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七节、楚楚游移(1 / 2)
陈敬龙定定神,急问:“你确定是欧阳干将散布谣言?”
楚楚肯定道:“虽无证据,但公子名声败坏,唯有欧阳干将得利最大,对别人却没什么好处;这谣言若不是他使人散布的,还能有谁?慕公子之名而来的江湖义士,到了白虎城,听闻谣言,必对公子人品极为失望,不愿再入公子麾下,但已经来了,又不愿就此无功而返,索性便加入到欧阳义军中去。(请记住的址)短短四个月时间,欧阳义军人员扩充三倍有余,难道仅凭铸剑山庄的名头么?这分明是借助了公子之力呀”
陈敬龙听到这里,心中恍然:“导致义营人员流失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这谣言了此事涉及我与容儿、楚楚之间的儿女私情,难怪白虎城主不好明讲为图功名富贵而毁婚背情,可见性情之凉薄、人品之卑劣,江湖正义之士闻之,自要鄙夷唾弃;若不能洗去这污名,我便是江湖正道人士眼中的势利小人、无义之徒,永世不得翻身;说是就此毁我一生,确不夸张”一念及此,不由冷汗滚滚而下;心中惊骇交集、愧怒参杂,纷乱不堪。
楚楚低眉垂目,未见他神色,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喘了口气,略歇一歇,又继续讲道:“当初楚楚为气走商容儿,命人在城中传扬公子可任意入我寝宫之事,欧阳干将若当真为公子着想,或是当真欲留商容儿,借其名头,便应设法阻止商容儿常入白虎城才是,以防其听闻流言;然而,欧阳干将不但不阻止,反倒天天领着她进城乱跑;楚楚原来不曾留心此事,直到谣言起时,方才想得明白,原来欧阳干将是故意的。他是早有算计,要借楚楚之力逼走商姑娘,就此败坏公子名声,从中得利。可笑楚楚智逊一筹,为人所用而不自知;妄动心机,未能助公子成事,反坏了公子名声;我……我真是无颜面对公子了”话一说完,又伏在陈敬龙膝头痛哭起来。
陈敬龙寻思片刻,愤恨难当,咬牙叹道:“欧阳干将用此卑鄙手段,毁我名声,分明把我当成敌人对待;果如白虎城主说言,我竟成了欧阳干将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好,好,昔日交情,彻底烟消云散,是你不仁在先,日后可莫要怪我不义”叹息片刻,又劝楚楚:“你只是做错了事,不慎被人利用,并非有心害我;不必自责,起来”
楚楚仰脸定定着陈敬龙,轻轻问道:“公子当真不怪楚楚?”陈敬龙叹道:“错已铸成,怪你又有什么用处?”楚楚哽咽道:“来公子心中还是责怪楚楚的,只不过顾念情份,不愿明言罢了公子把埋怨憋在心里,不表露出来,楚楚更受折磨;倒不如打骂一顿,直截了当出了气,楚楚还能好受一些楚楚宁可死了,也不愿公子心里恨我怨我……”
她满脸泪水,如梨花带雨一般,再呜呜咽咽、哀哀怨怨说出这许多话,凄楚可怜已极,便是铁石人见了,也不免动容,更何况陈敬龙?
陈敬龙满怀怜惜,涨至极处,憋的自己胸口痛,只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宽慰一番才好;忍了又忍,才勉强压制冲动情绪,抬手曲指,去她光洁如玉的额上轻轻一弹,苦笑道:“好了,打过了我已出了气,真正再不恨你怨你,这回可相信了?”
楚楚抚着额头,愣了片刻,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随即伏在他膝上,牵他手掌贴在自己腮上轻轻摩挲,闭目喃喃叹道:“公子,你对楚楚真好……你怜爱楚楚,虽然满肚子怨气,却也不舍得打骂楚楚;楚楚知道的”
陈敬龙觉她脸颊滑腻如脂,禁不住胸中鹿撞;忙又催道:“你快起来,咱们好好说话”楚楚不再违拗,缓缓站起身来,问道:“好好说什么?”
陈敬龙松了口气,示意她到对面坐下,问道:“虽有谣言之害,但义营中人并未完全离去,这是为什么?”
楚楚在椅中坐下,思索片刻,推测道:“第一、有心为国的江湖人,未必一定是正道侠士,其中也少不了有些不很重信义道德的邪道中人;他们那样的人,当然不会在乎什么毁婚移情之事第二、商容儿是走了不假,但却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背弃婚约,将她舍弃,所以那谣言么,信的人固然不少,但终究还是有人不很相信的”
陈敬龙沉吟道:“如此说来,这污名未必背定;将来或有可能洗刷干净”
楚楚白他一眼,酸溜溜的说道:“若不是为你名声考虑,我又怎会答应将来动些心思,把商容儿引回你身边?你当我很喜欢见到她么?”
陈敬龙大喜,笑道:“不错,只要容儿回到我身边,谣言便不攻自破,我的污名便也洗刷干净了好楚楚,你快想办法,引她回来;现在便想”
楚楚冷笑道:“现在有什么办法好想?她现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连她下落也不知道,如何能引她回来?你急也没用,只管安心等着;等以后有机会见面时,我再帮你想办法劝她回心转意便了”
陈敬龙忙道:“她的下落我能猜到。(更新最快)她一定是回家去了,现在人就在玄武城呢”
楚楚笑道:“既然你猜到她身在家中,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非要现在引她回来,陪你上战场浴血拼杀么?”
陈敬龙一怔,随即应道:“不错,不错,让她陪我犯险,可不应该只好……只好等打退暗族,安稳下来,再去寻她了”
楚楚笑道:“这就对了;是你的终是你的,不必着急,不是你的到底不是你的,急也没用;你还是把放在商容儿身上的心思,暂收一收,免得上战场时心神不定,误了大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