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嚎啕大哭：凄楚的妇人（2 / 2）

“他，他怎么了？”老妇人上前，仔细端详着醉羽凡的面容，嘴里哆哆嗦嗦地问着，手上的动作却还利索，在众人尚未作出反应的时候，一把扯下醉羽凡的衣襟，见到他胸前的一个印记之后，猛然大哭起来。

“嗷……”

老妇人因为腿脚不便，从冰泉那边掠过来之后便顺势坐在了莫离的背上，如今趴在它背上，一把抱住醉羽凡嚎啕大哭，哭声在洞中来回回荡，竟是悲痛哀戚到了极致。

一时间，外洞的怪蛇全数惊动了，蜂拥而至，挤在内洞口之后又被哭声中的凄楚感染，皆蜷缩成一团，悲鸣着。

莫语和莫离被这一幕惊吓到了，但也被老妇人的凄楚哭声感染，低下头默然了许久。

终究，还是莫离稍微理智一点，虽然打不过老妇人，只能任由人家不客气地坐在自己身上，但该提醒地还是要尽快，不然真把人抱死了，到时候就算是哭死了也来不及了。

“喂，你儿子受了严重的内伤，再不松手，没事也要被你箍死了。”

老妇人这才撒手，双手狠狠地在鼻子上一擤，随手擦在莫离雪白的长毛上。莫离扭头见到，又是一阵恶寒，差点没就地吐了出来，正要说什么，却被老妇人一眼瞪了回去，只好想着过会儿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即便这一汪泉水再冰寒。

老妇人的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直勾勾地望着莫语，语气很不客气：“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想救醉羽凡，除了他自身靠时间来修复，恐怕还要依靠眼前的这一汪冰泉。而且，现在这样，即便不用冰泉，恐怕也走不了了。

莫语说出这么一个故事，本就是要告诉老妇人，醉羽凡的身份。若是直接说出来，恐怕老妇人不会相信，还以为他们是霓虹阁主醉文清派来试探和杀她的人。不如先将醉羽凡凄惨的身世说出来，引起老妇人心头的悲痛，再由她自己去确认，更有说服力。

所以，老妇人问起，莫语便一点不漏地将自己知道的有关于醉羽凡这些年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尤其是他如何应对长老院和钱氏派去的人的暗杀，如何躲过那些毒物，如何在霓虹阁中委屈求生，此类种种事无巨细，全数倒了出来。

不过，她也只是简单地交代了这些，最后才指着醉羽凡道：“他现在伟人所害，受了严重的内伤，若不尽快疗伤，恐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老妇人的功力较之莫语高了不知道多少，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先前过于悲痛，后来又急着了解前因后果。如今听得差不多了，手下一动，便将醉羽凡一把抱起来，走进了冰泉。

别看老妇人又瘦弱又衰老，单手抱着醉羽凡却非常轻松。即便醉羽凡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老妇人却像是抱着不足一岁的婴孩一般，轻轻地，温柔地，托在手里，搂在怀里，生怕吵扰了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