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六节、算敌援兵(1 / 2)
w肯依特瞠目愕道:“放我走?你……你……不杀我?”
陈敬龙微一点头,嘱道:“回营途中,小心避过我轩辕军兵,莫要伤害他们,不然,我可不肯与你干休!……这便去吧,不必迟疑!”
肯依特只是不信,怔怔望着陈敬龙,喃喃疑道:“怎么可能?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恶魔,何曾有过心慈手软的时候?……杀二十多万人,都不会不忍心,又怎可能在乎我这一条性命?……”
陈敬龙听他自语,面容登时一僵,干声问道:“我尽杀血寇降卒之事,你们已经听说了?”
肯依特怔怔点头,喃喃应道:“不错!血族人从轩辕百姓口里,打探出那二十余万军兵的结果,派使者通知我们;两天前,我们便知道了!”言毕,皱眉想了想,神色微变,侧目疑道:“你莫非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戏弄于我么?……哼,事到如今,有死而已;要让我受你戏弄污辱,却是休想……”
陈敬龙见他胡乱猜疑,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头叹道:“戏弄于你?我正事尚且干不过来,哪有闲心去干这等无聊之事?肯依特,你着实把我想象的太过不堪了!”
肯依特嗤鼻冷笑道:“别想骗我!边境城堡血案、尼德伯爵庄园惨事……哼,有这些事实作证,难道你凶残嗜杀、狠毒无情,会是假的?你奸恶狡诈、卑鄙阴险。我更是早有耳闻;若说你会无缘无故的心软。真真正正的放我走,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肯信的!”言毕,微一踌躇,端起大剑横在颈上,又咬牙说道:“陈敬龙,别指望我会上你当,受你戏弄污辱;当真逼的急了,大不了……大不了……我自寻了断就是!”口中说的刚强,可握着剑柄的手。却抖的如筛糠一般,显是心中矛盾激动到极处,并未能真正下定横剑自刎的决心。
陈敬龙见不解释清楚,他是绝不肯相信自己了。无可奈何,只得压低声音,轻轻讲道:“我当然不会无故心软;既放你走,便必定有我的道理!”微一停顿,左右瞧瞧,确定无人在侧偷听,方继续讲道:“凭你的本领,若全力施为,绝不至五日夜尚攻不破我铁盔山!由此事可知,前几日我受困势危时。你肚痛拒战,不来与我为难,那肚痛必也是假装的!我陈敬龙虽凶残嗜杀,却并非全无良心;既然你对我容情,我便也对你容情;明白了么?”
肯依特听他这一说,疑忌之心方稍减一些;缓缓将大剑垂落,沉吟道:“我有意懈怠对敌,竟被你出来了?……你不杀我,算是知恩图报,还我人情么?……”
他话尚未完。陈敬龙忽地神色一动,血刃疾起,挑中他右胸,戳出长长一条伤口。
肯依特失声惊呼,疾退两步。抬左手按住鲜血淋漓的右胸,悚然叫道:“你果然是在骗我!你……你到底是要杀我的……”
陈敬龙缓缓摇头。叹道:“这一刃,剌入不深,不至坏了你性命!……你攻铁盔山五日夜而不克;我能从此事上断定你有意容情,机智如雷振,又怎会不起疑心?”
“这许多骑士都不得生还,你若毫发无损的回去,雷振的疑心便得到了充分证实;到时,你叛族通敌的罪名便坐定了,休想能推脱干净!”
“我这龙鳞血刃,乃天下独一无二的奇形兵刃,被我这刃头戳出的创口,亦是异与寻常,决计伪造不了!你带着这处伤口回营,雷振到,便知你是伤在我手里,是险些战死、侥幸方得逃脱的了;当可减其疑心,保你不至背上通敌罪名!”
“我既为你着想,可见绝没有辱你害你之心。你若肯信我了,便趁早走吧;我还有许多正事要做,实与你纠缠不起!”言毕,连连摆手,催他快走,不耐烦之意显露无遗。
肯依特听他这一番解释,疑忌之心更减;垂头瞧瞧右胸伤口,点头自语道:“这伤口似刀伤又似剑伤,确是有些奇特之处,不易伪造!”言毕,抬头瞧着陈敬龙脸色,缓缓迈步,试探着往南行去。
刚走出不足两丈,已有七八名江湖汉子赶在前头拦截,纷纷呼嚷:“暗族狗贼,哪里逃?”“想逃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陈敬龙冲那些江湖汉子一挥手,命道:“不必拦截;放他走!”众江湖汉子齐齐一怔,面面相觑,愕然不明所以;但又不敢违抗陈敬龙命令,稍一迟疑之后,都缓缓分退两旁,让出道路。
肯依特轻轻吁口长气,脚步加快一些;再走出个两三丈,却又停住,扭头望着陈敬龙,踌躇叫道:“我真的走了!”陈敬龙着实再懒得理他,只没好气的用力一甩手,示意他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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