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17岁的少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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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松老远见身高过丈、眼若铜铃、满脸胡须的牛人马元海,甩鞍离镫跳下马来紧走几步双手一拱笑着说:“马总指挥,一别经年,依然是身体硬朗、虎视众生,老当益壮,可喜可贺呀。”

已经官至中将副军长却还是一身布服的马元海也拱手迎上前来笑道:“好你个尕虎子,是不是盼着我老人家一蹶不振,没人跟你在战场上抢功劳呀。”

两人哈哈笑着两手相握,试了试各自的功力,马元海沮丧的说:“这才一年怎么你小子又提升了一大节,还让不让咱们练武的人活了。”

“你老哥也不简单,又精进了不少,没少下功夫吧。不过这东西以后越来用处越小了,没必要太上心,指挥好部队,多杀些鬼子才是正理。我听马骁说了,你们宰了00多小鬼子整了个开门红,不简单呀!”

“日***谭呈祥也不给我留几个,等我带着骑二旅从沽源赶过来,他狗日地全给杀光了。老子想杀奔赤峰去,又叫乌兰夫他们给解决了,只在围场收拾了十几个日本顾问才算解了馋。”

“我说你老哥五十岁了还跟年轻人比勇猛,就不能安心坐在指挥部里琢磨琢磨敌情啊战术什么的,你可是总指挥呀?”

“放屁,你小子堂堂少将还翻墙入户、夺财害命,战区司令了还独闯人家司令部,你当我不知道呢,你能替天行道,咱们怎么就不能快意沙场?”

“你能跟我比,你整整比我大一倍你知道不,得服老。”

旁边的张时之见俩老朋友用斗气表现亲热很好笑,忙过来见礼,这才让这两个冤家似的朋友恢复常态,陈海松给少将军级的张时之还了礼,握手说:“多伦墙高城厚、守御森严,被你轻松击破,大涨国威军威,海松佩服!”

“时之这点本事哪敢在将军面前献丑。此战敌军孤穷,三军用命,侥幸得很。”

“不能这么说,海松再能,终究是一个人,小鬼子数百万累死也杀不完,全靠民族觉醒戮力同心,各部配合积少成多,你这多杀几百,别处我军就少些压力,此起彼伏,掀起越来越大的波涛就能把小日本彻底淹没。”

马元海结果话头粗声粗气地说:“是这个理,比起八路军的业绩咱们还是自叹不如,干脆你把咱们调到东北去,跟着你才有仗打,在这驻守快一个月了,把人都快憋出病来了。”

陈海松指着马元海对张时之说:“有他成天在这瞎嚷嚷,部队肯定没法子安心训练。”

马元海眼睛一瞪说:“调咱们上来不就是打鬼子的吗?蹲在这怎么打呀?”

“老哥,你们初来乍到,对形势还不清楚。走,走,进去我给你们讲讲。”说着拉起马元海的手就往门里走。旁边一个军官跨步上前,挡住了去路,陈海松一愣抬头见一张稚嫩的脸,身高少说有一米七五,皮肤白皙,大眼睛高鼻梁,薄薄的嘴唇上长着绒毛一样的胡须。

这年轻人佩戴着少将领章军姿挺拔地向陈海松敬礼:“报告司令长官,国民革命军新编2军副参谋长少将马继援见过长官,奉马中将步芳军长令向司令长官当面致谢。”说着深鞠一躬。

陈海松恍然大悟此人就是马骁刚才提到的马步芳的独子,年仅7岁的少将马继援,不禁想起后世里的一段笑话: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召见马步芳,满脸笑容的说:“子香,近来好哇?”,马步芳连忙点头哈腰说:“托总统的福,好”还没等马步芳话说完,蒋介石接着又说:“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并指着身边的儿子说:“这是犬子经国。”蒋介石这么一介绍,把马步芳为难住了。

因为,跟在他身后的儿子马继援怎么向总统介绍呢?总统说他的儿子是犬

也就是狗下哈的儿子。那么,我的儿子马继援不能再说成是狗下哈的了,应该低于狗的档次,咱们比总统要更谦虚一些。于是,马步芳指着身后的儿子,说了一句:“这是驴日的马继援”!据说蒋介石听了后,先是一愣,而后开怀大笑,从此认为马氏父子忠厚朴实,委任为西北军政长官公署司令长官。

陈海松忍着没笑出来,走过去把他扶正仔细端详了一番,长方脸五官周正酷似马步芳,长大也得是个帅哥。可能是马步芳对他寄予厚望,从小封闭在馨庐之中聘请了许多汉回名师悉心指导他的学习和生活,专门办了小学、初中、高中,学习之余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让他少了许多纨绔子弟的嚣张、冷漠、骄横、任性,多了些读书人的文雅、自制,普通人家的简朴、勤奋,高位者的冷静、进取。

就是这个人将来会接马步芳的班,成为解放军进军西北的最大障碍,由他指挥的2军与彭总的一野部队先在陇东后在兰州激烈碰撞,上演了我军解放战争历史上不多的恶战苦战,兰州南部的狗娃山、沈家岭在马家军的顽强阻击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还好现在他还年轻,刚从回中毕业就被打发到前线,虽然2岁就在海南警备旅挂了上校军职,讨伐西路军的军功战报里也有他的名字,甚至得了一枚勋章,却都是他老爹一手操办。刚刚走上社会的他思想还未完全成熟,自己有责任打开他的胸怀和视野,通过深入的接触和耐心的引导,转变回族上层狭隘的民族主义和宗教势力的影响,化解民族隔阂与仇恨,促进回-族同袍与中国各民族的和睦相处。

他笑着说:“我与你父亲不打不相识,相处虽只短短一天,印象深刻。他能把你送到这炮火连天的抗日前线可见他是一个爱国的穆斯林,他还好吧?”

“报告司令长官,他很好,我去年八月毕业进入军部,感觉他有了很大变化,很少出去听戏玩牌,精神了很多。经常和叔爷、步瀛叔、布康叔、成荣叔、姑父马庆等一起研究推行集资经商、修路、植树、扫盲、禁烟、练兵这六项工作。

今年他和叔爷一起去了张掖给张掖父老拜年,捐赠了0万大洋用于城市建设、20万大洋用于河西大学建设。他请陈云主席方便的时候去西宁考察指导,希望张掖到西宁建厂办企业,参与青海到西藏、新疆的公路建设,提供教师帮助青海发展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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