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八节、逼敌明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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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雷振求见之语,陈敬龙、慕容滨滨等人忙都侧身相让,以待张肖上前。

张肖却立于众人身后不动;静默沉吟半晌,方缓缓开口,低声问道:“敬龙,击溃这暗军主力,你是想求快,还是想求稳?”

陈敬龙不假思索,随口应道:“克敌取胜,当然是又快又稳最好!”

张肖摇头叹道:“二者殊难兼得!求快,则难免力拼,纵能破敌,我方损失亦绝少不了;若求稳,则不与力拼,损失可减,只是对峙时间要长,绝急不得!”

陈敬龙心中掂掇,既不愿损失太大,又不愿战事拖延太久,一时游移不定,难做决断。

他尚未能拿准主意,城外的雷振却已等的不耐烦,又扬声叫道:“究竟何人用兵,为何不肯现身?难道敢与雷某为敌,却不敢与雷振朝面么?”

陈敬龙听他语气狂傲,不免有气;低声催促张肖:“求快还是求稳,咱们不妨慢慢商议;眼下张大哥先见雷振一见,显显威风,挫挫他锐气,免得被他小觑才是!”

张肖摇头笑道:“要不要被他小觑,干系重大,须随你抉择而定!你当我突然要你做出选择,会是平白无故的么?”微一停顿,见陈敬龙满脸迷茫,知他对自己说话全未明白,只得又耐心解释道:“经昨夜之役,雷振已知来了劲敌,但我二人未曾正面较量过。究竟孰强孰弱。他还拿捏不准。——此番会面,他必要言语试探,称我斤两几何!——若试出我智不及他,则其必存以智取胜之心,以后对战,会谋求与我智计较量,主动避免与我军力拼;如此一来,我便可斟酌而行,慢慢削其实力,稳妥破之!反之。若试出我智在他上,则其必要倚仗兵力优势,强压力拼,尽量避免与我斗智;如此一来。其兵力聚集,咱们可寻机一鼓而破之,速战速决,但力拼之下,咱们却也难免大有折损!……我是否遭他小觑,将直接影响以后的对战形势;所以,我得先知道你是想求快,还是想求稳,然后才能决定该如何应付他!听懂了么?”

陈敬龙缓缓点头,沉吟笑道:“听张大哥说话意思。是确定智在雷振之上了!”张肖微微一笑,淡然应道:“兵力倍于敌,而久攻白虎城不克;分兵外出,又不能妥善照应,至有昨夜之失;雷振用兵,不过如此而已,其实不值一哂!若与之智斗,我敢保百战百胜,万无一失!”

陈敬龙见他如此自信,更是欢喜振奋。一张脸登时笑的如开花一般;掂掇寻思片刻,笑容却又慢慢消失,神色渐转沉重;终于轻叹一声,闷声言道:“我只盼能快些打败暗军!……越快越好!”

张肖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你想好了?……为能速败暗军。你情愿冒险力拼,实力大损?”

陈敬龙苦涩叹道:“由不得我情不情愿!……神木军收复朱雀失地。成败未定;暗族内部两派纷争,胜负难料;半兽族、矮人族,牵扯暗族兵力,更不知能支持多久。——战局情势,随时可能发生变化;我们必须尽快破敌,以免夜长梦多;至于手足伤亡、实力削损……唉,需以大局为重,无可奈何!”

张肖稍一静默,忽地嘴角轻挑,绽出一丝笑容;点头赞叹道:“好,如此抉择,才是正确的!遇事知从大局考虑,不只纠结于手足同袍之情,方不负将者身份!”微一停顿,又负手叹道:“可惜,排兵布阵、正面对抗,非我所长;要速战速决,我能起到的作用,便有限的很了!”转目望向一旁的云不回,又沉吟问道:“不回贤弟,正面对抗,你可有必胜雷振的把握?”

此时城外的雷振,早等的焦躁不堪,不住口的催促叫嚷:“昨夜用兵之人,怎还不现身来见?……城上城下之隔,难道怕雷某吃了你不成?……又难道,用兵的竟是个黄花少女,羞见外人不成?……”

云不回听张肖询问,稍一思索,自怀中摸出酒囊,连灌几口,登时又有些醺醺之意;咧嘴笑道:“能不能胜他,一试便知!”言毕,晃悠悠走去城边,扶垛伫立,望向雷振,硬着舌头问道:“雷师哥,我不愿与你相见,是怕伤了咱们师兄弟的情面;你又何苦紧逼不放,非要见我不可?”

雷振见他露面,登时一愣,愕道:“云师弟?!……昨夜用兵之人是你?”

云不回重重一点头,举起酒囊又猛灌一气;待垂下酒囊、哈出酒气,又打个长长的酒嗝,方眼神迷离、脸红脖粗的大笑道:“可不就是我么?哈哈……我既能被师傅中,选为弟子,自非寻常人物!你敢小瞧我么?……略展手段,立将暗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我云不回了不起,哈哈,真正的了不起!……你可有些佩服我了没有?……”

雷振见他语无伦次而又吹嘘不休,不禁又气又笑;扬声喝阻道:“罢了;你这废物,要耍酒疯,趁早滚到别处耍去,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耽搁我时间!”微一停顿,又忍不住冷笑讥嘲道:“你也懂得用兵?嘿,倒不如说母猪会上树来的更可信一些!……师傅居然把你这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派出来对付我,真真是老糊涂了!哼……真是可笑至极、荒唐到家了!”

云不回瞪起眼睛,满脸的不服气,急急争辩道:“姓雷的,我与你师出一门、本领相当,你凭什么这样小我?昨夜就是我在用兵,绝没有假……”

不等他说完,雷振厉声打断道:“你既懂得用兵,那我问你:鱼鳞阵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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