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贺老头之死(1 / 2)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因为衣服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所以光着屁股便出来了。一想到金玉玲那苗条的身材,细腻的肌肤,内心便兴奋得难以抑制,但低头一看,尘根居然萎靡不振。当年,金玉玲将它吓得不轻,如今虽然知道这女人没有病,但潜意识中仍然如遇猛虎一般畏惧。
“喂,我洗好了,今天晚上都有什么节目……”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帘帐。
不料,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金玉玲居然不在,眼前却是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汉,这个老汉正是百岁神医贺普仁。
我赶紧扯过一条毛毯把自己裹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一扯不要紧,一个穿着比基尼性感内衣的女人露出了出来,一头乌发将她的脸盖住,但我知道,这个女人正是金玉玲。
我大吃一惊,指着贺普仁怒问道:“你已经把她杀死啦?”
贺普仁斜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说道:“还没有。”
还没有,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这个女人还没有死,另一个意思是这个女人马上就要死了。
“你不能杀她!”我一慌张,手一松,毛毯滑落了下来,赶忙又捡起来,裹在身上。
贺普仁递给我一个背包,说道:“这是我从一个年轻人那里买来的,里面有衣服,你穿上吧。”
我本想拒绝,但想一想,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便接了过来,坐到床上翻了起来。里面衣服很齐全,有秋衣、毛衣,线裤、袜子、运动鞋,还有一件休闲上衣。不过,内裤在哪呢?我翻来翻去,还是没有。
“那个年轻人哀求我,至少给他留一件衣服,我给把内裤留给他了。因为想一想,你应该也不愿意穿别人的内裤。”贺老头说道。
“啊?你这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我嘴上表示出诧异兼不满,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很快便将这套行头穿在了身上了。虽然略微有点大,但比原来那一身满是泥泞的要舒服多了。
我把毯子给金玉玲盖上,问道:“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贺普仁眼神一抬,反问道:“还能怎么处理?冥教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这么说,徐有才说得没错,你果然把艾晓他们杀死了。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杀人吗?”
“不是我喜欢杀人,所谓正邪不两立……”
我怒道:“可是范耀祖那五个实验对象又怎么解释,那个得胃癌的女孩,那个贫困大学生你又怎么解释!”
贺普仁叹了口气,说道:“子枫,不久之前老罗曾经问过你两个问题,一个是——如是让你死掉,能拯救100个人,你愿不愿意舍身赴死?另一个是——如果让你杀一个人,能够拯救100个人,你愿不愿意杀这个人?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回答吗?”
我说道:“当然,我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不愿意。”
贺普仁又说:“我记得当时你还反问了老罗,你还记得老罗的回答吗?”
我愣了一下,说道:“他回答当然。”
贺普仁道:“我记得除了那两个问题之外,你还问了老罗一个问题,说如果让他杀一个最亲密的人来救世界,他愿不愿意,他是怎么反应的,还记得吗?”
我回答道:“他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最的还是说当然!”
贺普仁,说道:“没错,我和老罗的答案是一样的,不仅我们,包括高爷,大胜禅师,所有中华国学研究院的人的回答都是当然!我想,你一定不能理解高爷为了保存老罗第二个肉身安琪而牺牲掉自己亲生儿子的事,而且最终高爷这牺牲也没有带来任何结果,因为老罗第三次投胎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高爷的牺牲没有价值,它在价值就在于捍卫了我们的理想。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对这两句诗曲解,说是主张什么放下忧愁,及时行乐。其实恰恰相反,它想说的正是虽然人生不过百岁,但要有千年的承担。我虽年过百岁,但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在宇宙中,也不过一忽一瞬,在这一忽一瞬之间,我们要怎样选择自己的人生呢?”
我承认,有那么一忽,我被洗脑了,居然觉得贺老头这套歪理头头是道,觉得自己不肯自我牺牲以拯救万民,是极其自私自利,极其没有宏观意识、没有理想的行为。然而,很快我便清醒了过来,说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被你钻脑壳罢了。”
贺普仁一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我心想,这贺老头也太不沉稳了,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不过,从他捏我的力道来看,他显然仍然极其虚弱,不知道他是如何将金玉玲撂倒的。我看了看桌子旁边的红酒杯,明白了,贺老头用药把她迷倒了。虽然贺老头对药性极其善长,但碍于自尊从来没有用药药倒敌人,这次看来他确实是无计可施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贺老头做事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得罪了他,否则我也在劫难逃。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徐魔头对我说的。”我看着天花板,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贺老头点点头说道:“嗯,我一猜就是他,不过想钻你脑壳的并不是我,而是他。我和老罗……”贺老头一边说,一边慢慢向我移动,这到这时,突然向我扑来。我一惊,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我被扑倒之际,突然听到空气中咚的一声,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声。贺普仁抱着我就地一滚,滚到了床后边。我抬头一看,发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的大洞,一道长长的裂纹,从天花板一直裂到了地板上。
我一时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那个大洞,耳边听到贺老头压低声音说道:“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他引开,你见机逃出去。”接着他从床底下钻了另一边。敌人发现床下有动静,咚的一声又是一枪,贺老头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打中,但是浴室的玻璃被打碎了,溅得满地都是。
敌人缓缓走了过来,双手拖着猎枪,拖枪之人正是林子豹。刚才,在滚落之际,贺老头把金玉玲身上的毛毯扯了下来,毛毯其实很大,将我盖了个严严实实。林子豹缓缓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床上的金玉玲,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但是看样子他要将毛毯扯掉,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突然听到浴池那边有声音传来,咯吱咯吱,连续两声,是踩玻璃的声音。咚,又是一枪,在我的耳边响起,一股硝烟味钻进我的鼻子里,我感觉嗓子里有一口浓痰,痒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咳嗽了出来。
我的嗓子舒服了,但心脏却要跳到了嗓子眼,慢慢的,毛毯被长筒枪管挑了起来,我暴露在了林子豹的枪口之下。
“你好啊,豹哥。”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林子豹看看床上的金玉玲,又看看我,脸上由晴转阴,由平静转阴狠,他冷冷说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咱们徐天师的宝贝儿子。”
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知为什么我感异常的压力,我强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恐惧,但不争气的嘴唇还是哆嗦起来:“豹哥,你不会杀我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林子豹用枪口抵着太阳穴。
听他这样说,我总算小小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道:“谢谢,谢谢。”
林子豹好像不明白我为何是这种反应,奇怪的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了,说道:“哦,不好意思,刚才那句话我说错了,我收回,我其实想说的是——我为什么不杀你。”
我操,你玩我呢。刚平静的心,又怦怦急速跳了起来。我瞠目结舌的看着林子豹。
林子豹用下巴点了点床上的金玉玲,问道:“上了吗?”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赶忙说道:“还没有,还没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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