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九节、雪姐束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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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唐遥焦急催促,陈敬龙不再迟疑;悲啸一声,猛夹马腹,直冲向东;舞刃大呼:“杀出去!”

欧阳莫邪急忙跟上,与他并行开路。守护干将、若男的五名山庄弟子,亦齐齐催马,紧随二人杀去。

雷振、布立托皆被缠住,分身乏术;那肯依特又“腹痛难忍”,“无力打斗”;没有这三大高手纠缠阻截,此时战场上还有谁能挡得住陈敬龙一行奋力冲突?——只片刻工夫,东面薄弱骑士层已被冲破;陈敬龙等人突围而出,疾驰往白虎城下。

众暗族骑士见状,自然不舍,纷纷呼喝打马,欲要追击。可两翼队伍刚动,立被城上箭雨压制,行进不得。唯有紧跟在陈敬龙一行身后的一些骑士,未受箭雨阻挠,得以追进。可追出未远,又见城上“紫电”频出,接连紧密;电光到处,精准无比,对陈敬龙等人绝无误伤威胁,却必要射杀追击骑士,无一落空。——正是雨梦、雪逸仙二人出手,替陈敬龙一行清除后顾之忧。

转眼之间,已有二十余名骑士被“紫电”击落马下;余者尽皆惊惧,不敢再追,陆续退回本阵。——陈敬龙一行安然回城,未再受丝毫阻隔纠缠。

……

待进入城中,陈敬龙无暇理会别事;跃下马背,急奔登城,向外观望。

城外战场,已然平静下来,再无厮杀喧闹之处;众骑士正整理队伍。慢慢退回大军丛中。——显然。短短时间内,留下纠缠雷振的唐遥,以及纠缠布立托的几名山庄弟子,已尽数阵亡,再无一人存活。

虽早知唐遥绝无幸理,可当真确定其已然身死,陈敬龙仍不禁大恸;仰天悲叹:“唐将军,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条有血性、有肝胆的好汉!……未及与你交心为友、把酒言欢,诚乃敬龙此生之大憾事!”

城上众将听他感叹,知唐遥未能归来。无不动容。

严奇喃喃叹道:“白虎旧将,又少一个了!”楚文辉应声怅叹:“故人凋零,何如此之速也?”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霎时都泛起泪光;一齐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便在众人伤感之际,只听步声纷乱;莫邪及众山庄弟子扶持着干将、若男,拥上城来。

望见城外战场情形,众山庄弟子无不悲痛,登时都呜咽流泪。那欧阳莫邪更是大放悲声,掩面嚎啕。欧阳干将重伤之际,又再激动,越发支持不住;一边泪如雨下,一边不住轻咳呕血。

见干将如此模样,陈敬龙忙阻止其继续观望。命莫邪等人将他与若男扶下城去,回营歇息;又命雨梦跟去诊视救治。

待干将等人离去,楚文辉强抑哀痛,向陈敬龙禀道:“方才几位副将粗略查点一下,退回城来的军兵,只有三万左右;近两万将士,已战死在城外了!”

陈敬龙听得这话,悲怒交加;咬牙恨道:“若非敌方用出这等古怪打法,我军绝不至败的这快、这样惨!”微一沉吟,走去雪逸仙身边。问道:“雪姐姐,暗族骑士所用这种铁索横推的打法,究竟叫什么名堂?又该如何破之?”

雪逸仙眉头紧皱,苦思不语;沉默好一会儿,方缓缓讲道:“对战之际。两翼铁骑突出,以雷霆之势冲推敌阵;古人称之为拐子马。此战法虽然厉害。但若以长柄刀斧斩其马足,便可破之,并不为难!……可如今,雷振竟当真把连环马布设成功了,这可着实不好应付!我暂时还没想出,该怎样才能破解得了!”

陈敬龙奇道:“又是拐子马,又是连环马;究竟是哪个才对?雪姐姐,你说的前后不搭边,我实在听不明白!”

雪逸仙解释道:“铁索连骑,冲推敌军,是为连环马。但这连环马战法,只是古人根据拐子马推想而得,现实中根本无法施用。”

“你想,数骑连成一串,其中马力必有参差、骑者勇、怯亦难一致;一骑落后甚若倾倒,则余骑尽受牵制,辗转失灵;如此战法,焉能上阵克敌?是以,那连环马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并不曾现实存在。也正因为其只是传说、不堪施行,我师父他老人家只当个故事向我们提过一次,并不曾传授什么破解之法!”

“可如今,雷振麾下的这些暗族骑士,个个修习斗气、膂力超常,可真就把常人不堪施行的连环马,给施行成功了!——骑士凭借过人手力,扯铁索而进,一骑滞停时,骑者只需放脱索头,便不影响别骑行进;并非当真以铁索连贯马匹,则相互牵制之患尽消。”

“如此连环马,连索而进时,冲推甚广,避无可避;弃索分行时,又可各自为战,互无牵碍;可分可合、可整可零,战法应情形变化而随意变换,哪还有破绽可言?”

“以长柄刀斧破拐子马之法,需持刀斧之兵卒避过敌骑冲撞,从旁斩削方可;而如今,这连环马施展出来,我军士卒纵能避过马匹冲撞,亦避不过铁索横推,终究还是破不了它!”

她一口气讲出这许多,方停口略歇。陈敬龙急道:“难道这连环马,真就是无敌于天下的战法,绝无可破之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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