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又发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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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本是灼热难耐的,可守着这么个巨大的冰坨子,花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拉了拉衣襟,一边喝着茶抵挡困意,一边混混沌沌的想着江涛死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那天她是被猫儿引着去了后山的,不巧遇见了江涛,然后,然后呢?

猫儿跑到了湖心,陷在泥里,江涛让她下去寻猫。

等她上来时,前后大概有两柱香的时间。在这期间,江涛其实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他在等人,不管来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等的人,他都应该出声才对,若是熟人,打招呼,或是暗示她在湖底,若是并非熟人,也该是询问一声,来者何人。

但江涛显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他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呢?

“ 啊!”花凉猛地从胡床上跳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她明白了,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

花凉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格外的兴奋,可随即她又无比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儿,即便是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可是她又如何能证明呢?只是推测完全不足以给那个人定罪的。

风呼啦呼啦的吹着窗棂,睡意袭来,花凉拢了拢衣襟,觉得周身越发的冷了。她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棉被,叹息一声,吭哧吭哧搬过窗前的木桌顶住门,又在桌子边缘放上一只花瓶,如此一来,夜里若是有人从门外进来,一定会推动桌子,花瓶就会掉下来。

满意的拍了拍手,花凉从柜子里抱出秋天的毯子铺在屏风外的软榻上。

说是软榻,不过是一张藤木的躺椅,花凉睡得极不舒服,恍恍惚惚了好久才累极睡去。

次日,花凉一睁眼,人还恍惚着,便一股脑从软榻上跳下来往内室跑,通常一夜过去,唐次身上的冰霜也应该化去了,可探头往床上一看,床榻上的被子折叠整齐,床脚下摆着的滚着金丝边的长靴也不见了。

人呢?

花凉揉了揉眼睛,心里一阵窝火,跑到门口一看被挪回原位的桌子,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儿,看来是唐次自己醒来的。

昨天这一夜,大概所有人都没睡好,只是各自怀了什么心思,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了。一大早,欧阳毅便开始筹备婚礼的相关事宜。柳木生昨夜被自己的那位表姐搞得有点闹心,睡不好,一大早起来,人才推开门,便见花凉黑沉着脸从屋里出来,笑着打招呼,“唉,花姑娘。”

花凉皱了皱眉,“早。”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柳木生狐疑的跟上去,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花凉心说,你一大早跟着我干什么?讨什么趣儿?

柳木生回头看了眼花凉出来时虚掩的房门,笑得甚为奸诈,折扇晃了晃,突然压低身子,薄薄的嘴唇几乎就要贴到花凉的耳朵上了,温热的气息拂过去,花凉吓得差点没一个蜣螂摔下去,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柳木生咧嘴一笑,“你昨晚在唐次房中过了一夜?”

花凉脸“腾!”的一下红了,“我。”

“别说。”柳木生心照不宣的笑,折扇点了她的唇,“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鬼。

花凉恨不得撬开柳木生那颗榆木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稻草,思想怎么就这么龌蹉嗯?

这时,司马翎从月亮门进来,见到柳木生和花凉一愣,“两位出来得正好,婚礼已经快要开始了,师傅请几位过去。”

“你师傅好啦?”花凉诧异道。司马翎脸色沉了沉,显然并没有。

花凉自然是想不通江正泽都这副德性了,为何还一定要这个时候成亲,这不是自己作死呢么?

司马翎讪讪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花凉身后,“唐先生呢?”

花凉眨眨眼,干巴巴道,“额,如厕,如厕去了。”

“哦!”司马翎应了一声,侧头看柳木生,“栁大人,郭大人呢?”

柳木生脸一黑,“如厕。”

两个人都如厕?可真真是巧了。司马翎暗自腹诽,转身出了院子。

花凉瞧着柳木生说谎,柳木生自然也看出唐次不在,附耳一笑,“唐兄呢?”

花凉脸一红,一把推开他,“起开,我,我怎么知道?”说着,提着裙摆“噔噔噔”往前院跑。柳木生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跟着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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