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他把吴亮叫了出来,实在不知道叫谁了,可是话不说出来憋在肚子里很难受,他怕回家一个控制不住会发泄在夏唯熙身上。
今天慕远的订婚仪式吴亮也去了,他算是目睹全过程,说实话他挺同情慕远的,本来夏唯熙就是他先弄到手的,陆达跟麦哲抢朋友的女人算怎么回事,但闲事他不会管!大家关系都不错,偏谁向谁也不合适,更何况有些事就是越掺和越乱。
慕远酒喝的并不多,他摇晃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说:“以前我觉得自己在情场上无往不胜,自从遇到夏唯熙,我才发现自己就是一情场白痴!”
吴亮拍拍他的肩说:“兄弟,这也不能怪你,夏唯熙是个离婚女人哪里是那小女孩能比的,离婚跟失恋可不同,那受的伤害不能相提并论,她爱不上你是太正常不过的!”
慕远眼前一亮,他还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时就会胡吃海玩的朋友竟然还有一番独到的见解,他当即问:“那就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
“办法倒不是没有!”吴亮喝了口酒说。
“什么”他有些心急。
吴亮看慕远这可怜样,也没打算卖关子,直接说道:“要是她有了孩子,肯定就不舍得离开你了!”
慕远心中一动,却拿不定主意。
吴亮接着说:“你想啊,哪个女人不都是对自己孩子心软,她要是有孩子了,一想到孩子没爸就挺可怜,也就不忍心离开你了,你想拴她一辈子那简直就是太容易的事!”
慕远没有说话,他现在真是有点搞不懂夏唯熙的想法了,他觉得精明的自己一到了夏唯熙那就变成了傻瓜一样。
吴亮摇摇头,“你们几个真是完了!”
说到这里,慕远颇有感触地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我已经够惨了,你可千万不能再跟我抢夏唯熙了,不然你兄弟我下半生就真要打光棍了!”
“放心吧,我知道她太有魅力,就没敢接近,她对于我来讲那就是生猛野兽,我会珍惜自己小命的!”吴亮安慰他说道。
看慕远现在的惨样他就明白,夏唯熙这个女人是不能靠近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明白还真有那么一种女人,看起来没什么,像个花瓶似的,可是相处起来却能一寸寸的吃掉你的心,直到你最后体无完肤,夏唯熙就是这样的女人!
慕远苦笑道:“本来只想玩玩的,没想到把自己玩进去了!”
“算了慕远,认命吧,看你都成这样了,怕是逃不出去!”吴亮同情地说。
慕远站起身,“得了,本少回去收拾那小东西,把受的这些鸟气都找回来!”
吴亮呵呵笑着,笑他只会说大话,八成回去以后就成了软脚虾。
慕远走出夜店,天已经开始转凉,他的心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却并不快乐,一想起家里的夏唯熙他就又恨又爱,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孩子?想起吴亮的建议,他的心里长了草,但又怕弄巧成拙,他摇摇头,开车回去。
夏唯熙也没心情看电视,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见慕远进来,站起身扭头就进了卧室。
慕远黑眸暗了暗,换鞋进去洗澡,不过十分钟点时间他就出来了,拿着吹风机塞到在床上看杂志的夏唯熙手里。
夏唯熙把杂志放到一旁,拿着吹风机给他吹了起来。
“我们现在住一起不合适了吧,你说是我搬出去还是你搬出去?”她忽然说。
正在享受她服务的慕远,眯起的眼立即睁大,她的话就像刀子一样钝痛地划过他的心,已经麻木的心又疼了起来,“有什么不合适,你还是我的情妇不是吗?”
“我是情妇,可不是第三者,你可是要有家室的男人了!”她平静地说。
头发已吹至半干,他转过身把她手里的吹风机拿走关掉放在一旁,抱着她躺在床上,她的杂志在他身下压着,他不耐烦地抽出来粗鲁的扔到地上。
“你没听明白?我说过我不会结婚,连订婚也不会有,你是哪门子的第三者?”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不要伤害她。
她抿着嘴不吭声,却很不屑他说的话。
“宝贝,孩子真那么重要?”他哑着声音问。
“慕远,别和我说你不爱云梦,这点就算我信,男人不能以喝醉当成借口,既然你做了这样的事,就要负责,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想推卸责任?难道让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吗?”她最痛恨男人以喝酒作为犯错误的借口,虽然她并不一定爱慕远,可是又一个男人背叛她,对于她来讲这不得不是个打击。她夏唯熙就那么没有魅力吗?还是他们这群人向来都是这样,她需要远离?
“有了孩子就要负责?”他抓住她话中的重点。
“孩子是无辜的!”她点头承认。
她的话令他蠢蠢欲动,孩子、孩子,他基本上已经确定自己要怎么做,等她爱上他,现在这个时候更不可能了,他真的等不了,最怕的就是最后等不到人也等没了,所以就算他卑劣,想以孩子留住她吧!
他嘴边扯出一抹邪笑,“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情妇,你尽过情妇最基本的义务吗?”
“是你不要,我一直也没有拒绝!”她还在说风凉话。
“那好,我现在要!”他把她的话接下来。
“你……”她的话噎在喉中,当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要她。
“怎么?不愿意?万一哪天你跑了,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凉凉地说。
“可是云梦她……”这个时候,不合适吧。
“她的孩子不是还没出来吗,等出来以后你再秀你的大爱吧!”他讥诮地说,人都是自私的,等她有了孩子,她会先为自己孩子着想的。
“慕远你……”她恼羞成怒。
“怎么样,行还是不行?还是说,你以前的不在乎都是假象,其实你从没想过把自己交给我?”他一步步引诱着她。
“当然不是!”她反对。
“那就来吧!”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慕……唔……”她的话被他堵在喉中。
一个深吻,她有些迷乱,慕远的吻她从来无法抗拒,她不是毫无感觉,她也会沉迷其中,只不过她是女人,不会主动而已。
他的唇顺着她光滑莹白的颈部吻下去,她睁开眼,看到他在脱她的衣服,虽然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可头顶上还有两个小射灯,那柔和的光刚好打在她身上,此时觉得分外刺眼,她感受到慕远的冲动,这个时候就算她喊停怕是也没用,她喊道:“关灯!”
“关什么灯!”他不耐烦。
“太亮!”她推他。
“我就是要看着你!”他恶声地说,不错,他就要看她因为自己迷失。
“不要……”她的声音软下来,有祈求的味道。
这个时候示弱已经晚了,早干什么呢?现在才知道求饶,果真在床上才能好好地收拾她。
“求我!”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哑声道。
“求你,慕远!”她妥协!
“叫老公!”他威胁,细细咬着她的耳朵。
她的呼吸变得破碎而急促。
“快叫!”他恶狠狠地说。
“老……公……”她隐忍着心底的**。
他配合地关掉床头灯。
“上面的……”还没关完呢,她的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上唇。
麻烦,他心里暗骂,上面的灯不会关,他说了要看她的,看她怎么被他征服,怎么求饶……他唇边泛起邪恶地笑。
她被他弄的迷乱,他一直隐忍的**总算可以宣泄出来,他有无限的精力摆弄着她,在占有她的那一刻,他先是皱了下眉,然后有些激动,很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她有些不适应,嘴里喊着“疼!”
“又不是第一次,离过婚的女人还装什么纯情?”他恶言相向,动作却轻柔下来。
她呜呜地低泣,无意识的,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极力让她舒服,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越抓越紧,指甲都陷进他的皮肤中。
终于,在她不断的求饶中,他才放过她,趴在她身上喘着气,舍不得离开她。
她突然尖叫起来,他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没戴套子?”她叫道。
“戴套子干什么?家里又没有那个东西!”他不耐烦地说。
“会有孩子的!”她一副快哭的表情。
“有孩子就生下来!”他没好气地说。
“我不要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她撅着嘴说。
“你咒我死呢?”这个小东西怎么说话就那么不中听?
“你不是有孩子了吗?”她委屈地说。
“我就要你的!”他动了动。
“你快出来!”她推他。
他邪笑,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动,他恶趣地问:“怎么你跟没结婚似的,难道方睿楷不行?”
“是我太长时间没有……”说到半截她停住,这些事干什么说给他听?
“也不过半年多时间,哦,我明白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摇头说:“可怜啊,才不过新婚老公就出轨了,你还真是失败!”
她恶狠狠地掐他一把,“我这么没有吸引力你还狠霸着不放!”他要不要这样啊,都已经要了她还说这些来刺激她。
他恨恨地说:“也就我要你,离了我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打光棍又怎么样?”她哼哼地说。
“谁来满足你?”他动了动。
她的呼吸急促两声,嘴上却不甘示弱,“我可以去夜店找……”
话没说完他又一次疯狂起来,她转言道:“不要了,我睡觉!”
“不喂饱你难道放你去外面找野男人?”只要一想到她会在别的男人怀中,他就要疯了,今天晚上还想睡?做梦吧!
“宝贝,你挑起战火就要有本事熄灭,否则好好求我饶了你!”他恶狠狠地说。
他真是被她气疯了,居然还有心情在床上聊一些无聊的问题,她在他怀里还想着找别的野男人,他和她的第一次,要给她留一个深刻的印象,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无疑,他是成功的,到了凌晨,在她一声声哭喊着老公求饶中,他满足的放过她,将她揽在怀中,她真是累极了,马上就睡过去,睡梦中还在低泣,他怜爱地把她抱紧,大手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她这才慢慢睡踏实,脸埋在他怀里,呼吸变得平稳。
她呼出来的气像羽毛一样轻挠着他的胸膛,痒痒的,**一旦开了闸就再难以关上,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如何能忍那么长时间,她如此甜美,他要不够,恨不得能死在她身上,他真是搞不懂,这样一个宝贝,方睿楷怎么就任她蒙上灰尘?
一直到中午,夏唯熙才醒过来,她一醒,慕远也跟着醒了,她闭着眼,昨晚的事涌入脑中,她的脸红起来,说实话,她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方睿楷在这方面不像慕远,他总是很温柔,房事也比较节制,可是慕远昨天令她震撼到了,给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一晚的疯狂代表着什么?她忽然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想往床下跳,她的腰被慕远拦着,成功地又被拉回慕远怀中。
“你干什么?”他微怒,光着身子就想跑,病了怎么办!
“去买避孕药啊!”昨晚他那么卖力,万一有了孩子就不好玩了。
“爽够了现在才想起来,晚了!”他唇边带着坏笑。
这话真是够难听的,她怒道:“是你不戴套子的!”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叫我老公的时候怎么没求我戴套子呢,舒服够了再来埋怨,你觉得还有用吗?”
“所以我要去买药啊!”她决定暂时不和他斗嘴,先吃了药再说。
“事后再想来弥补,没用了,要勇于承担后果,有了就生下来吧!”他闲闲地说。
就算她再傻现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是想让我生个孩子,用孩子来把我拴在你身边是不是?”
“现在才明白?”他不屑地说。
“慕远你太奸诈了!”她尖着声喊。
“我让你好吃好喝,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都不行,你就差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在床上还负责喂饱你,这样你还不满足,你还想怎么着,居然说我奸诈,夏唯熙你有没有心?”他一口气把自己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你……”她真是说不过他,她有点破罐破摔,“慕远,我就是一个离婚女人,你干什么非得揪着我不放,我欠你的呀,你跟我前世有仇?”
“说的好,你也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凭什么让我慕远念念不忘,你怎么就不记着呢,我再说一遍,这话我不会多说,我爱你夏唯熙,爱你懂不懂?要不我吃饱撑的得罪父母非你不娶,要不我干什么和朋友翻脸就为你这么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脑子清醒点,怎么就看不到我爱你呢?”他简直快疯了,一个男人总把爱挂在嘴边那还是男人吗,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可这个小女人偏偏有办法把他逼到这种地步。
她一下子从床上跪坐起来,也顾不得身上没有穿衣服,失控地喊:“慕远别跟我说爱,我就知道你为了不甘让我离婚,让我成了你的情妇,还骗我没和云梦在一起,结果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我被方睿楷骗,被你骗,最后的下场是什么,还不是被你们玩厌了然后丢掉?我不信,什么爱不爱的,骗鬼去吧,骗不了我夏唯熙!”
她完美的身子洁白如玉,上面遍布着自己昨晚爱的痕迹,狠狠地冲撞了他的视觉神经,刚睡醒就来考验他,明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什么理智而言,他顺从自己的想法,又一次把她压在床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白痴,跟男人在床上争论,最后还不是她吃亏,她马上软了下来,刚刚的勇气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当即求饶:“慕远,不要了!”
她真是受不了,现在身子酸痛难忍,再来一次她就真散架了!
“刚刚我说什么了?”他的手覆在她胸前,威胁地看着她。
“你说你爱我,我听到了!”她快速地说。
“然后呢?”他的手动了动。
她的心慢跳一拍,可嘴却没敢怠慢,“我知道你爱我,虽然现在我没爱上你,但我想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感动而爱上你的!”看吧,一个正直的人就是这样被迫无奈的现实而变得圆滑。
他满意地松开手,其实他知道她昨晚累坏了,也没想把她怎么着,不过是吓吓她而已,他不介意她说谎话,谎话说多了,就变成真的,不是有句话嘛,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他自动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迟早有一天她会相信他是爱她的。
他坐起身,一把将她扛起来,下了床,她手打脚踢,“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的大手轻拍在她屁股上,发出一声令她脸红的轻响,“去洗澡,乖一点!”昨晚两个人那么卖力气,都是一身汗,现在粘在身上很难受。
“我去客房洗!”她喃喃地说。
“不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就别废话!”他走进浴室把她放在镜子前,然后去试水温,“有时间的话欣赏一下我昨晚的杰作吧!”
她立在镜前,一抬眼便看到自己满身的爱痕,青青紫紫的,她立刻觉得无所遁形,就连羞涩都无处掩藏,她向里走了走,闪开镜子,慕远一抬手刚好把她捞过来,抱着她一起站在淋浴下,她觉得难堪,却也明白反抗后果更加严重,干脆咬咬牙任他给她洗澡。
可以说他洗的很仔细,她越是脸红他就越有兴致折磨她,没有吃饭,怕她会头晕,所以也就二十分钟两个人就洗完了,穿上衣服,他温柔地说:“你先去歇会儿,我给你做饭!”
本来还以为她做饭的,慕远真是令她意外,不过也好,她的腿酸的抬不起来了,自己去吹头发,边吹头发,她细细地算了安全期,发现自己在安全期内,不久要来月经,月经后几天又是安全期,暂时不用为怕有孩子而发愁,她喜滋滋地放下吹风机,跑到客厅打开电视享受起来,慕远想让她有孩子?做梦去吧!
电视刚开开便是汪美珍扑天盖地的声明,一下子就把她震傻了!
汪美珍穿着一身枣红色的羊绒裙,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她脸上挂着如春风般的微笑,身边是云梦,她穿着粉色韩版筒裙,现在她的肚子应该还没显形,但这身装扮无疑是让人怀疑她是否有孕,她脸上挂着羞涩的笑。
汪美珍高调地承认云梦和慕远已经订了婚,并预示着用不了多长时间,慕家就会有接班人!
慕远将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听到电视里播响起母亲的声音,他向客厅走来,夏唯熙看到慕远过来,转头说:“看吧,现在我真成第三者了!”
慕远看了两眼电视,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我不会承认的,算起来你在她前面,她才是第三者!”
这话虽是安慰她的,可听起来那么别扭,细想下,原来是多出一个女人,不管谁是第三者,现在是三人行,这却是真的。
她撇撇嘴不以为意,他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说:“你眼里只有我就好了,根本不用管外面怎么说!”
她打开他的手,他却将她拉起来,声音不算严厉却也不算温和,“吃饭!”
夏唯熙坐到桌前埋头吃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曾经那种轻松的气氛不会再有了,现在的她视他为敌人,这是他最难过的,他其实没什么胃口,事情逐渐失控,现在他只能努力挽回,可结果是什么他真不敢说。
吃完早餐,他把盘子收到厨房去刷,她一看他那么主动,就自动地跑到卧室休息,浑身酸软,她只想赖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慕远干完家务,看到她已经缩在床上了,他微微扬起唇,在开口和她说话时,他又变得严肃下来,“中午吃饭我来接你,下午跟我一起去公司!”
“不要!”她立即拒绝。
“我不介意扛你去!”他威胁道。
她翻身坐起来,冲他嚷道:“上午你慕家刚刚承认云梦是未来的慕太太,下午我就和你出双入对,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
他漆黑的瞳仁剧烈一缩,手紧紧地握着拳,指尖都泛白了,他看着她剧烈呼吸,胸口起伏不定,那是因为气的,她定定地看着他,黑钻般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与倔强,他最终转头离去,什么都没说。
她轻呼一口气,浑身无力,倒在床上。
慕远从家里出来后直接回了慕宅,他现在才明白,夏唯熙出身豪门,有着自己的骄傲,让她从豪门千金一下子沦为第三者,她是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可是如果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他也不放心。
回到慕宅,汪美珍和云梦也是回来不久,云梦看到慕远回来了很高兴,从客厅里迎上来甜甜地叫着“慕远哥哥!”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毫无感情说道:“你暂时回避一下,我们有话要谈!”
云梦脸上的笑立刻僵住,她讪讪地说道:“好!”
汪美珍皱起眉,看到慕远一脸的寒气,还是什么都没说。
慕远看到云梦进了屋,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档案袋放在茶几上,淡淡地说:“妈,看看吧!”
汪美珍狐疑地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东西,在看到的时候,她不可置信地一页页翻着,手不断地颤抖,“你从哪得来的,这不可能!”
慕远冷笑道:“怎么不可能?妈,您好好想想,有什么重要的事,爸爸昨晚又连夜出国了,您是不是对爸爸太自信了?”
汪美珍从来没怀疑过慕振天,她看着手中的照片,慕振天年轻的时候,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一看就不是亚洲人,她有棕色的眼睛,甜甜地笑着站在他身边。后面的照片则是他最近的,身边的女人模样虽然模糊,但看起来和刚刚那个女人明显不是一个人,从照片上来看,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她丈夫身边有着不止一个女人。
“妈,我早就提醒过您,可是您就是不肯去查,现在爸爸已经有所警觉,您最好是想想办法,我也只能帮您这么多,否则万一哪天蹦出来几个来争夺家产的,您最好做出准备。”他说罢,看着母亲脸上阴晴不定,看的出来她内心里斗争很激烈。
她紧紧握着那一沓证据,嘴唇哆嗦着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这种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可是现在不是我们不追究,似乎是人家不肯放过我们,所以妈您要有个思想准备!”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其实万一真出了事,云家未必会尽全力,更何况云家实力本来就比不过夏家,您想想,如果我真娶了夏唯熙,夏家肯定会觉得她配不上我,以吴梅的性格,必定会尽力帮助我们!”话说出口他心里很难过,事实不是这样,他爱她根本不是看她的家族,可是为了把母亲争取过来,他只能这样说。
果真,汪美珍听了之后,沉默半响才说:“不行,梦梦都有你的孩子了,现在又已经公布出去,肯定不能改!”
“没关系!”他站起身,“对方很快就会有动作了,等到时候妈妈再看我说的是真是假!”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他不得不提前执行计划,这样妈妈没功夫管他和云梦的事,会少很大阻力,现在他不能再等了,更何况昨天爸爸已经有所察觉,再想找出新的证据难上加难!这些资料虽然只有一部分,却是真实的,相信妈妈肯定不会再忽视,全力以赴地查找真相!
还没到中午,他开车到了公司,还没进门,一群记者围了上来。
“慕总,为什么上午的声明您没出席?”
“慕总,曾经传言夏唯熙是您的情妇,那她现在怎么办?”
“慕总,您会娶云梦同时还养着夏唯熙吗?”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保安训练有素地挡在他身前,要是往常他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记者,可是这次,他却扬了一下手,记者们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一时安静了下来。
“关于上午的记者招待会我没参加那是因为云梦是家族安排给我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事实上我从头到尾彻底的反对这件事,我现在郑重声明,我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唯熙!”他剑眉斜挑,微扬的下巴坚毅有型,气宇轩昂地站在一群人中间。
“慕总,听说云梦怀了您的孩子,这件事是真的吗,那您会不会负责?”一个记者突然爆料,别的记者哗然,这件事情他们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慕远淡淡扫了一眼那个记者,唇边泛起冷笑,云家果真是有备而来,“那晚我被人设计,喝多了酒,所以我根本不确定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或许有人说我不是男人,没担当,可是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宁愿被人看做不是男人,宁愿负尽天下人也不负夏唯熙!”他的这番话掷地有声。
记者们都被震撼了,豪门中,还没有哪个人为一个女人面对媒体如此高调示爱,更何况夏唯熙还是个离婚女人,慕远转身离去,他们谁都没反应过来。
夏唯熙坐在电视前,慕远的话狠狠的撞击了她的心,他在干什么?表白吗?如果演戏的话,用得着这样逼真?她想起他早晨的眼神,心里有些酸酸的,握着手机摩挲了半天,才按下绿色键。
慕远刚到办公室不久,他看见夏唯熙的来电无疑是激动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看到他的表白了,生怕她会反悔,他以最快速度接了电话。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她没想到他会接的那么快,话还没组织好,先说了出来。
“我站在你身边,一辈子!”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她的心不断地卷进他蛊惑的声音中。
挂了电话,她竟然着魔一般换了衣服,走出家门,王辉看她出来,紧张地迎上来,心里暗自祈祷这位祖宗可千万别为难他!
“去慕远的公司!”她淡淡地说着,坐进了王辉的车。
王辉松了一口气,这个命令可以执行。
她看着窗外,景色不断向后移去,似乎他早晨有力的表白,她也要做些什么似的,否则总觉得欠了他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车子停在慕远公司的门口,前面的车子里下来一个女孩,候在门口等着挖新闻的记者围上去,夏唯熙听到那个女孩说:“我来给他送午饭!”
夏唯熙的手放在车门上,却没有扳开把手,王辉内心忐忑,当着她的面也无法给慕总打电话,她最终也没有推开车门,而是收回手,“我们回去!”
王辉启动车往回走,她觉得自己真蠢,就算慕远爱她又如何,云梦怀着他的孩子,他迟早要认的,就算他不看云梦也要回去看孩子,她真能容忍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横亘在她面前?她与他终究是不可能,不是爱的问题!
回到家,夏唯熙刚打开家门,王辉已经掏出手机准备等她进去就给慕远打,她忽然回过头,看着他说:“今天的事不要告诉慕远!”说罢走进屋关上门。
王辉拿着手机为难地看着被关上的门,说,还是不说?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慕远的手机,到底慕远是他的老板,夏小姐看到这一幕万一做出什么事,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的。
此时云梦刚刚离开,慕远揉了揉发痛的头,他并没有见云梦,他知道她不过是做给媒体看的,云梦也没强求,把饭盒丢在秘书处就离开了。
他看到王辉的来电,疲惫尽消,马上接听了电话,也只有夏唯熙能让他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可是他接听电话之后,却比之前还要疲惫,刚刚他通过媒体取得的成就被云梦来这一趟给抹煞了,本来夏唯熙就过度的保护自己,她难得想要主动一次,却深深地被刺激到,他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该怎么办?战斗才刚刚开始,如果夏唯熙连这点障碍都无法突破的话,那以后她根本不可能跟他一起御敌!
刚刚调出她的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又按了红色的按键,笨拙地按着拼音,改成给她发短信,“中午等我,一起吃!”他的时间一向很宝贵,从来不发短信,可是这一次,面对她的冷漠他也会觉得累,可是他不能放弃,若是连他都放弃,那他将会彻底失去她。
失去她,相当于失去生命!
开上兰博基尼,一路上犹如赛车,他跑大老远只为了让她吃上鼎湖的海鲜,他超速是怕她等久了会饿!
他知道,她喜欢吃鼎湖的海鲜,出了上次云梦的事,她不可能再踏入鼎湖一步,她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其实看似温顺随和的她是一个极有主意且很倔强的人,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早就爱上他了,可是她竟然不但没爱上他,还想着离开他!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都没有回短信,他的心有些不安起来,她在干什么?是不是又跑掉了,不对,如果跑了,王辉肯定会给他电话的,他克制着自己给她打电话的冲动,不断加大油门往家赶。
其实夏唯熙是想吃泡面的,不过接到慕远短信之后就没有泡,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她懒的和他对着干,她没那个精力,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慕远打开门,看到她坐在客厅看电视,心里顿时踏实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他回来,她没有动,如果是往常她肯定跑过来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而她只是看他一眼然后又看电视,他皱了皱眉,又看到茶几上放着没开封的桶面,眉头皱的更紧,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径自走到厨房,把海鲜都放到盘子里,端出来,又简单地做了一个汤,这才叫她:“过来吃饭!”说罢回到卧室换衣服。
夏唯熙早饿了,她闻到香味就想过来,生生等到慕远回了房间才跑到餐桌,一看是海鲜,她马上去洗了手,不等慕远自己先吃了起来。
慕远走出卧室,看到她埋头费力地掰开帝王蟹,一只蟹挡住她半个脸,他唇边不由泛起宠溺的笑,迈着大步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蟹,指指虾说:“先吃这个!”
他坐到她对面,耐心地把蟹肉弄出来放在她面前的小盘里,她看着他的体贴,没有什么表示,默默地吃饭。
饭桌上很冷清,像这个孤寂的大房子里没有她一样,他终于开口说:“你肯定是要跟着我一辈子的,你最好和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然大家都难受!”
她白他一眼,“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呢?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自欺欺人我也愿意!”他想都不想便接下她的话。
她立刻笑道:“慕慕,我听你的!”
这个笑很假,亲昵的话跟以前感觉也不一样,他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却依旧没有忍心叫她不要这样,就算是很假很假的笑他也想看!
他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乖,快把这些吃了!”他指着自己刚刚弄出来的蟹肉。
她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低头吃饭!
慕远自己吃的很少,几乎都是为她服务,这些日子他胃口一直不好,全都是不开心的事,根本就没有心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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