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节、阴阳难辨(1 / 2)
林正阳听几位护教天王接连说出话来,不禁茫然失措;怔了半晌,忽地哈哈大笑,不屑道:“我执掌神木教三十余年,大权尽握,一声令下,万众俯首;教主之位稳如磐石,有谁能夺?你们四个只知饮酒下棋的老废物,早无实权在手,如今却扬言废我,岂不可笑?哈哈,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话音未落,南天王已气的浑身乱颤,咬牙恨道:“竟对我等如此无礼!……好,好;林正阳,真有你的!当年我等错信于你,把你当成个正人君子,助你夺得教主之位,真是……真是有眼无珠……呼呼……大错特错……”
他左侧那老者见他气的喘息不已、语不成句,忙拦过话头,沉声讲道:“我四人皆是少年入教,在神木教几十年来,追随过老老教主,扶助过老教主,后又助你夺得教主之位;堪称是神木教的三朝元老,深受教众尊敬!林正阳,如今我四人确已老迈,也确已多年不掌实权,但你可别忘了:我四人的徒子徒孙,遍布神木教中,尤其居于总坛的绿旗教众,大多出自我四人门下;我四人说出话来,大半神木教人,还是不敢不听的!”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林正阳已是脸色大变,惶恐莫名,怔怔然不知如何自处。
最右边一名老者长叹口气,郁郁讲道:“正阳,你父亲在世时,待我四人如同亲兄弟一般。我四人念其情义,便也把你当成自己子侄一样待;如非万不得已,我们着实不愿与你为难;可是……唉,你私通血寇。欲灭我轩辕族,如此禽兽之行,实令我等忍无可忍!
你举办奇牌大会,欲不利于赴会豪杰,我等早已知晓;你今日会将城中兵马调出,我等也早就料到;所以,我四人于数日之前便已开始联络弟子门人,着手准备夺权之事。
先前城中守军尽出。我等便趁机起事,率领徒子徒孙将你的心腹之人尽数擒杀,劝其余教众归顺,然后将你罪行公布于众。宣布废你教主身份。
如今,青龙城内的神木教人,皆被我等收伏,再不会听你号令。至于那些分坛教众么,本非你心腹之人。不会当真死忠于你;过后我等传书通知废你之事,各分坛知道大局已定,自然便会归顺,倒也不至妄生事端!从此后。神木教中,算是没有你立足之地了!
眼下我们要去救助赴会豪杰。保我轩辕族江湖元气。等众豪杰脱困后,定然不肯与你干休;你想活命。趁早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寻个偏荒之处度此余生,再不可现身江湖;记住了么?”
这老者慈眉善目,一便是个心软性和之人;此时说出话来,亦满含温情,谆谆叮嘱,为林正阳打算,显是仍顾念与其父亲的交情,不忍置其于死地。
林正阳木然呆坐、怔怔失神,对那老者叮嘱之语充耳不闻。林玄稍一寻思,急切问道:“史爷爷,我……我……家父所行虽有不当,但与我无关;玄儿自任枯木使之职,便兢兢业业,未曾有失……”
不等他说完,那和善老者摇头叹道:“你父亲所行恶事,你皆有参与;神木教中,也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林玄一愣,想了想,忽地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们四个老不死的,着实可恶!别得意的太早了;城中还有两万铁骑,听命于我们,只要我们到了城下,立可反攻,重夺青龙城……”
他话犹未完,那铁面人嗡声嗡声的叹息阻道:“不必再抱幻想了!那两万铁骑,本出自神木教,统领铁骑的几位将领,亦皆出自这四大护教天王门下;既然城中神木教人尽皆归顺于他们,那两万铁骑,自然也在其中,又怎可能再听命于我们?”
林玄愕然片刻,咬牙恨道:“数十万神木教人,岂能再没有忠于我们的?只要留得性命,我们定能拉得人手,东山再起……”
那铁面人轻咳一声,打断他说话,拱手向四大护教天王施了一礼,叹道:“事到如今,我三人只好隐于荒野、销声匿迹,度此残生;从此后,世上算再没有我们这三个人了!只是……嗐,这姓陈的紧追不舍,不肯干休,还望四位前辈在老教主的情面上,能阻他一阻,给我三人留条生路吧!”
四大天王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意动。
陈敬龙听这半晌,知林正阳再无势力可恃,已然心中大定;见铁面人求人阻拦自己,便冷笑道:“通敌卖国者,罪无可恕;今日就算你们逃上天去,我也非将你们杀了不可!”说着,催马便往前行。
林正阳三人见他前来,忙各自打马,一齐向南逃去。
姓史的那位和善老者催马上前,拦住陈敬龙去路,踌躇叹道:“陈少侠,他们退出江湖,以后再无害于人;你只当他们死了罢,何苦一定要赶尽杀绝?”
陈敬龙见他当真来阻拦自己,不禁气极,瞠目叫道:“林正阳的父亲,正是被林正阳投毒害死的;你们顾念与其父亲的情义,而来救护林正阳,岂不可笑?”
此言一出,四大天王齐齐色变。萧天王脱口惊呼:“你说什么?”
陈敬龙急急问道:“老教主死前,是不是浑身痛痒难耐,自己把自己身上抓的鲜血淋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