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被曲解的感动(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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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被曲解的感动(上)

2015-09-08 作者: 这号写同人

第四十一章:被曲解的感动(上)

柳夏略涉及音律之事,海未三人在与他认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可是知道人家会音乐和听别人唱歌完全是两码事。

海未的脑海里甚至已经开始脑补起了自己曾经总是想象的那副“柳夏用‘平淡’的语气唱歌的场面……”

而作为被臆想对象的柳夏没有管周围这群女孩子的小心思,脑海里回想着乐谱上黑色的音符。同时,他架起了自己的小提琴,左手握着的弓弦以标准的姿势搭载了琴弦之上。

六名女孩子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柳夏那双修长的手指上,她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安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旋律。

柳夏深呼吸了一口气,棕色的冷眸缓缓的闭上。而他的手指也立刻动了起来,一阵短促有力的旋律为歌曲拉开了序幕。

vivalavida-coldpaly生命万岁

这是一个充满了英伦风格的旋律前奏,乍听之下,这似乎是一个毫无拖沓、异常轻快的节奏,但若细细闻之,却可以从中感受到一股似乎是军队步伐整齐踏过陆地的气势。

‘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仅仅是这样一个前奏,穗乃果就感觉自己似乎被这段旋律带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上,不紧不慢的引领着自己从哪个时间点出发,开始了仿佛是穿梭时空一般的旅程。

正在这时候,柳夏踏着小提琴齐整有力的节奏平淡的张开了嘴。

“iusedtoruletheworld

seaswouldrisewhenigavetheword.

nowinthe摸rningisleepalone,

sweepthestreetsiusedtoown.”

(在我主宰苍生的年代,巨浪也因我的命令而澎湃。恍如今在清晨狼狈醒来,却只在曾拥有的大道落寞徘徊。)

柳夏的唱功海未没办法评价,因为她根本不是一个专业的歌唱家。但是毫无疑问,柳夏的声音依然平淡,可是这略带磁性的低音却完全不似平常那感**彩全无的柳夏,而是给人一种身心愉快的感觉。

这短暂的歌词结束,随之而来的仍然是那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有力旋律。但是仅仅就是这一小段,海未却感觉自己已经被这首歌曲深深的吸引住了。

歌词中似乎是一个落魄之人的回想,但柳夏的歌声却没有缅怀,也没有沧桑。平淡的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iusedtorollthedice

feelthefearinmyenemy‘seyes

listenasthecrowdwouldsing:

"now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

oneminuteiheldthekey

nextthewallswereclosedonme

andidiscoveredthatmycastlesstand

uponpillarsofsaltandpillarsofsand”

“凡人生死曾由我主宰,尽情享受惊恐在死敌瞳孔绽开。

欣然倾听百姓高歌喝彩:“先王逝矣,先王万代!

此刻我手握权威静脉,转瞬才知宫墙深似海

恍然发现我的城池,基底散如盐沙乱似尘埃。”

这是一个王的兴衰。

铿锵有力步伐整齐的旋律之下,柳夏平缓的歌声中平淡似乎愈发浅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那辉煌的过往,而今日我将走向死亡’

一段异常具有恢弘气势的歌词,王者的荣耀与欢呼似乎历历在目。几个女孩子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群高咏着万岁的人民,他们在繁华的街道上众星捧月般歌颂者他们的王者。

然而王者的悲哀却将荣耀打入了无尽的深渊,原本众星捧月的人群瞬间消失不见。转瞬之间,只留下了国王一人。

他依然满脸羁傲的样子,但是却改变不了他孤独的本质和迈入深渊的绝望。

真姬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歌曲中的什么重点,然而还没等她抓住这个重点,柳夏的歌声一转,突如其来的转变瞬间让几个沉浸在那古老荣耀之中的女孩子们来到了厮杀遍布的战场。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romancavalrychoirdandshield,mymissionariesinafn‘texplain,onceyougotherewasnever,neveradtheworld”

(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我的剑盾,明亮可鉴!”!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可因为一些缘由我无法释怀!自你离去,逆耳忠言便不复存在,而这便是我统治的年代”)

耶路撒冷的钟声……战场挥杀的吼声……王者孤独的哀叹声……人民高歌的欢呼声……

柳夏的歌声仿佛带着所有人来到了那个王者的时代,他曾辉煌到世界之巅,却也在世界之巅落下了自己的帷幕。

战场中的战争刚刚结束,人民们欢呼着迎接着自己的王者,吟游诗人毫无吝啬的送上自己的赞美,历史记录专家笑容满面的将这一件刻记录在了纸上,然而在几百年后的同一个地点却得到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结局。

1793年1月21,巴黎协和广场上,国王路易十六被压上了断头台。

他满脸的疲惫,手臂被反绑在身后,步伐沉重而又缓慢。在人群的唾弃和垂骂中,他忽然抬起头大喊道:“我清白的死去!我原谅我的敌人!但愿我的血能平息上帝的怒火!

然而刀起刀落,没有人为国王掉一滴眼泪。有的,只是那无穷无尽,一波胜过一波的欢呼声。

而从那一年起,这座美丽的广场上,乌鸦的羽翼始终胜过白鸽。

“revo露tionarieswait

formyheadonasilverplate

justapuppetonalonelystring

ohwhowouldeverwanttobeking?”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

romancavalrychoirsaresinging

bemymirrormyswordandshield

mymissionariesinaforeignfield

forsomereasonican‘texplain

iknowsaintpeterwon‘tcallmyname

neveranhonestword

butthatwaswheniruledtheworld

(起义大军殷切盼望,有朝一日我站上断头台。如傀儡随吊线寂寞摇摆,悲哉!谁又曾渴望万人崇拜?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我的剑盾,明亮可鉴!”。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

……

世人的眼神,谁人在乎?别人的评价,有一丝价值?天堂无我之位,又当如何?

血色的银台不能夺走生命的壮志,回首再望,已是满眼霞光。

歌词至此,激昂转为困惑,历史的追溯转为终极的哲学拷问。柳夏就在这里,完成了让人窒息的史诗回顾。

旋律至此,短促落于帷幕,提琴的抒情充满了联想,重复的旋律如同合唱,波动的情绪在升华到最终的时候却悄然归于寂静。

他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小提琴。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几个女孩子似乎仍然没有从刚刚那刚刚突如其来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听着过这个旋律的人会说,这是一首悠扬的歌曲;看过这首歌歌词的人会说,这是一首激昂的歌曲。

但是听过这首歌的人却说,这是一首既不激昂也不悠扬的歌曲,只有认真听这首歌,你才能真正的了解这种悲伤;只有感受到其中的灵魂,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绝望。或许只有到那时,人们也许才会为了几百年以前的那颗头颅,留下几百年之后的一滴眼泪。

柳夏已经停下了手中提琴的旋律,但是几个女孩子却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慷慨激昂之中,那一抹莫名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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