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八节、干将有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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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梦气愤未消,冷冷应道:“怎会这样快?哼,那是你运气好,让我刚走到半路,便碰上咱们陈家军的大营……”

她话刚说到一半,陈家大军已来到近处,缓缓止住奔势。队伍最前。严奇、楚文辉两员大将,以及数员副将,一齐下马。拥上前来,向陈敬龙施礼招呼。

陈敬龙与众将略一寒暄,忍不住纳闷,又问严、楚二将:“你们不在铁盔山驻守。怎会在通往白虎城的途中扎营?”

严奇笑叹道:“当初欧阳军派人求援,我说不肯出兵,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当不得真!过后我与楚将军商议,我两人都觉得。凭你的胸怀脾性,知欧阳军有难,必不肯坐视不理,定是要救的。于是我二人擅自做主,不等你命令,提前引军赶到白虎城以北二十里处驻扎,就近照;以便得知白虎城危急时,能尽快赶到救助!”说到这里。微一踟蹰。小心问道:“我二人做这决定,不知对是不对?”

陈敬龙欢喜笑道:“你们做这决定,当然再对不过!哈哈,若不是你们来的及时,刚才我不能甩脱追兵,纠缠下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呢!”笑了几声,又问道:“干将等人被咱们大军救了。现在何处?”

他话音未落,较近处一队军兵丛中。齐若男声音应道:“敬龙,我们在这里!”随即便见军兵分开,莫邪与齐若男分在两旁,共同搀扶着欧阳干将,缓缓走出。

莫邪夫妇,均是盔歪甲斜,身带多处创伤,显然方才突围,极不容易;那欧阳干将情状,却比二人更要狼狈许多。——他也穿着一身银甲,做武将打扮,再不是以往的江湖公子模样;但此时头盔已无,不知丢落于何处,鬓发凌乱,大半披散;脸色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身上许多伤口、血污遍体,尤其左胸并排三趟血沟,均长逾半尺、深达数分,皮开肉绽,情形可怖。

陈敬龙望见他们,忙快步迎去;先问莫邪夫妇:“你二人伤的要不要紧?”

欧阳莫邪嘴角一抽,险些哭出来;哽咽应道:“我受不受伤,都不要紧,可若男……她受了好多伤,着实让人心痛……”不等他说完,齐若男早羞的满脸飞红,怒声斥道:“打仗受伤,在所难免,有什么可心痛的?我自己都不难过,用得着你来多事么?”欧阳莫邪听她语气不善,不敢再说,急忙闭紧嘴巴,垂下头去。

陈敬龙听二人说话如常,知他二人受伤虽多,却无大碍,放下心去;又转目望向欧阳干将,迟疑问道:“你……伤势如何?”

干将满脸愧色,垂目不应;默然片刻,缓缓抬眼,向陈敬龙左右一望,轻声问道:“再没有人,随你突围而出么?”

陈敬龙沉声叹道:“我能保住自己性命,已属侥幸;虽有救护你那些部下之心,却苦于力不能及,无可奈何!”

干将长叹一声,闭目泣道:“两万将士……就这样没了!……唉,干将无能,对他们不起……”

陈敬龙听他感叹,也觉心中沉重;迟疑问道:“你们突围,也没能带出更多人马?”

干将微一摇头,又长叹一声,缓缓睁开眼来;向陈敬龙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身上许多创伤、遍体鲜红,不禁动容;稍一踌躇,拱手弯腰,向陈敬龙深深施下一礼,哽咽叹道:“陈将军,我万没想到,你会不计前嫌,拼死赴战,救我性命!……思及以前愧负将军处,干将羞惭无地……”

陈敬龙微一摆手,打断他致歉之语;寻思一下,正色问道:“白虎城的百姓,都到哪里去了?”

干将急忙应道:“我一路败退时,已知难敌暗军势大,白虎城绝难久守,早晚必有所失,于是派人提前赶赴城中,命居民尽数离城,各自逃生去了!”

陈敬龙放下心去,笑叹道:“你能顾及百姓安危,当真难得!”稍一沉吟,又好奇问道:“你既知白虎城早晚必失,为何不尽早弃城逃离,以保安全;却要引军苦守,做绝望之战?”

干将深吸口气,坚定言道:“我若弃城而走,则暗军长驱直入,我轩辕族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陷身水火、家破人亡!为了那许多百姓,我不能弃城;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一定要死守到底,阻挡暗军到底!我……我在奇牌大会上,曾对陈将军说过:干将不曾忘记自己是轩辕儿女,亦不敢辱没这一身份!”

他话音未落,陈敬龙仰天长笑,大声赞道:“有这一份良知,有这一份担当,便不枉我舍命赴战,拼死救你!干将兄,你虽曾害我不浅,但能慷慨以赴国难,仍不失为一条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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