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尘（2 / 2）

“碰！”

弦断！月清扑在古筝之上，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那洁白的面纱。而茫然站立李飞羽，面色潮红，汗珠早已布满额头！

掏出纱巾，轻轻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李飞羽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杯中美酒温热仿佛还残留着月清身上的气息。李飞羽的嘴角上扬，他的笑容有骄傲，有戏谑，更多的是杀伐。眼前的女人居然抨击他的道心。

“月清姑娘，你，输了！”李飞羽一字一顿道。

月清扶着古筝，声音有些颓废。

“想不到公子的道心如此稳固，想不到公子的‘神’如此强大，更想不到公子的杀气如此凌厉。月清，输了！”随即月清起身朝着李飞羽而来，此刻她行走起来有些虚弱。“小女子知道公子一定有很多问题，现在公子可以问了！”

“那么你为何而来？”

“小女子为红尘而来！”

李飞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红尘？那么何为红尘？”

“世间种种，烦恼，苦闷，忧伤，快乐，欢喜，喜悦皆是红尘。红尘百态，了然无我！”月清此时彷如出尘高人，声音飘渺。

“恕本公子冒昧，月清姑娘可还没有做到啊！为什么抨击本公子的道心？”李飞羽语气凌厉，如同一把利剑。

“小女子观公子双目清明，圣贤有言‘心中不正，则眸子焉！’，而早已听说公子大名。却于传闻不同，小女子好奇罢了！”

“此言当真？”李飞羽一动不动地盯着月清，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出答案，看看是否说谎。可是李飞羽失望了，在面纱遮挡下的月清，根本让人看之不透。

要么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么对方身上有异宝。随便是那样，现在自己都不是对手啊。看来有必要让影子叔叔今晚来一趟了。

“虽然小女子不是男儿身，也曾听闻公子对于说谎之人的惩罚。自然当真！”月清轻移脚步，走到桌前，为李飞羽再次斟满美酒。

李飞羽毫不客气，一饮而尽。“月清姑娘心灵手巧，今日有幸听闻一曲十面埋伏，感慨颇多。就多嘴了。”说完自顾做到筝前，抚摸着琴弦。“名人雅士当奏《高山流水》，心怀宽广者当奏《碧海蓝天》，而似姑娘这般丽质天生只当奏《春江花月》！《十面埋伏》应该由心机深沉者弹奏，姑娘委实不负！”

月清嫣然一笑道：“那么似公子这般又当弹奏何曲呢？”

“投鞭断流！”

李飞羽的话语铿锵有力，斩金截铁。

“投鞭断流？背水一战！看来公子的处境不佳啊？”月清先是一愣，接着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李飞羽。

李飞羽跺步道：“所以本公子今日希望月清姑娘告诉本公子一个消息！”

“消息？”

“消息！”

“小女子乃青楼风尘女，虽仗着两分姿色有一点较好的待遇。如何能帮上公子？”

“月清姑娘不用妄自菲薄，水晶楼第一奇葩的名头本公子倒是听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