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四节、痛挫血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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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南王爷眼见“渡边将军”惨遭凌迟,早骇的魂飞魄散;被丢去陈敬龙脚边后,已丝毫动弹不得,只知簌簌发抖、呻吟轻叫:“饶命……饶命……”

陈敬龙咬牙恨道:“下令围剿赭狮帮、赤焰帮,以及祝家群侠,此罪一也;诬害慕容将军,欲毁我轩辕柱石,此罪二也;怯战媚敌,扬血寇志气而灭我轩辕威风,此罪三也!如此三罪,百死难赎,让我如何饶你?”言毕,俯身揪住安南王爷衣领,高高提起,展示给城上城下敌我双方将士观,扬声喝道:“今夜诛此媚敌王爷,以告天下:从此后,轩辕将士再无畏战退缩之举,誓要驱尽敌寇,复我河山……”

他话尚未完,却见安南王爷喉间“格”一声轻响,四肢猛一抽搐,随即垂下头去,再不稍动。

吴旬见情形有异,忙探手去安南王爷鼻端一试,瞠目愕道:“断气了?!”雨梦抢到跟前,在安南王爷手腕上一摸,又掀起他眼皮仔细,气笑道:“肝胆俱裂,活活吓死了!嘿,胆小到这等地步,倒也算是古今难寻、绝世无双!”

陈敬龙见安南王爷这样轻易死去,不禁遗憾,摇头叹道:“如此死法,未免太便宜了!”想一想,着实郁愤难解,怒道:“就算死了,尸骨也休想安稳!老子摔你个骨断筋折!”言未毕,手臂挥处,已将安南王爷尸体丢出城外。

尸体跌落城下,近处血寇纷纷聚拢围观;有些血寇忍不住惊呼出声:“当真是无极军大帅!以前他在飞凤关上现身。我到过的!”“啊哟,来无极军确实更换大帅了,绝没有假!”……

正当众血寇军兵惊叹之际,军前一员血寇副将诧异叫道:“城上那魁梧汉子。你居然敢杀堂堂王爷,究竟什么来头?难道无极军中,有地位比安南王爷更高之人么?”

不等陈敬龙应声,秋长天大笑道:“血寇王八蛋,都给我记住了:此人姓陈,名敬龙,乃我长缨会总舵主是也,并非无极军将领;莫要张冠李戴。认差了身份!”

众血寇听得“陈敬龙”三字,无不惊诧,轰然大哗;乱纷纷叫道:“陈敬龙?!这名字我听到过……”“是当初两族议和时,救走‘火凤凰’的那个陈敬龙么?”“啊哟。长缨会总舵主!我早就听说长缨会又出现了,总舵主正是姓陈……”……

云不回耳听众血寇惊呼议纷,颇觉纳闷,好奇问道:“敬龙,为何血寇闻你名头。似有惊惧之意?”陈敬龙得意笑道:“当初我与慕容将军、欧阳庄主、离帮主,四人合力,于血寇重围之中冲突近二十里,无人能挡!血寇知我武勇。闻我之名,自难免惊惧!”

云不回微一寻思。面露喜色,催道:“敬龙、慕容。速速带兵出城,痛挫敌军!”陈敬龙瞠目愕然,奇道:“你不是说,出城必有大损么?”

云不回含笑解释道:“情形有变,不同于先前!如今血寇锐气已消,又生惊惧之意,战心不坚;当此时机,只须开城出战,虚张声势,则敌军必退……”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均已明白,身形齐动,急急奔下城头。吴旬、秋长天及几员无极军副将见状,不敢怠慢,亦匆忙追去。

雨梦正要随众人下城,云不回却将她一把扯住,吩咐道:“先射杀几员离城较近的血寇将领,以落敌胆!”嘱毕,又匆忙跃去城垛前,大声讲道:“众血寇听着:老子姓云,名不回,乃长缨会总舵主陈大将军麾下谋士是也!老子熟读兵书,深谙战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尔等遇见老子,算是祖上无德、倒了大霉了!有老子替陈大将军、陈总舵主谋划,不日定能将尔等杀的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雨梦听他胡言乱语,知是为引敌注意,以助自己偷袭得手;不敢迟疑,忙离他远些,将大半身子隐于城垛之后,张弓搭箭,瞄定血寇军中距城约百余丈的一个骑马身影,尽力一箭射去。

弓弦响处,一道紫光划破夜幕,斜射城下,迅疾如电。那骑马的血寇将官只顾望着云不回,哪有丝毫防范?紫光到处,胸膛立穿;惨号一声,翻身落马。

众血寇见城上忽出电光,将离城如此之远的一员将领“击”死,不禁都错愕失神,如在梦中。

雨梦一击得手,毫不停歇,趁众血寇惊愕之机,箭发连珠,于呼吸之间又出三箭,先后又将三名骑在马上、于军前督战的血寇将官射死。

众血寇眼见电光乱飞,己方将官接连惨叫落马,不禁都骇异莫名、心寒胆落。其余离城较近的血寇将官,都忙不迭的拨马后退,欲要离城远此;将领一动,军兵亦被引动。顷刻之间,城下惊呼四起,人人争抢后退,哄然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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