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意中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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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蹙起了眉,不死心的又翻检了一下,还是没有,她翘起了唇,心中微微的有些不踏实,不会真是拿去还给七姑娘了罢,我才刚只上了身没有一会的工夫。

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她猛然吃了一惊,脱口尖叫了一声。掉头看去。却是贾襄似笑非笑的站在她旁边,眼中全是了然的调侃之色。

她鼓起了腮帮子。恨恨地看着贾襄:“娘娘,您又耍我玩!”

贾襄笑着抬手在她俏丽的脸蛋上拍了一记:“那只锦囊我拿去派了其他用场,改日我亲手做一个送你罢!”那锦囊已给了燕谦循,想来七妹便是收了回来,也不会再给明嫣了。

明嫣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可是,那个是七妹送我的。”

贾襄笑了一笑:“七妹不会怪你的,或者她将来还会好好感激你。”

雪球的跟在贾襄身后轻捷的窜了过来,跳上了桌子,好奇的打量着她们。

明嫣正欲抗议,画儿已匆匆进来:“娘娘,季家七姑娘求见!”

贾襄便也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有请!”伸手抱过雪球,转身走向殿堂。

殿堂上,季晗恭恭敬敬的向贾襄行了一礼:“季晗多谢娘娘了!”神色安宁。

贾襄淡淡的笑起来,心中却忽然便有些微微的羡慕。

“明嫣正抱怨本宫将她地锦囊弄丢了,你得了空再给她做一个罢!”

季晗抿嘴一笑,应道:“好!”转头向明嫣笑了一笑。

明嫣撇嘴,别过脸去不理她。

二人又不着边际的聊了几句,贾襄举袖,懒懒的遮住一个哈欠:“本宫累了,明嫣,你替本宫送送七姑娘……”说完了,也并不理睬二人,径自抱着雪球转入后殿去了。

人刚一进了内殿,雪球便忽然耸起了身子,黑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极为警惕的模样。贾襄知道雪球不会无故如此,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便四下环视了一眼。

贾襄白了谢蓝衣一眼,笑骂道:“怎么?看着凤冠霞帔心中害怕,就逃出来了?”

谢蓝衣歪在贵妃榻上,懒洋洋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我可不是舍不得你,总怕你被人欺负了。”嘴上说着,心里到底有些心虚,因顾左右而言他道:“那只小毛团呢,怎么见了我来就跑了?”

贾襄不由一笑,雪球对谢蓝衣惧怕已久,它虽身子灵捷,常人不易捕捉,遇到谢蓝衣却也只有吃瘪的份,被谢蓝衣蹂躏了几次后,如今已然是闻楚而逃。

“怕是去甘露殿了,近来它跟太后倒是好得紧。”

谢蓝衣撇嘴:“小马屁精。”

贾襄失笑,抬眸看了谢蓝衣一眼:“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你可要听?”

谢蓝衣扬起了眉:“什么消息?”

“你妹妹已然找到了。”贾襄也并不卖关子,直接便说了。

谢蓝衣怔了一下,竟无意料中的喜悦,只是发了一回楞,才问了一句:“是谁?”面上终究免不了带了几分紧张。

贾襄原以为她定当欣喜如狂,却不想她这般平淡,不由得吃了一惊。

“是静王的王妃!她如今名叫虞含烟!”因将情况都说了一遍,提及那块胎斑之事,忍不住便摇了摇头。想着若是谢蓝衣早前直说是寻找妹妹而非未婚妻,只怕早已寻着了,却不想她信口扯了个未婚妻子之说,却硬是平白的多费了多少周折。

不过也正因如此。她如今才能与上官凭在一起。这也算是天意了。

贾襄说到最后。忍不住摇头道:“我还特意让静王与静王妃去了临安。却不想你居然又回胜京了。当真是好事多磨。平白地生了波折!”

谢蓝衣靠在榻上。好半天才淡淡道:“知道是谁就好。我不打算认她!”

贾襄怔了一下。静静地看她。

“我一直在找妹妹。是怕她过得不好。怕她流落青楼。被人欺凌或是身在内宫。寂寂而老。终其一生不得欢颜。既然她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再生出事端来。”

贾襄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慢慢道:“也对。”

知道你过的好,也就罢了,何苦硬要纠缠在一起。这才是谢蓝衣地素日的性子。

“说吧!你是怎么回事情,总不能无故就忽然回来胜京吧?”过了好一会,她问道。

谢蓝衣一把抱住贾襄:“宛然那。你能不能别那么聪明,你就相信我只是忽然想你了,才会来看你,不是很好么?”

贾襄挣出一只手来,拎住她的耳朵:“又来动手动脚的,耳朵又痒痒了?”

另一只手已狠狠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谢蓝衣哎呀一声,便也伸手去挠她痒痒。二人在榻上滚成一团,闹得不亦乐乎。贾襄体力哪里及得上谢蓝衣,不过片刻的功夫,早已娇喘吁吁。香汗细细。鬓角地发丝也早已散乱了,于是便丢开了手。只是歪在一边休息。

谢蓝衣看她娇慵模样,不由哈哈大笑:“快来人啊。皇后娘娘偷汉子了。”

她原是逗趣的胡乱一喊,谁知这一声刚刚喊了出来,内室的门便忽然被人推了开来,萧离正自冷着脸,站在门口。贾襄见了他,这才想到,此刻已是将近午时了。

她起了身,走到镜前,理一理发,整了整衣裳,吩咐了一声:“画儿,传膳!”

殿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应声,显然画儿已是去了。

谢蓝衣似笑非笑的看了萧离一眼:“皇上近来过得很是滋润呵!”

萧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上官呢?”

一语中的,谢蓝衣梗了一下,翻个白眼,不说话了。

贾襄笑了一笑,开口打岔道:“臣妾正有事要求皇上,不想蓝衣来了,一时竟忘记了。”

萧离点了点头,淡淡道:“这是好事,只是这事,还要母后点头才好!”

谢蓝衣听他们言语客气,互打机锋,不觉茫然的看了贾襄一眼。

贾襄知她疑惑,因笑着解释道:“是关于燕大人的喜事!”

谢蓝衣恍然,不甚在意道:“是季晗么?”

她这么一说,倒将贾襄惊了一跳,讶然道:“我倒不知道你何时竟也成了精了!”

谢蓝衣哈哈大笑起来,因将一路过来的情况略略的交待了一番,说到胜京无人投靠的惨状,忍不住斜睨了萧离一眼。对于燕谦循的心思,当着萧离,她自然是只字不曾提起。

萧离皱眉问道:“上官地宅邸不在了么?”

“也没卖,只是把几个家仆都遣散了,时隔数月,庭院里看看已是杂草丛生,房里空空的,看看也不能住了。”最可恶的还是没钱了,我总不能将桌椅拿去卖了换钱。

萧离沉默了好一会,面上有种说不出的神情,似是内疚又似怅然。好一会,他才看了谢蓝衣一眼。“你打算在这待多久?”有些不客气。

谢蓝衣扬眉,懒懒道:“少则半年,多则么,三年五载地,却也难说得紧。”

萧离的脸黑了一半。

谢蓝衣掉头看着贾襄笑得眼儿弯弯,得意非常。她自然是不能住那么久的,只是能看到萧离吃瘪的表情,她心中还是觉得畅快非常。

用完午膳,萧离便自去了御房,贾襄笑着引着谢蓝衣往寒泉而去,二人溯流而上,一路走到寒泉的尽头。

“这东西远看着很像花瓣,近看却是古怪得紧……”

“看上去很美……”贾襄漫不经心地伸手折下身边一朵小小地野花:“真正捧在手心了,你再看着,也不过如此而已了。”她将身子倚在槐树地树干下,似笑非笑的扬起眉:“说罢!你是遇到何事了,居然又跑回来了?”

贾襄沉默了好一会,才伸手拍拍她的头,笑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一贯都是个有福的,只是遇到你的人。太也倒霉了些……”

谢蓝衣懒洋洋的靠在她的肩上。抱怨道:“瞧你说地,我其实还真不想要。你若想要,我就一并都转了给你了。”

贾襄又是一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你无非就是觉得很对不住他这么多年的照顾而已,可是若是没有上官凭,难道你就会嫁给他了?”

谢蓝衣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赶忙坐直了:“嫁给他。”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苦起俊脸:“那我不用十年,准成聋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么嗦。”

贾襄又是一笑,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是好?”

谢蓝衣哼哼了两声,收回愤慨地嘴脸,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我若知道该怎样做,又何苦千里迢迢地跑回胜京来,难道你还真以为我是想你了。”

“好啊,如今当真是新人爬上床,媒人丢过墙了,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她语带调侃。

谢蓝衣一听这句话,脸上不觉也有些泛红:“皇后娘娘,您如今可是母仪天下,这般说话可是要吓死了一班老臣地。”这话一说出口,已觉有些不对味,想要收回已是不及。

贾襄忽然被她唤了一声皇后娘娘,自己愣了一下,也觉索然无味,再无心胡闹,苦笑了一下,懒懒道:“你对白焕风,无非就是兄弟意气,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既如此,你便为他寻一个合心合意的人,反正你素日也做过不少这事了。”

谢蓝衣被她一点,顿觉清明,再看她的时候便愈觉歉疚,忍不住低声叫道:“宛然。”

贾襄舒展了一下四肢,懒懒的躺在她腿上:“别说话,陪我睡会罢!”

谢蓝衣点点头,慢慢的靠在槐树粗大的树干上。

她叹了口气。慢慢道:“蓝衣,我近来总是很犹豫。”

谢蓝衣扬眉看着她,目中有一丝疑惑。

“上官媚儿。”她平静道:“我不知道是该撵了她出宫,还是继续让她在宫里兴风作浪……”撵了她出宫,宫里自然是太平了,只是,没有危机又哪来变故。

而变故,若能利用巧妙便大有可能成为转机。

可是我心中又总是害怕因为她,而导致上官家遭受池鱼之殃。

她将事情大略地提了一下,谢蓝衣沉默了一会。才道:“有太后在。上官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若是觉得由得她去。可能对你有好处,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吧!”

她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这是你初入胜京的时候,问我要的药,我听说你与他和好了,还一度想着,这药可能派不上用场了。”

贾襄苦笑起来,接过药来,收好了,才略带调侃道:“你若知道我死了,可得及时赶来才是,莫要当真将我在棺椁里闷得死了!”

谢蓝衣端起茶杯,一口气饮尽,笑道:“那是一定的!”

烛火摇曳,二人懒懒的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慵懒而悠闲,淡淡的茉莉清香溢出清远的味道,温暖而舒适。谢蓝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笑道:“我有时,忍不住会想,会不会我爹娘除了妹妹还给我生了个姐姐,只是早已失散了。”

贾襄笑骂道:“我仿佛记得你比我还大上一个多月。”

谢蓝衣哈哈大笑,歪着头看了她半日,才戏谑道:“不过每次有了这个想法,我看看你,想想自己,再想想我爹娘,觉得就我爹娘,好像还生不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贾襄慵懒的伸个懒腰,拎起茶壶,发觉壶已空了,便微微欠身,提过炉上地水壶,微微一晃,这才发现,也已空了,起身笑道:“今儿这茶可是喝的过了,一壶水都喝完了!”

谢蓝衣叹了口气,抱怨道:“这茶哪里还有一丝的茶味来,你如今做了皇后,反倒是越发的小气了,竟连茶也舍不得换上一壶来。”

茶越喝越淡,可是若和合适的人一同喝着,却觉得即使淡了也是口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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