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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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辨不清那人的面相,晕晕沉沉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得紧。偏偏在挨近对方的时候,那人身上传来的清冽的味道不由得让韩笙胸口那股子恶心感减少很多。

想来应该是个温柔的人。

处于晕乎状态的韩笙这般想着。

“可是好些了?”

耳边传来女子柔和的声音,好似清风划过,让人不禁产生舒爽的感觉。

韩笙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表达的是什么。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也许人在喝酒后,神经总会是脆弱的吧。韩笙这般自嘲的想着。脸上湿乎乎的,眼角酸麻。

初来异世,害怕过,无措过,甚至还异想天开的以为能够回去。

起初的彷徨,无措,本以为早就压下去了,却不想在这时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以为她认了,认了命,认了所有的一切,可心底被深埋的脆弱终究是骗不过她自己。

是的,她不甘,她的怨,她的怒,涌起了撕裂了胸口,凭什么这样的事情要发生在她的身上,世界上那么多的人,凭什么让她偏偏赶上!

凭什么她要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为妻子。

凭什么!凭什么。。。。。。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啊,明明那么简单的,找一个男人,好好的把自己嫁出去,生一个两个人的孩子,看着孩子长大,学会叫妈妈。也许两人之间的爱情会慢慢变淡,甚至是不会存在。理智亦或是悲观吗,也许吧,她早已过那般浪漫的年纪,相信的一生的所爱,什么样的爱情随着时间都会变淡,到后来,也就不记得这段情了,相濡以沫,然后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你瞧,这般简单的想法,都无法实现的呀。

她曾经有个合作伙伴特神叨,说什么人啊要信命,命里这一笔一画,早就被老天爷给安排好了。她不相信,可偏偏这‘命’硬是要压断了她的脊梁骨。

韩笙绷着下巴,泪水滑过嘴角,那种酸涩的苦涩也只有她一个人懂的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身边的人明显有些僵硬,却仍旧细心地擦拭着她的脸颊以及那开始有些隐隐发疼的眼角,韩笙紧紧抿着嘴唇,那种吸引着她的异香不用猜她都能想到是谁。

车还在行驶着,韩笙虚着眼,抽了抽鼻子,却是抬手阻隔开那双为她擦拭她眼角的手。

她抬起眼,神色冷淡,却在看着纳兰婉清时,心中那抹子怨怼不知怎的如何也发泄不出来。

纳兰婉清虚抬起的手被韩笙阻隔在半空中,她垂下眼,手缓慢的落下。

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胸口一阵的难受,韩笙闭上眼,重新仰靠着。不知不觉中竟是又睡了过去,等着醒来的时候,却是被韩家的侍女架着上了楼梯,韩笙懒得动弹,暗自却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而后被伺候的沐浴,换上家居服,至于已经成为她妻子的纳兰婉清,她还真的懒得知道对方现在在哪。本以为会被侍女扶着回到卧室,不想竟是被送到了韩逹森的书房(⊙_⊙)

那里早有韩逹森老太太背对着她站着。

祖孙俩交谈了约有半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只是在韩笙出来的时候,眼睛通红,脸上明显的不悦别扭稍有减退。

老太太听着她说了很多委屈的话,聆听着笑的和蔼,而韩笙索性一股脑的将不愿倾吐而出。说着说着,耳边听着老太太说着关于纳兰婉清的事,她到后来竟是不由的有些觉得自己对于纳兰婉清似乎有些过分了。

“我们家的笙儿果然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韩笙别别扭扭的撇了下嘴,微醺的醉意略有缓解,现在想来,其实纳兰婉清也是‘受害者’吧,从承孕者不仅变成了受孕者,而且还要忍受虚弱带来的无力感。

其实子午石在确认双方为承孕者和受孕者的时候,受孕者之所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下降,却是因为将这股精神力转移到承孕者的身上,这也就奠定了这个世界上承孕者成为社会主要工作者的原因。

受孕者这种虚弱感虽然会在子午石在确定双方关系后的第二天消失,但是她们自身的体力会减弱很多,就像前文提及的,条件稍有些好的却是要依靠承孕者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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