆子,又怎会生出那么巨大的误会?
潘巧儿眼圈一红,道:“雪雁姐姐,呆子哥哥鬼迷了心窍,爱上了这寒蝉妖女!不仅如此,他还要非礼人家,人家不从,他便要杀了我。雪雁姐姐,你快给我做主!”
李雪雁见她直到现在仍旧在演戏,心中升起一阵厌恶来。她脱了熊皮,走到松赞干布身前,将他温柔的抱了起来。感觉到他身体都在发颤,她心中不由一阵难过,“呆子,你别怕,我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眼泪顺着眼眶流出,从她的脸颊,留到了他的脸颊上。
松赞干布茫然的看着李雪雁,喉咙之中,突然发出一阵哦哦哦的嘶吼声。李雪雁看着地上已然逝去的女子,颇为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潘巧儿忙道,“雪雁姐姐,这妖女便是寒蝉妖女柳梦蝉!”
李雪雁忽然想起那日炎火神穴之中,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见她死在此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难过。目光平静的看向潘巧儿,淡淡道:“巧儿,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
潘巧儿脸上一僵,笑道:“雪雁姐姐,巧儿何时骗过你了?”
李雪雁淡淡道:“她是寒蝉妖女,那你又是谁呢?”
潘巧儿的脸上突然罩上一层寒霜,冷冷一笑,“原来你都知道了!”
李雪雁淡淡道:“你和你爹爹为了一己之私,机关算尽,搅的天下不得安宁。你们心中难道就没有愧疚吗?”
“愧疚?”潘巧儿似乎听到什么天下最为滑稽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当年神族为了一己之私,将我蜃楼城驱逐到昏天暗地的鲲鹏腹地之中,可曾有过愧疚?当初黄帝为了一己之私,攻击东海诸国,攻击蜃楼之子蚩尤,可曾有过愧疚?就算你父亲李道宗,你叔父李世民,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才反了大隋朝吗?可笑,真是可笑,天下岂是你们李家的天下?便只许你们李家窃据天下,却不许别人来占据吗?”
她这番话,虽不免有强词夺理之处,但众人仔细想来,却又觉得隐隐之中,有些道理。
潘巧儿傲然道:“这天下,本就欠我蜃楼城,我和爹爹这一番筹谋,又有什么愧疚?”
李雪雁点了点头,道:“既然各为其主,我杀了你,却也不算过分!”
潘巧儿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只是你杀了我,这呆子却要一辈子痴痴傻傻了!”
李雪雁脸色露出紧张的神情,“你说什么,你对呆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潘巧儿冷冷一笑,把头一转。狄仁杰从后走来,一摸松赞干布的脉象,心中一惊,“他中了毒!”
原来松赞干布吃了嗜血虫之后,本应该分三次将嗜血虫排出体内。但现在柳梦蝉逝去,却再也没人知道。他此时之所以说不出话来,有一半是因为气急攻心,另一半却是因为这嗜血虫发作的缘故。
潘巧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呆子哥哥身上的毒,只有我才能解,雪雁姐姐杀了我,便是杀了呆子哥哥。不过这样也好,雪雁姐姐知道,我向来喜欢呆子哥哥,能与他双宿双飞,做一对亡命鸳鸯,却也很好!”
李雪雁听了这一番话,恨得咬牙切齿。潘巧儿看了看月色,见明月上升到中天,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奇诡的微笑,“雪雁姐姐,你不杀我,会不会后悔?”
狄仁杰和李元芳同时露出警惕来,李雪雁哼了一声,却不答话,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呆子。
潘巧儿大笑一声,“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很后悔的!”突然之间,从地上飘了起来,原来她之所以说那些话来刺激李雪雁,都是为了争取时间来疗伤。此时她伤势已无大碍,便要将六人一一杀了,一雪前耻。
众人见她指尖之上,凝着一抹淡淡的月光,都露出警惕的神色。潘巧儿不屑一笑,“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周身无风自起,向众人横掠过来。
潘巧儿的道术很高,与寒蝉阁主不相上下。众人之中,只有李雪雁修过道法,但她入道日浅,又如何是对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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