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往事今昔（2 / 2）

“换好了没有，我来看看”二舅母程氏说着就往里屋走，正巧苏渺渺回头，程氏一下愣在原地。

苏渺渺的大舅母，见她进去好半天没有动静心里疑惑，也进了里屋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可在看见苏渺渺的一瞬间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之前，那年凌柔也穿着这般火红的嫁衣，咯咯的笑着，脸颊如同灿烂的桃花，她说，嫂嫂，你看这嫁衣好看么？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嫁给我心目中的男子啦！我也要像你和哥哥一样举案齐眉。

那天阳光明媚她看着她穿着嫁衣垫脚旋转，如同一朵绽放开来的蔷薇花，美丽的不可方物，可谁又能想到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凌柔便被指婚给苏远山，为了凌家她不得不嫁给她不喜欢的人。犹记得那夜她病重垂危，瘦弱的像是骨架，她郑重的吻了吻苏渺渺的脸颊，眉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和遗憾。

她说，渺渺，娘亲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啊！

她说，嫂嫂，你帮我看着点渺渺，我放心不下她。

她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手背上，可凌柔却只是笑了笑，最后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渺渺，缓缓闭上了眼睛。

舅母，舅母，你怎么了？

渺渺的喊声惊醒了还在回忆中的张氏，她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早就一片潮湿。张氏笑了笑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摸了摸苏渺渺的头道：“渺渺长大了，和你娘亲一样美。”

“大舅母是想到我娘亲了吗？”苏渺渺问道。

“是啊！想当年凌柔也穿着这件嫁衣站在我面前，一晃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渺渺，这件嫁衣是你母亲的”张氏叹了一口气道。

凌柔还未到婚嫁之时，便已经和过世的齐妃，当今的皇后并称帝都三绝，待到将要出嫁之龄，凌柔大哥，苏渺渺的大舅已经成为一国宰相，苏渺渺的二舅竟在不知不觉之间将凌家的生意做大，可谓独家天下，凌家如日中天，打破了朝廷两派平衡的格局，皇帝欲招凌柔入宫，可偏偏凌柔不愿意入宫为妃。

凌家虽然是百年忠诚之家，但放任其一家独大，皇帝自然是不愿地。朝廷之中以凌家为首视为左派，太尉为首以为右派。当时的太尉就是苏远山的老丈人，年事已高，皇帝有意扶持右派，使得左右两派相互平衡，相互制约，最后想出的办法则是将苏远山封为太尉，并将凌柔许配给苏远山为妻。

当时苏远山已有正室，就是现在的大夫人，皇上的旨意是让凌柔做平妻和大夫人不分大小，可却被凌柔拒绝。原来凌柔早已心有所属，但为了凌家她却不得不嫁，不能嫁给心爱的人为妻，对于嫁给其他人是妻是妾又有何区别？

“渺渺，当年你母亲亲手做出这件嫁衣，如今你穿着它，她一定会保佑你！”程氏朝苏渺渺笑了笑。

原来，娘亲并不愿意嫁给苏远山，那当年娘亲心仪之人是谁呢？为什么连舅母都不知道？会是木箱子里那根发簪的主人吗？苏渺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