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四节、大战起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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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望见血寇营地,忙引军退避。所幸溃卒蜂拥入营之际,那营中血寇纵有袭敌之心,却也一时难得出兵之路。——两万疲军在陈敬龙引领下,强自支持、勉力奔走,虽饱尝辛苦,却未遭敌军衔尾掩杀之难,毫无伤亡。
竭力奔行至傍晚时分,方与无极军大队人马相逢。那大队人马虽也是长途跋涉而来,疲累的紧,但并非只挣命赶路,途中毕竟还有饮食小憩的工夫——人马腹中不饥,体力透支不似陈敬龙所引疲军一般严重,总还支持得住。
两军会合,陈敬龙向云不回讲述一路追敌经过,及遭逢敌营之事;云不回听过便算,问也不多问一句,似乎全不放在心上;只命那两万疲军就地驻扎歇息,大队人马继续南行。
到得月近中天时,陈敬龙随大队人马重又来到那血寇营地附近。
暗夜之中,血寇难辨无极军兵力虚实,自然不敢轻出搦战。慕容滨滨依着云不回主意,引军直逼到离血寇营地不足十里远,方才传令暂驻,埋锅造饭、喂饮马匹。
不过小半个时辰,无极军人尽饭饱、马尽料足。云不回命全军整理备战,随后引领陈敬龙、慕容滨滨、秋长天、杨翼等人,到军前观望敌营情形。
……
夜幕之中,只见敌营灯火点点,漫延极广,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灯火围裹正中处,一座城池伫立。城上漆黑一片,不见点滴光亮,与城下的遍地灯火形成强烈反差。
陈敬龙白天到这里时,望见敌营。心中惊慌,只顾匆匆退兵,无暇细;到此时,大军在侧,有所倚恃,心中安稳,方得凝神静气,细细打量敌营情状;了片刻。忽地心有所觉,疑道:“这座城好生眼熟,似曾见过……”
慕容滨滨应声笑道:“当然见过!昔日誓师大会,朝廷派御林军捉你;你就是逃入此城、再无踪影。使御林军无功而返的;不记得了么?”
陈敬龙闻言一怔,稍一盘算无极城到此的路程长短,恍然笑道:“啊,这是土城!当初我帮忙平定和顺王爷之乱后,便随赭狮帮来到这里……”话刚说到一半。忽地哑了;却是提起赭狮帮,猛想起齐若男来,心中不免生出些伤感惆怅之情。
云不回见他笑容忽失、隐现怆然之色,只当他想起昔日由此处而身败名裂、负屈远遁、万里逃亡的伤心往事;忙岔话分他心神、壮他豪气;朗声笑道:“昔日土城誓师大会。陈敬龙之名传遍江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山野小子。一跃成为真正受万众关注的非凡人物!今夜故地重临,仍在这土城之下;陈敬龙若能破血寇大军。建惊世之奇功;则前后两番来此,两番盛举,交相辉映,岂非一段千古佳话?小小土城,亦必能因陈敬龙事迹,而名声大噪,天下尽知矣!”说到这里,微一停顿,整整面容,遥指敌营灯火,沉声问道:“血寇大军,五六十万之众;若以寡敌众而一举破之,必将震惊各族,创当世第一名将之传奇!敬龙兄弟,你可有胆量,率军闯此龙潭虎穴,以搏当世第一之盛名?”
陈敬龙听他这一番话,不禁热血翻腾,憧憬笑道:“‘当世第一名将’?!嘿,为将之人,若能得此美誉,那可真是死亦无憾了!”微一思索,心头又觉沉重,踌躇叹道:“敬龙为族尽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既便是真正的龙潭虎穴,那也吓我不住!只可惜,我方军兵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战力大减,绝非血寇大军之敌;就算敬龙肯拼命,亦无用处……”
云不回含笑抢道:“血寇虽众,但其中一半人马是忍饥挨饿、长途奔逃而来;气力枯竭,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此时定都无力厮杀,当真打将起来,只是成为其余血寇的负担!”
陈敬龙寻思一下,摇头叹道:“纵然如此,我方实力仍是较血寇差的太远……”
云不回不等他说完,又含笑抢道:“若仅以无极军兵马破敌,那‘当世第一名将’之美誉,便该归于慕容将军才是,却与你有何干系?”
陈敬龙微微一愣,心中忽动,恍然叫道:“莫非我陈家军援兵,已到附近?”
云不回笑道:“雨梦去调兵,迟迟不回,并非有何意外;却是我早有交待,让她不必将兵马带去无极城,而是直接带来这里!”
陈敬龙惊喜莫名,急问道:“你早料定要在这里破敌?……我陈家军人马,来了多少?现在何处?……”
他一肚子疑问,尚未尽数问出,忽听得西南方向马蹄疾响,迅速接近。
陈敬龙听那蹄声,似只有一骑,但蹄声紧密异常,与寻常马匹奔跑蹄声大不相同;心中越发惊喜,叫道:“是我的蹄云乌骓!”喜叫声中,转头向蹄声所来方向极目眺望。
不大工夫,一匹通体黑亮如缎的骏马冲破夜幕,出现在陈敬龙等人视野之内;马上一人,白裙如雪,肩挎铁弓,正是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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