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沉香(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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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马姑娘跟我说起瘀痕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很早以前一起跟师傅办理过的一个案子,当时的案发地是在云南滇西南,瑞丽附近一个叫姐告的边境小城,毗邻缅甸,当时有个人因为从一个缅甸商人手中收购了一块玉扳指,随后自己佩戴扳指的那个大拇指被门缝轧断了不说,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脚腕上都莫名的开裂流血流脓,后来经过查明,发现这个玉扳指并非新进的加工物,而是早在二十世纪初,缅甸还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印度的一个省的时候,且当时本身印度都属于英国的殖民地,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待嫁女儿的所有物。但是由于其未婚夫意外身亡,她被迫改嫁,改嫁后日子过得非常不好,于是就跟婆家的一个马夫偷情,后来东窗事发,马夫被活埋,而这个女人则因为不守妇道的关系,被私刑处以剜刑。所谓的剜刑,就是把原本属于身体的部位用外力强行取下,于是那个女人被挖掉双眼,先断了双手双脚的指头,再在这番折磨后,以手腕和脚腕为界,剜手剜足。最后女人也是因此而死。因为死于非命,心中怀有极强的怨恨,于是当她的玉扳指流落到几十年后的民间,她再出来重新作怪。

师傅当年同情她原本的凄惨遭遇,但是也不能因此而放任作恶不管,于是还是最终采取了比较极端的方式,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所以当马姑娘说到手上的瘀痕时,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也很有可能是因为鬼怪的关系而造成体表表象相似,但是我还是打算亲自去马姑娘的家里看看,通常有鬼魂呆过的地方,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点痕迹,而这种痕迹我是能够用罗盘捕捉到的,再加上姐妹俩连续好几天都出现同样的状况,那么就很有可能这个鬼魂依然还在那没有离开,而能够给人的身体制造出明显的痕迹,说明这个鬼魂的力量也不弱。既然留下了,说明有执念,既然影响生人了,说明这份执念八成就是怨念。于私我得把马姑娘的这笔佣金给挣到手,于公来说,让这样的鬼魂放任自流,也绝非好事。

当我提出要去她们家里看看的时候,她先是犹豫了一会,接着拿出电话给自己的姐姐打了过去。虽然听不到姐姐在电话那头说些什么,但是从马姑娘单方面的说辞来看,她应该是在征求姐姐的同意,让我去她们家里实地看看,顺便她还问了一句,姐夫在没在家。

我当时觉得挺好笑的,莫非她是认为我去她家是想要污辱她?我这么秀色可餐,还无力反抗,我还怕她污辱我呢!成天跟姐姐姐夫住一块,你姐夫估计比我要危险得多,不是有句话吗,姨妹儿姨妹儿姐夫有份儿。于是我们在离开茶楼坐上她的mini后,我在路上就只问了她一句话,我问她你一直跟姐姐住在一起的吗?她告诉我自己的房子刚接房,还没用装修。于是我打岔道说,今后你装修的时候,最好是找个师傅看看先。

马姑娘的姐姐家住在江北区大石坝石门大桥北桥头附近,小区大部分都是跃层房屋,算得上是稍微高档点的小区了。进门以后姐姐和姐夫都在,姐姐和妹妹长得很像,就是岁数稍微看上去大了几岁而已,也都是美女。姐夫在一边用略带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目光对待我了,但是我想有时候既然双方的合作首先建立在一个彼此不够信任的基础上,那么这种单子就当是纯粹挣钱算了。于是我推辞了那些无谓的口水话,告诉她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拿着罗盘在姐夫的监督下,屋里屋外的走了几圈,第一次并没用发现什么,只是在床上发现点踪迹,接着我用问米的方式,最终在姐姐和妹妹各自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两个福袋,福袋是深红色的小绒布,金丝封口,福袋上写着“珍宝楼”三个字,还有一朵莲花图案。但是袋子里都是空的,而这两个一模一样的袋子,却都有比较明显的灵异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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