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嘴唇降生（2 / 2）

爷感觉我爸已神志不清了。爷抢过我后用毛毯裹住我。怒骂我爸：“狗娃子，你疯了？”

“爸，这是什么怪物？”我爸一把鼻涕一把泪。

“什么什么怪物，是你儿子。”我爷气氛吼道。

“没有嘴，是人么？”我爸哀嚎到。“我爸呀，你为什么要救活他呀，为什么不掐死呀。”

“有嘴呀，你瞎了，只是没有嘴唇。不管如何也是我孙子呀。”我爷对着我亲呢一笑，在我额头亲了一下。估计是爷的亲吻唤醒了我，我既然睁开了眼睛，朝他笑了笑。

我爷大呼：“狗娃子，他笑了，笑了。”

“我爸，你说啥捏，没有嘴笑什么笑。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爸失望透顶。“扔了吧，这个怪物一定会带来灾难的。”

“我会让他什么都不缺的。”我爷脸色发青，眼睛红红的，短短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爸看着爷的样子，再看看没有嘴巴的我，供桌上的香已燃尽，一股凉意直逼而来，我爸啊啊叫了几声冲出了老屋。

我爷一直呼喊，我爸都不理会。我爷知道我爸一定有问题。爷左手抱着我，右手抓起一把米在嘴边吹了吹，念叨了几句后，朝我爸跑去的方向使劲扔了出去。

估计是我爷扔米的力气过于大，我爸顿时觉得全身刺痛，发凉。回过神时，猛烈地抱着我爷哭，高呼：“我爸呀，孩子是妖怪了，扔了吧。”

我爷看了看襁褓中的我，印堂发黑，脸色充血，眼睛刚才睁开过便未曾睁开，更奇怪的是我不哭不闹。

我爷当时感知到，我快不行了。再不救必死无疑。

唯一能保住我的命便是用“抓生替死”的方法。

这方法我爷从未用过，别人求过他，花巨资，他都未答应，这个方法伤天害理，用了不但折阳寿，死了连地狱都下不了，灵魂只能徘徊在三界之外。

为了我，为了传宗接代，为了那副棺材，我爷果断决定使用“抓生替死”方法拯救我。

我爸经历了这些也显得冷静。询问爷爷怎么救。

我爷冷漠并斜着眼看着怀中的我说：“抓生替死。”

“啊，这，这个可是犯禁忌的，使不得。”我爸虽然不懂，但是也听说过什么是“抓生替死。”

“什么使不得，为你儿子，我愿意，我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的，这就是天命呀。”我爷把我递给我爸。“你带着你儿子挨着你媳妇去。把你媳妇弄醒。千万别出来，也别出声。”

我爸按照我爷的吩咐做。当时的我估计是因为没有嘴的原因，乖的如尸体。我母亲回忆说，从我爸手里接过时，摸了摸我的脖子，凉冰冰的，摄的人心慌。

我爸当时躲在门边悄悄偷看我爷作法。

我爷剪了一个纸人，拿起毛笔在纸人上写下了一个名字：龙眼生。那纸人代表的是我，那名字便是我后来的名字。爷还在纸人的心部位点了一点红，特意画了纸人的嘴唇。

当时情况紧急，我爷没有时间征求我爸的同意，头脑轰然就写下了这三个字。

后来也回忆说，当时写名字时他根本没有意识。所以思绪是不受自己支配的。

我爷取了简单的器物：筛子（竹编的）、把香蜡纸钱放入筛子内，还有一把黑伞。爸知道，这叫推花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