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校园怪事(2 / 2)
秦夜宸还是不懂,并且表示,反正都是挖人祖坟,跟盗墓是一个性质。
得了,这老鬼的脑回路和我们现代人不一样,我也懒得跟他多废话了。
进了博物馆,我随手在门口拿了张宣传单。秦夜宸凑过来看了眼,道:“怎么是闻人檀的墓?”
对哦!闻人檀的墓前段时间也刚被挖出来!
这么说,这批文物是从西北博物馆转到泽云城博物馆的?
瞥见宣传单角落上“全国巡回展览”几个大字,我无耻的笑了。
闻人檀让他不干好事,现在墓被挖了不说,连陪葬品都要全国展览!
我低声问了秦夜宸一句:“闻人檀不会来报复吧?”
“他要报复早来了。”秦夜宸不以为意道。
也是!
不过,我现在有点好奇起来,闻人檀的墓里会放什么了。
我拉着秦夜宸往里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展柜里放着的一个精美的发簪。
那是金丝制成的,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之美。
闻人檀一个大老爷门,墓里有这个,肯定是想死了带下去给他哪个女人的。
只是,这发簪真的好漂亮。
我不由自主的伸过手去,想要将发簪拿起来。手即将碰触到展柜玻璃的时候,被秦夜宸猛地拉住了。
“笙笙!”
我恍然惊醒,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那发簪还在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种致命的诱惑。
“笙笙?”秦夜宸又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去,再看那簪子的时候,簪子已经黯淡无光了。
难道是我这乡下丫头太没见识了,才会这种簪子晃瞎了眼?
心里吐槽了一句,我又牵着秦夜宸的手去看别的展品了。
总的来说,闻人檀在篡位之后,民脂民膏搜刮的很充足。陪葬品里面,金银首饰大把大把的。
倒是那块刻有小像的贴身玉佩,我没有在博物馆里见到。
第二天是周一,我打着哈欠去上课。下午的课我打算翘了回家去睡觉,还没走出实验室,就听到一边传来了嬉笑声。
“土包子!”一个非常嫌弃的女声在一边响起。
我刚入大学的时候,也被人这么嘲笑过。时隔多年又听到这三个字,心里不大舒服的走了过去。
实验楼的角落是打水处,正有一个女生在打水。她穿的衣服有些老气,估计刚刚那一声“土包子”嘲笑的就是她。
热水不多,水流很细,想必是热水快没有了。
那女生假装没有听到她们的嘲笑,继续低头接水,却猛地被一个女生撞开了。
热水毫无征兆的就洒在了那女生的手上,烫的她连水杯都没有能拿住。
大力撞了她的女生和她的同伴们笑出了声,占据了那女生的位置,继续开始接水。
那女生在她们刺耳的笑声中,满是委屈。
我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将滚落在地上的水杯捡了起来,对那几个女生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欺负同学有意思吗!”
“又没欺负你!要你管!”刚刚撞了那女生的女生A不服气的反问着。
刚刚背影没认出来,现在看了正脸,我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欺负人你还有理了?”我没好气的反问着,低头抓起那女生的手,查看了眼她的伤势。
热水虽然留的不多,但还是滚烫的。那女生的手已经被烫的通红通红。
忽然,我感觉身后秦夜宸的阴气涌起。
一声尖叫随即响了起来。
我回过头去,看见刚刚还嘴的女生A,把刚接的小半瓶热水直接往自己脸上倒去了。
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察觉到秦夜宸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屑,我慢慢意识到恐怕是这女生想趁着我背对她的时候,将那壶热水来泼我。
秦夜宸看到后,直接以牙还牙了。
我直接无视了她,对那女生道:“我去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那女生有些意外与迟疑,但看见一旁还虎视眈眈的两个女生,她点了点头。
我将她带到了实验室,先帮她开了冷水冲凉,找出来纱布和烫伤膏后,又仔细帮她将伤口处理了。
“伤口还会疼,但你忍着。明天记得再去医务室换个药。如果伤口恶化的话,及时就医。”我嘱咐着她。
她点点头,低声道:“谢谢助教。”
“你认识我?”我有些诧异,一般只有导师教过的本科生才会这么喊我。
她点点头,自报了家门,还真是导师带的大一新生。
不过她那一门课,导师只负责理论课。我过去也就是给导师放个PPT,点个名,混个助教费而已。
怪不得我说刚刚那欺负人的女生怎么有点眼熟呢,原来我在导师的课上见过她。
很好,今年这学期的课,她别想及格了!
反正按着导师那性子,皮膜考试的卷子肯定都是我帮他批的。
这种卷子嘛,想送你及格,只要你填满了,就能给你及格。想让你不及格,你除非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否则差一个字都能不及格!
嘱咐了那女生几句不要怂之后,我送那女生离开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秦夜宸蓦然道:“笙笙,以后不许把背后留给陌生人。”
“我知道啦!这不是有你嘛!”我一笑,将东西放回了柜子里,踮起脚亲了秦夜宸一口。
老鬼在这个吻的贿赂下,很满意,没再说教我。
第二天就有导师的那节课,那三个女生只来了两个。还有一个估计是因为自作自受被热水烫伤了没来。
看到我站在讲台旁边的时候,那两个女生的脸色都不大好。两人低着头吗,就怕我认出她们来。
点名的时候,我暗搓搓的记下了她们的名字。点到那个没来的女生A名字的时候,她的同学帮她代为答到了。
平时这种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我正想要较真,导师倒是先一步发现了。
“你刚刚不是答过到了吗?”导师问。
那女生的脸色不大好,导师拿过点名册,望了眼,喊道:“孟语欢?”
那女生低着头不敢应声,她就叫孟语欢。
导师最讨厌有人弄虚作假,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他自然也知道别人代为答到冒充全勤的事,当即就有些生气:“没来就是没来!你们都是大学生了,是成年人!要自己的行为负责!上课第一天我就说了,有事不能来,就跟我请个假!说明原因!老师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弄虚作假有什么意思!”
他扫了眼那女生,“孟语欢是吧?你帮焦莹莹答到,她出事了你负责?”
“不是……”孟语欢怯怯的否认了,又看了我一眼。
姑娘,你别记恨我呀……
虽然我也想搞你,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导师就明察秋毫了嘛……
倒是教训了她一顿,让她把真正的焦莹莹喊来之后,才开始上课。
那个被她们组团欺负的女生叫史晓玲,她上课很认真,但能看得出很孤独。
别的同学都是三三两两和舍友、和朋友坐在一起,只有她一个人早早的就来占座了,一个人坐在了最前面的学霸区。
见到我的时候,她对我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的笑有点奇怪。
对了!她的头上怎么会有只簪子!
还就是我在博物馆看到的那一只!
学校里有不少女同学都参加了古风社,而且古风社这个社团很活跃,所以经常能看见女生穿汉服、带发簪什么的。
可是,她头上那根,真的与我在博物馆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忙看向秦夜宸,却发现史晓玲也在看秦夜宸。
这两天秦夜宸都是隐着身形跟在我身边的,没有阴阳眼的人是看不见他的。史晓玲昨天还看不见他呢,怎么今天就能看见他了?
而且还在打量着秦夜宸?
那根发簪是怎么落在她手上的?
从博物馆直接消失的话,会被算作赃物的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节课,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上博物馆的官网一查,居然没有这簪子的信息!
所有的展品信息都有,唯独没有这只发簪的。仿佛我那天在博物馆看到的,不过是我的幻觉。
但我知道那不可能是我记错了!
我想去问问史晓玲,但一下课她就离开了。
再问秦夜宸,他一点都没注意到史晓玲头上的发簪,还自我感觉良好到爆:“除了你,我去看别的女人做什么?”
我心里这股甜腻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算了,反正和我没关系。
下午回实验室做了一天的实验,写完了这个阶段的实验报告,感觉自己的一天过的真充实。
周末的时候,我和秦夜宸抽空去了一次博物馆。博物馆的馆长是导师的学生,我跟导师安利了几次这次的展品不错,导师就带着我去了。
馆长热情的接待了导师,我则特意问了下那只金簪子的下落。
馆长一脸迷茫:“什么金簪子?这次展出的文物中,没有金簪。倒是有几只银簪子。”
难道是我记错颜色了?
我狐疑着,馆长带我去展厅逛了一圈。的确有一些银簪子,但是做工都很粗糙,不是我那天看到的金簪子。
而之前我看到那金簪子的地方,放着一只毫不起眼的银簪子。
我疑惑的问秦夜宸:“你那天也跟我一样看到那簪子了吧?”
秦夜宸有几分愧疚:“我没注意这些……”
也是,这里的东西又不能买,而且是个簪子,他不注意也正常。
无奈之下,我只能和导师一起离开了。
一连几天都相安无事。
然而,一天晚上,我刚和秦夜宸一起吃完宵夜,收到消息说焦莹莹死了。
校方给出的消息是意外坠楼。我和导师赶到现场的时候,焦莹莹的尸体上有着各种青紫色的痕迹。
像是……与人****后的痕迹……
以前处理过被奸杀的尸体,就是这副模样。我与导师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数了。
可问题是,焦莹莹是从女生宿舍坠楼下来的。这里怎么会有男人?
警方将尸体带走后,又将焦莹莹的室友全部带去警察局询问了。
她们宿舍包括焦莹莹在内,一共四个人。长期被她们欺负的史晓玲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这天晚上,平时都在宿舍里的她,却不在宿舍。
警察只能先将孟语欢和另一个舍友带回去了。
这件事案子的法医是导师,我是他助手,所以我们俩有资格听这两个人的口供。
孟语欢有些惊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走到床边……就跳下去了……”
“之前受害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警察问。
孟语欢想了想,道:“说梦话算不算?”
“什么梦话?”警察忙问。
“就是那种……那种……”她支支吾吾的,脸都红了。
想起焦莹莹身上的那些痕迹,我已经猜到了两三分。但警察需要录口供,必须要孟语欢亲口说出来是什么才可以。
在警察的一再追问下,孟语欢没有了办法,道:“我手机里有录音!”
警察示意她播放录音。
没一会儿,审讯室里传来了高高低低的呻吟声。
饶是我也算是个过来人了,听到这些也还是忍不住脸红耳赤的。
里面给焦莹莹录口供的警察也是个小年轻,此刻脸也是通红通红的。
但职责所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下去:“这些是死者焦莹莹的梦话?”
孟语欢为了撇清嫌疑忙点头,同时补充道:“这些天她经常做这样的梦!”
还好她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多半肾得亏。
警察红着脸又问:“你录这些干什么?”
孟语欢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录着玩的……”
真正的原因肯定不仅仅是这个,不然她不会支支吾吾的。
另一个审讯室里的结果也差不多,都是说焦莹莹这段时间一直在做春梦,而且喊得很大声。
警察将录音放给那女生听了,女生认出了这是焦莹莹的叫床声,还很好奇警察怎么有这个。
“孟语欢录下来的,你不知道吗?”警察问。
那名为任红月的女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录这个干什么?”
两个人的口供差不多,都是说焦莹莹突然一个人就走到窗户边跳下去了。
她们住在五楼,跳下去后,当场死亡。
“你们宿舍还有一个室友,叫史晓玲,她人呢?”警察又问。
任红月摇摇头,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轻蔑:“谁知道她!估计是去勾搭野男人了。”
那语气有点酸酸的。
这是怎么了?我前几天还看到她们三个在组团欺负史晓玲呢!还对她满是不屑,这会儿怎么就嫉妒上了?
正在思索着,任红月又道:“我看她估计是被人包养了,这段时间要什么有什么的!”
原来是在为这个吃醋。
这些人的三观怎么了?先是欺负同学,现在又为这种事嫉妒?
虽然两个人都在极力的跟焦莹莹的死撇清关系,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毕竟在警察将她们带回警察局前,她们有的是时间串供。
和导师解剖了焦莹莹的尸体,的确有被侵犯的痕迹,但找不到侵犯者的DNA样本。
自我高潮不可能留下那些痕迹,她的宿舍里也没有找到那一类的工具。
导师百思不得,我却想到了另一回事。
焦莹莹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那色鬼侵犯了她,所以在外人看来,她一连好几天都在做春梦。
根据我和秦夜宸滚床单的经验,由于他是鬼,滚完之后,他的那些东西只会在我的体内残留一会儿。之后便会化作一团鬼气,融入我的体内。然后在之后的日子里,慢慢消失。
对了!鬼气!
我也没有在焦莹莹的身上察觉到任何阴气啊……
这下我比导师还迷茫了。
我解剖尸体的时候,秦夜宸一向不多管。这次是具女尸,他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更是早早的就站在门口去等我了。
我偷偷溜出去,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道:“你去帮我看一眼吧,看看那尸体上有没有鬼气了。”
“不看!”老鬼固执的很,“我只看笙笙的身体。”还一脸严肃的!
无论我怎么说,他就是不去看!连整隔着一层床单都不肯!
我一边为他的洁身自好窃喜着,一边无奈叹息着他的古板思想。
忽然,他抱住了我。
我忙抱住了他:“帮我去看看好不好?”
他惩罚性的吻了我一下:“笙笙,我很受伤。”
“怎么了?”我不解。
“你居然要自己的丈夫去看另一个女人的身体。”老鬼一脸的委屈。
我无奈,只能暗自感叹着我们家秦夜宸夫德好。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学校蹲守了一晚上的警察总算是把史晓玲带回来了。
在警察局看到她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这个脖子里挂着一条黑珍珠项链、打扮的妖娆贵气的女人是史晓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