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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会两败俱伤……”公孙绿萼黯然道,“他带来的那些人武功都不弱。”

龙熵皱眉,良久才道,“这事,我需要找人商量一下。你先冷静下来,切勿露出马脚来。否则……”

公孙绿萼深呼吸一口气,擦掉眼泪道,“放心。”她又道,“对了,他带来的这批人中,有一个女子特别奇怪,几次要杀他却都被他躲了过去,还将那女子安置在了我房中。”

“哦?”龙熵讶然道,“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是听他称呼那女子,好像姓洪。”

“洪凌波?”

“……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公孙绿萼道,“也是你认识的?”

龙熵点头,“此事容后再说,我现在得回去了。”不然,李莫愁一定十分着急。

回去之时,不过黄昏时分。可饶是如此,李莫愁也已经急得一脸阴沉,随时会杀出去的模样。倘若不是黄蓉在一旁安慰,只怕她早杀了出去。

见她面色阴郁地坐在旁边,手中杯子都被她捏出裂纹来,龙熵连忙出声唤了句,“我回来了。”

李莫愁猛地抬头,快步上前拉住她前后打量,“他没欺负你吧?”

“唔,”龙熵无奈地笑笑,“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几人坐定,武三娘刚要问情况如何时,黄蓉扫一眼四周给她使了个眼色,武三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噤声了。

黄蓉道,“无事就好。”她拉住龙熵的手,做出长辈的模样来安抚着。

龙熵皱皱眉,才发现黄蓉是在她手心里写字。旁人不明其意,李莫愁站在一旁却看得清楚,心道也是黄蓉心思谨慎,自己这些人现在为鱼肉,恐怕一举一动都在贾师宪的眼皮底下。

李莫愁略作犹豫,在桌旁坐定之后,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如何?”她这番举动,几人立刻明晓其意。为了掩人耳目,黄蓉一边和武三娘聊着家常,一边以手蘸水写字。

龙熵遂将“公孙绿萼”、“报仇”、“人数相当”几个关键字写出来。李莫愁是知道缘故的,看到“公孙绿萼”的时候就眼前一亮,她怎么把这姑娘给忘了!黄蓉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她心思灵敏,观看这几个词便猜出龙熵已经找到了帮手,然而却不知这人是否可信,遂皱眉担忧地望着龙熵。

见状,李莫愁笑笑摆手,示意无需担忧。

黄蓉虽然仍旧心有顾忌,但她知道用人不疑,而且现今的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龙熵犹豫了一下,又写上“洪凌波”三个字,李莫愁一惊,尚未说话,程英却赫然起身,欲言又止。李莫愁观其神情,料想这姑娘对洪凌波也并非全无情谊,这模样如此焦急,岂不可叹。

她们暂时安下心来。次日天刚蒙蒙亮,公孙绿萼就径自到她们共居的院落里来,这房间共三室一厅,自是李莫愁和龙熵一处、程英6无双一处、黄蓉和武三娘一处。她刚到院落,龙熵就听见她的声音道,“谷中来了这么些客人,怎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偏要自己来看看。”

旁边贾师宪道,“她们是昨日远道而来,尚没来得及告诉你。”好歹公孙绿萼也算是绝情谷名义上的谷主,贾师宪挟天子以令诸侯,对公孙绿萼却也不得不多出几分忍让来。

“你又跟来做什么?”公孙绿萼道,“我是来找龙姐姐的,你跟着岂不碍眼?”

贾师宪顿了顿,“你今天怎么了?三言两语总带着刺。”

公孙绿萼一顿,一副生气的模样道,“还没娶我进门呢,就招来这么多女人,我倒要看看她们都有什么能耐。贾公子风姿俊逸,小女子不敢高攀,倒是对你这留下的女子们十分感兴趣。”她一副赌气的口吻,让贾师宪扑哧一笑,“原来是吃醋。绿萼,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可我待你之心不会变。”

“少来灌**汤!”公孙绿萼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些日子你少在我面前晃悠,看着就心烦。”

贾师宪只当她是吃醋,心中美滋滋地对她这番话也不以为意,为了平复她心情,只好顺着公孙绿萼道,“好好好,我走就是。”

“把你守在这里的人也带走!”

贾师宪一顿,“这个……”

“怎么,你还怕我将你这些美人吃了不成?”公孙绿萼冷笑,“要不是听我大师兄提起,我还不知道你金屋里藏了多少娇。贾公子,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绝情谷,我是谷主,这些日子承蒙贾公子你照应,但到底是我的地方。我让你把你的人带走,怎么,你还硬赖着?我就是当真要让这房间里的女人吃些苦头,你又能奈我何!”

她完全是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贾师宪心中好笑之极,虽然略有犹豫但心想现在还不是和她闹翻的时候,也只好顺遂了她的意令守在这里的人离开。这边刚一走,公孙绿萼就手一挥,招来绝情谷中的众弟子将这院落团团围住,“没我的命令,一只飞蛾都不许放进来。”她顿了顿,睨一样贾师宪,“尤其是贾公子和他的人。”

说罢又昂着下巴望向贾师宪道,“不知道这次贾公子该如何英雄救美呢。”随即气哼哼一声,也不顾贾师宪的反应,让人拦住了他,径自进院落去了。

贾师宪好笑的站在院落外,心道原来女人都一个样。平日里只道绿萼贤淑温柔,不料吃起醋来也是这样不讲理。“不过这也是好事。”贾师宪拍拍手,极为自得地道,“她若死心塌地地喜欢上我,日后还不由我拿捏。”他只当公孙绿萼是小女儿心性,也就由着她去。更何况他还另有要事在身,便自行去了。

要说贾似道这人,他恶的确是恶,贪财好色好享乐怕死,为人阴狠毒辣,擅长笑里藏刀背后捅人,可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至少他懂得因时而变,城府更是深不可测。严格说起来,最大的可取之处恐怕就是不甘心做亡国奴,他狂妄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能够把持掌控整个南宋从而改变宋朝被蒙古灭国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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