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二节、重敌封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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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滨滨叹息方毕,只听谷口处“呼呼”几声风响,几盘绳索接连飞入;跟着又听谷外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慢悠悠喝道:“里面的轩辕贱狗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不想死的,便赶紧丢弃兵刃,取索自缚,乖乖出来投降……”

不等他说完,众豪杰已多有不忿。离谷口最近的一个持枪汉子,用枪尖挑起一盘绳索,用力向外甩去,粗着嗓子骂道:“趁早闭上鸟嘴,别放你娘的臭狗屁了!有能耐,只管杀进来就是;要我们自缚投降,纯属做梦!这些绳索,还是你们留着悬梁上吊吧,爷爷们可用它不着!”

谷外那阴沉声音冷斥道:“死到临头,犹逞口舌之利,最是讨厌!”斥声方落,谷口处忽地无声无息蹿入一条黑影,如一溜黑烟疾飘而过,眨眼已到那持枪汉子身前;右手起处,一件颜色黝黑、形如镰刀的古怪兵刃往他脖颈上勾去。

敌人来的太过突然,又太过迅速;那持枪汉子眼退避不及,只得大吼一声,竖枪硬挡。——枪上黄晕浓重,笼着两寸多厚的土系斗气,可见这汉子修为很是不低,足称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

那黑影孤身突袭,自是有心要杀人立威,以慑众豪杰胆魄;见持枪汉子格挡,也不变招换式,只阴恻恻一声冷笑,“镰刀”上陡然笼起浓厚血雾,竟来了个以力硬碰。

刀枪交撞,“波”一声闷响,如击败革。持枪汉子失声惊呼。长枪脱手落地。身形斜扭。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黑影晃也不晃一下,荡开少许的镰刀疾收而回,仍往那持枪汉子脖颈勾去,同时左手一挥,数枚黑漆漆的十字钢镖脱手而出,分射附近几名长缨会豪杰。

那黑影行动如风,自抢入谷内。到掷射钢镖,前后不过常人呼吸一两次的工夫,当真迅速异常。离谷口较近的几名长缨会豪杰,刚刚有所反应,正欲拥上围攻,却已被敌人钢镖抢先射来;无奈之下,都只能先顾格挡闪避以保自身,暂无法对那持枪汉子施以援手。

那持枪汉子枪已脱手,身形又扭转趔趄,既无格挡之能。又无闪躲之力。眼镰刀到时,非中不可。势必要将他首级当场勾落;危机关头,却听一声娇叱,一柄长剑破空而来,迅猛有如机弩所发,直奔那黑影肋下射到。——娇叱之声,当然出自慕容滨滨之口;正是她头脑灵活、反应迅速,眼赶去救护绝来不及,当即将兵刃掷出攻敌。

长剑到时,那黑影只微微一晃,如烟雾被微风吹拂,稍一荡动,已然避过。长剑紧贴那黑影背后掠过,又疾飞数丈,射在一边的石壁上。

那黑影化解这长剑飞刺,举重若轻实已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身法之飘忽灵动,简直不似活人所能,倒好似阴魂鬼魅一般。然而,无论他怎样从容轻松,化解这旁来一击,都是要稍分心神才行;而其心神稍稍一分,手上动作则不免微有滞涩。

电光石火的工夫,对常人来讲,或无意义,但对一流高手来讲,却足堪分辨生死。——便因那镰刀微滞、勾落稍慢,用枪汉子已缓过神来,脚下猛蹬,旋身横跃,间不容发的射过一勾,逃往一旁。

眼必中的一击竟然落空,那黑影忍不住怒哼出声;左手微扬,便要发射暗器,再追击那仓惶退避、暂无格挡之力的用枪汉子。

可还不等他暗器发出,一条伟岸身影已如旋风般疾旋而至,直到他身前;雷霆般一声暴喝间,一道浓重血光如电闪出,直奔他腰间斩去。——正是黑影两次出手杀人未成,所耗短短时间,已足够陈敬龙赶来迎战。

偌大柄龙鳞血刃,通体泛动着浓稠血光,挟着“呜呜”怪啸声,破空而过;所经之处,罡风激荡,带动满地的枯枝败叶漫卷飞散。——若说那黑影行动无声、身形飘忽,如阴魂鬼魅般阴森诡异;则这血刃一击,则如翻天魔神探出的一只开山巨爪一般,横冲直撞、无坚不摧,猛恶可怖!

眼见血刃来势非比寻常,那黑影再不敢轻松以对;急放弃追击那用枪汉子,双足在地上用力一蹬,下半身后荡腾起,身躯打横悬空,让血刃从胸下掠过,同时双手齐收齐出,右手镰刀勾向陈敬龙颈侧,左手发出一枚钢镖,射向他咽喉。

陈敬龙一刃斩空,立即横臂回拉,将血刃宽阔刃面拦在颈前,挡住镰刀、钢镖。

钢镖射中刃面,“叮”一声脆响,斜弹飞开;但镰刀击上刃面时,刚力却忽地消散无踪,刀上所附浓厚血雾一散一收,将血刃紧紧缠住;借这一缠之力,黑影上身不动,猛一收腹,双足回荡,分踢陈敬龙胸腹,同时嘴巴微张,“嗤”一声轻响,喷出两根黑色细针,分射他双目,左手斜探间,袖中无声无息的射出一条黑色钢丝,缠向他持刃右手。

双足、两针、一钢丝,五击同发,分击五处,攻势之繁杂诡异,实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而此时夜色稍垂,光线昏暗,那钢针、钢丝又都是黝黑细碎之物,几乎肉眼难见。倘若不知情者,促然遇上这一番繁杂攻击,无论武力本领有多高强,都势难躲得干净,非得着道儿受伤不可。

然而,陈敬龙并非不知情者。他有过与纱维亚交手的经验,深知忍者打法刁钻阴毒、防不胜防;是以,血刃挡住镰刀后,根本不理对手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攻势,丝毫不打退闪躲避的主意;只管扬起左拳,直戳而出,重重砸在血刃刃面上,五重内力狂涌而发,接连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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