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章节 178(高潮)(1 / 2)
若说他醒来后,看那凌乱的床,倒真像是欢爱后的证据。
可过程究竟是怎样,他却记不清楚了!
若是承认了吧,万一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不是认亏了;若说没有,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了一夜,说出去也没人信。
炎琨矛盾的皱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伊百合眼瞳危险的眯起,她用力推开他,十指纤纤直指他的胸口,红唇不满的撅起:“瞧你那模样,是心亏还是理亏了?”
“我……那晚是你送我过去的,就算是我做错了,你也该负责。”炎琨倒像个爷们似的,勇敢的迎上她的眸子。
若他跟藤子婷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是伊百合一手造成的,她能不对他负责吗?
“你言下之意是全怪我啰!我送你过去是要你们好好的谈谈,不是要你过去偷香的!”伊百合义正言辞,冷眼瞥向他,愤愤然道。
“谈话需要给我下药吗?”炎琨心里犯堵,不甘的反问她。
伊百合面色未变,回答的很有底气:“那是因为藤子婷说你是个暴脾气,如果就这样让你们谈,你肯定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所以她让我事先给你下了镇定药,好让你可以心平气和的跟她谈!”
“你确定你下的是镇定药?”炎琨的眼里升起一抹惊疑。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你主动送上她的床?”伊百合妖媚的挑了挑眉,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的委屈:“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的谈一谈,没想到你跟她这么快就旧情复燃了,你自己都占了便宜,还好意思过来质问我?”
炎琨被伊百合的这番话,说的是哑口无言。
他原本气势汹汹的赶过来,是来质问她的,现在倒好,被她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一说,怎么好像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妞儿……”炎琨欲言又止,早已没了刚才的底气,反而有一丝的心虚。
他急于辩解:“不管你相不相信,那晚我并不想碰她,就算我跟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一切也不会改变。”
“那是你跟藤子婷之间的事!”伊百合板起脸来,借故跟他翻脸:“于我而言,你毕竟跟她上了床了,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妞儿,你听我解释……”炎琨着急的有话要说,心里顿觉得无比烦躁。
伊百合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没什么好解释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敢跟我说一句,你们什么都没做过吗?”
“我……”炎琨回答不上来,心里说不出的愧疚。他炎大少玩的女人多了去了,可从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样,感觉羞愧过。
伊百合见炎琨这样子,便知道他上钩了,看来这招算是用对了。
其实炎琨别说是跟前女友藤子婷上床了,他就算跟其它女人结婚了,她都没功夫跟他置这个气?当然了,她也没那个资格!
她跟他不过就一床伴关系,只是他自己想多了,口口声声说要追求她。
在伊百合看来,像炎恶少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有什么真心可言,他不过是对她新鲜劲还没过,不想放手罢了。
若是她真的跟他在一起,时间一长,他大少爷也就腻了。
到时候就算她不说,他也会主动去找其它女人,被抛弃的人就是她了。
“你回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伊百合顺理成章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将炎琨驱赶出门。
炎琨自知有愧,也不好对伊百合再继续用强的,惩罚就更加谈不上了,他直接被伊百合从房间的大床上扔出了房门外。
“妞儿,你听我解释啊,我真不是故意要碰她的。”炎琨软下口气,拉着伊百合的手,好说歹说的求她原谅:“再说,那晚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到底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我自己也不知道……”
“炎琨!”伊百合冷声打断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跟藤子婷同床共枕了一夜,你说你不记得了,所以不知道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你自己说有没有可能?”
“我……”炎琨自觉得难以自圆其说,急得烦躁的挠头,只能信誓旦旦的跟伊百合保证:“妞儿,这次是个意外,以后我就只碰你一个人,真的,我炎琨除了你,绝对不会再碰其它女人。”
话音刚落,伊百合已经懒得跟他废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这位曾经在她面前几次三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给毫不留情的关在了门外面。
“炎琨,我不要求你对我守身如玉,你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正是因为了解,我也知道,我们俩不合适!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了,我也没有因为你碰了藤子婷怪你什么,本来你们就该是一对,你好好考虑下她吧,别再来烦我了!”
背靠着门板,确定自己的人身已经不再受到威胁,伊百合也就有什么话都直说了。
也不知道听完她这席话后,炎琨会是种什么表情。但是将一直憋在心里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伊百合反而觉得有种轻松的感觉。
她今天算是非常有种了,竟然敢跟变态炎少,理直气壮的叫嚣,还直接翻了脸,她终于翻身做了回主人了!
其实她这也是给炎琨逼的!
这变态炎少口味太重,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受得了他的,若不是伊百合曾经在炫舞待了几年,恐怕早挨不过他的折腾,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趁着她还有半口气在,将这个风流恶少,和那个跋扈的藤家大小姐撮合到一块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他们俩是同一个世界,而且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总有些混账个性是相似的,被对方所认同的。
望着自己脚上的铂金环,伊百合苦笑了一下,从今以后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次是炎琨自己做错了事,他总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来纠缠她了吧。
“操……”
吃了一个闭门羹,炎琨这一次是真的闹了个灰头土脸。
但他又不能再说什么,毕竟他也有不对的地方,若是伊百合不发这么大脾气,那才说明她不在乎他。
可是她突然一下子不理他,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炎琨现在的心情是既复杂又矛盾,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有等伊百合这口气消了,再另作打算!
律师事务所
一个美艳的贵妇不顾秘书的阻拦,二话不说就直接闯进了寒澈的办公室。
寒澈向无奈的秘书点点头,了然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刘女士,你的案子已经结了,相信结果令你满意。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了。”见秘书出去后,寒澈语气平淡道。
“没错,我对判决结果确实很满意。看来子婷介绍的果然没错,这次花了这么多律师费我也算物有所值。”刘丽娜呈现着完美的表情,丝毫没有因自己这唐突的行为感到不自在。
二十年前,拒绝把自己的婚姻作为利益筹码的刘大小姐曾经不顾家族反对,与一个混迹笔墨行当的小画家冲破束缚走到一起;二十年后,同样是这个刘丽娜,此时正坐在为自己打离婚诉讼的律师面前。
寒澈应也不应,头也不抬的继续手里的工作,对他来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除了藤子婷外。
“你对每个当事人都是这个态度吗?”刘丽娜不悦的挑眉,她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遇,翘腿坐在那里,本就不长的裙子还在一边开了个不算小的叉,距离那裙下风光不足几许。
老实说,像刘丽娜的这个年纪还能保有如此姿色的女人并不多,这也许就是金钱的现实作用。
此刻,她那双勾人的凤眼,用一种只有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有的风情,看着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闷骚男子。
可惜寒澈的反应依旧冷淡:“你现在已经不算是我的当事人了,如果非要和工作扯上什么牵连,你也只能算是我曾经的当事人。如今案子终审、你的律师费也缴纳完毕,我们在工作上的交集也已经没有了。”
刘丽娜染了绛紫豆蔻的手指以一种暧昧的弧度划在办公桌上,随即又挨近他几分:“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嗯……你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吗?对子婷也是这样吗?”
寒澈原本欠着的身子随着她向前的趋势也向后退开,倚在靠背上。
“我想你的丈夫……嗯,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前夫了。我想他会比我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你!”刘丽娜眼瞳一缩,刚才的笑意瞬间从她的脸上消失。
每个人都有罩门,刘丽娜的死穴就在刚刚这句话上。
当年那个只能仰视刘家,把刘丽娜当做仙女一样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她的入赘丈夫──如今被刘丽娜雇佣的私家侦探搞到的偷情证据毁了后半生的荣华。
那男人的情妇不止一个,据说还有个长年养在海外,只是没有发现更多关于那女人的证据,毕竟现实的距离局限了调查及取证。但是即使是在国内的这几个就已经让刘丽娜在法庭上以一个全无过错者的姿态坐在那里。
刘丽娜这女人行事谨慎,心思细密,派人弄来的证据让这种在法律上最难判定、最难取证的婚姻出轨案件变得完全没有争辩的意义。
而那些让人汗颜的偷情证据里有段视频资料,这样低劣的手段也只有刘丽娜这样的女人能够做出──
**的房间,凌乱的床榻,赤果的男女,以最羞耻的方式放在十几双眼睛面前。偷情的人们低声说着最龌龊的言语,其中就有刚刚的那句话。
那缠绕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调笑着问:“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寒澈直到现在都记得那张在录像上还春风得意的面容在法庭上是何等的惨白。就如同现在眼前的刘丽娜一样。
“我终于知道花在你身上的律师费为什么会这么贵了。”刘丽娜眼神一变,重新换上刚才的表情,坐回原来的位置。
其实,之所以雇佣律师并不是为了官司的输赢,毕竟在那样赤果果的证据之下,胜负已分。但是那男人手里还握有一部分刘家的股权与几处划在他名下的地产,而如今这些东西又回到刘丽娜的手上,这便是她雇佣寒澈的意义所在。
“有空的时候算算帐,你花在律师费上的钱与你得到的赔偿金与赡养费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寒澈不耐的回答,对于像刘丽娜这样的女人,他真是没功夫去应酬,其实这类婚姻出轨的案件他的律所也不常接,这次若不是藤子婷介绍,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个女人一下。
与寒澈的反感恰恰相反,刘丽娜倒是很喜欢面前的男人。
她皮肤干净白皙,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尤其是他骨子里的那种闷骚,对女人总是隔着一层不近不远的距离。
越是难以得到的,越是会让人产生征服欲。
若不是他是藤子婷的男人,她还真是想将他给收纳了呢。
刘丽娜掏出一张支票,推到寒澈面前,再绕过桌子走到他的身边。她靠坐在办公桌上,不太规矩的手大胆抚向眼前冠玉般的脸庞。
“刘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寒澈扫了眼支票上的数字可观,眉头依然皱的紧紧的,他起身推开:“我不是你养的那些‘小儿子’!”
这女人花钱找男人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可她比她前夫聪明些。所以,如今,她还是那个可以花钱买男色的刘丽娜。
“这我当然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怎么会看上我这点小钱?”刘丽娜轻笑出声:“我只是想拜托寒律师,将这张支票交给那个人,这是他的地址!”
那个人指的是她的前夫,寒澈听着刘丽娜这话觉得有意思,终于抬起头来正眼瞧她。
“你拜托子婷,请我来帮你打赢这场官司,不就是为了把财产要回来吗?”如今又何必再送钱给他花?
寒澈满脸的困惑。
刘丽娜却笑的沧桑,声音与刚才有些不同:“或许这就是夫妻!等你以后结婚了,也就明白了!”
虽然已是物是人非,曾经的夫妻现在‘桥归桥、路归路’了,但是爱情,它仍是来过的!
说完不待寒澈反应,她又伸出魔抓拍了拍他的小白脸,趁机占了把便宜。
“小子,如果以后子婷不要你了,别忘记来找我,我对你这样的闷骚小男人可是很感兴趣呢!”
寒澈冷下脸来,甩开她的手:“我想我们没什么机会再见面!”
“是吗?那可不一定哦?”刘丽娜倒是不在意的一笑,戴上墨镜向门口走去,在门边的时候她顿下脚步,回过头来:“女人都是善变的,至少她现在还是单太太,没准她就不愿意离婚了呢!”
……
窗外已是夜色黑沉,寒澈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从一大堆的卷宗中抬头,简单收拾了一下,熄灯下班。
出了律所,他没有马上开车回家,而是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新鲜的蔬菜鱼肉,准备回家去做晚餐。
寒澈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家里还养着一个女人。
自从那夜他终于得到藤子婷后,两人就开始‘同居’了。
藤子婷像米虫一般的窝在寒澈的家里让他照顾着、养着,特别是她在炎琨那里频繁受挫,失恋的打击,让她习惯在另一个男人那里寻找安慰,这个人就是寒澈。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不能算是情侣,也不是普通朋友。因为藤子婷会跟他上床,但是每次欢爱的时候她嘴里喊着的都是炎琨的名字。
这种感觉让寒澈觉得自己很像是有了一个女人,但是他们之间却始终隔着一层距离。
藤子婷喜欢的男人依然是炎琨,她的法律上的丈夫还是单冰亚,但是她却心安理得的跟寒澈住在一起。睡他的床,看他的电视,吃他亲手做的点心,甚至于,她在洗澡的时候也会叫他进来擦背。
寒澈几乎一个人全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包括给她清洗贴身内衣。他白天在律所里工作,晚上下了班了还要负责给藤大小姐做饭。
全乱了吧……
寒澈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因为藤子婷的介入,乱套了!
他从小到大就是好学生、听话的乖儿子,尽职尽责的律师。他不像炎琨,从小到大他从未犯过错,在学校也不打架,几乎找不到他的不良记录。
可就是这样一个身家干净清白的男人,现在却跟一个已婚的女人同居了,还把别人的老婆养在家里。
这事儿若说出去,真是有点诡异,也有损寒澈光明正大律师的形象。
可是他就是乐意!谁让藤子婷一直以来,都是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呢。
银灰色的车子开进了小区,寒澈在车库里停好车,拎著新鲜的鱼肉蔬菜和几个商场的购物袋子走进楼梯。
“我回来了──”
用钥匙打开家里的门,寒澈一边换鞋一边把东西随手放在脚边。
藤子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他知道她没有听见自己这一声招呼。
不过没有关系,他只是很想说而已。
“饿了没?”
将食物带到厨房,又将另外几个袋子拎了过来。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寒澈开始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拿。
“我下班后去超市跟商场,给你买了点东西。”
女人依旧是没有吭声,但是目光却从电视荧屏移到了他身上。
今天的藤子婷依然很随意,长发用一根皮筋儿随便的抓起一束马尾,额发有很多散落了下来,荡在耳边。
“我不知道你平时用什么,但是我问过柜台小姐中干性的敏感肌肤用这些比较好。”
“你知道我的肤质?”
藤子婷垂着眼帘打量着寒澈手中的绿色礼盒,洁面、乳液、化妆水、面膜、护手霜。林林总总的铺了一沙发,没想到他居然还有选货的好品味。
“lauramercier?”
随手拿了一款妆前乳在男人眼前比了比,她好奇的扬起睫毛。
“没想到你还真的懂我需要什么。”藤子婷表情惊喜。
“你喜欢么?”寒澈不答反问。他默默守护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喜好呢。
“这又是什么?”藤子婷笑了,伸手指了指另一个袋子。
“啊,这里有几套内衣,还有你穿的衣服。你整天套着我的裤子满屋转,我真怕裤腿太长把你摔一跤。”
“内衣?”藤子婷挑了挑眉,拿过袋子就将里面一件黑色与水红色相间的蕾丝胸衣给拎了出来。伸手一翻码,讶异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穿这个码。”
寒澈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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