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外放穷县哭亲事坎坷(1 / 2)
儿郎外放穷县哭亲事坎坷
2018-04-15 作者: 忆冷香
儿郎外放穷县哭亲事坎坷
盛夏的清晨,红彤彤的太阳高悬在长安的天空,散发出强烈的光芒,热气一**扑向大地的各个角落。
进入三伏的二伏,昼夜温差不大,干旱了一个多月号称炎都的长安闷热的像个大蒸笼,人们就是里面的面点,被蒸的浑身热气腾腾。
早朝前文武官员聚在殿前议论昨日朝中的大事,今年一、二甲新科进士去向已经尘埃落定。
贺知彬、唐雨状元郎竟是双双去了北寒之地偏僻的穷县当县令。
三位榜眼当中,何阳正去幽州一个版图上很不起眼的县当县令,谢平安在太学府跟着十四位译官学着说写外国文字,听说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还有一位榜眼来自南方,今年四十二岁,被留在了长安太学任博士教学子读者,这是前五名当中安置最好的了。
五位探花三位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全部去了北寒之地,另位两位年长些的则去青州飞王的封地当县令。
众所周知北寒之地打了几百年的仗,眼前停战两年,可是郊外李和泉的军队除去正月放了五日假,平素日日操练,跟突厥的仗肯定还是要打得,而且再打便是要血流成河的大战。
众少年金榜题名中了一甲是极美的事,可如今任职都极差,众位官员均心生感慨,无比的同情。
十几位官员围着贺栋、吕方正关切的问道:“贺大人,令孙状元郎何时去往北寒之地?”
“北寒之地过了八月天气就冷了,九月便开始落雪,大雪一直下到明年三月,才迎来春天。贺大人,令孙此番是去吃大苦,请让他多带些冬衣。”
贺栋笑道:“多谢诸位关心,知彬一个月后启程,我家夫人、儿媳妇正在给他准备厚实的冬服。”
“吕大人,您的长子去北寒之地任县令,您的二子在何处任职?”
吕方正淡然道:“照赵今年十岁,还是个稚儿,年纪太轻,陛下派他去太学当助教,叫他多读书磨磨性子。”
强烈的太阳光普照大地,天气炎热干燥。
南郊护国寺前面的皂河。河岸两旁蝉鸣声声,来自附近村子的近百名孩童光着屁股跳到河水里嬉水消暑。
谢平康、谢平泰、何阳浩、李秦、李青、李城一头扎进清澈清凉的皂河水里,很快双手各抓着一尾鱼游出水面,往岸边抛去。
何屠夫、李万清笑眯眯提着竹篓在岸上拣鱼。
何屠夫掂着渐沉的竹篓,道:“李叔,两大学士回家族探望,停了几日课,这群细伢子玩疯了。今个两大学士回来,后个授课,细伢子明个就别出来玩,好好收收心。”
李万清白发已长出半寸,天气炎热便不带帽子,笑道:“你跟我说没有用,娃娃们不听我的,你得跟小玲珑说去。”
半个时辰后,两大人带着六个孩子、两个装满河鱼重达百斤的竹篓返回福乐庄。
“娃娃们有心了,特意下河给两大学士抓鱼吃。”
“河鱼没有灵鱼鲜香,不过也是细伢子的心意。”
两大人进了大门,凉风迎面吹来,庄子里灵树成荫,又有会冰、风法术的灵兽不时的制造冰和风,气温比外面低,很是凉爽,亲朋好友都到这里来避暑。
何屠夫听着柄叔细细禀报,得知白家、吕家、贺家、马家、东罗马帝国使者刚才先后进了庄,要在这里住到过了三伏,还要跟着一同去华山,笑容满面道:“这下热闹了,甚好!我去找两位使者比剑。”
众小听到来了这么多客人,欢喜的一阵风般跑进去。
李万清一把抢过何屠夫手里的的竹篓。他提着两个半人高的竹篓轻松自如,故意跺地有声,跟在众小后头,大声叫道:“哈哈,看谁跑得快,我来追你们!”
众小疯笑着跑进了第二号院,回头去瞧,哪里还有李万清的人影。
何屠夫跑过来,笑道:“大师把你们摸的河鱼送去了大厨房。”
从大厅里头传来谢玲珑的银铃般的声音,道:“下了河摸鱼回来,先去喝水,再去沐浴,把身上的鱼腥洗净才能见我。今个你们的恩师就回来了,明个你们不许再出去玩,在庄里温习功课。”
众小吐吐舌头,听话的道:“是,姐姐。”“小婶娘,好的。”
何屠夫闻闻双手都是腥味,笑着回自个院子沐浴去了。一会儿李万清放鱼回来,跟众小一起在水房里冲凉,竟是又疯玩了一通水仗。
几家每次来福乐庄做客,都是几位长辈领着众少年去李静院,众位少女到谢玲珑的院里,吃饭全部去第一号院,到了夜里回各自院里歇息。
东罗马帝国的五人则是去第一号院、明王院里,找何屠夫、明王、众少年比武,或是谈论种植玉米、西红柿等农作物的方法。他们曾在福庄乐住过几晚,在这里有单独的院子。
大厅里头谢玲珑、白岚、白如意、吕青青、马紫芳、李湘、李烟、李弯弯坐着吃冰镇灵西瓜。
八女分吃了一个重达三十斤灵西瓜,每人吃个半饱,浑身凉爽舒适。
谢玲珑瞧着白如意沉默不语小脸眉头轻蹙,再看白岚也是无精打采,问道:“意妹子今个怎么了,又愁什么事?”
李湘小手托起下巴,道:“如意姨,你平时一来就要打牌,还要俺帮你摸牌,今个你不打牌了吗?”
白如意望到李湘,便想起了族长曾爷爷硬要将她嫁给飞王,委屈的落了两行清泪。
白岚环视众女无不目光关切,长叹一声,道:“咱们都是知己好友,我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
“前几日,我大哥为拒绝族长为如意安排的亲事,已经脱离了家族,自立门户。我二哥效仿大哥,也自请从家谱里除名。”
“族长与叔叔大怒,收回大哥的宅子、家族派去的奴仆。”
“这几日我大哥、大嫂忙着腾屋子、找新家下人,如俊忙着去燕州任职的事,如意就搬来跟我住在姐姐、姐夫的庄子。”
谢玲珑长长吁口气,当年爹爹是被潭州谢家赶出家族并非自请脱离,在封建的平唐国,白霄、白鑫如此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道:“难怪贺姨今个没过来。新宅买好了吗?”
白岚点点头,道:“大哥大嫂相中了离此处二十里南近郊的一座庄子,有两个五进的院子,三个三进的院子,四个两进的院子,还有一个花园、一口荷塘、一片竹林。那庄子离着郝夫人的家不远,至少值两万两银钱,姐夫从中帮忙,只用了一半的银钱买下来。”
谢玲珑蹙眉道:“这些天从未听干娘提过此事。”
白如意哽咽道:“小玲珑,大姑姑说,你已经帮了我们太多的忙,不想让你听到替我家担心。”
谢玲珑想想便道:“陛下这回给江易封的是文散官,没有实职,不耽误他做生意。”
“他前不久从陇南一带进了几百个年青的奴仆,说是旱灾逃荒出来的难民,实在活不了卖身为奴,不得不从穷山里出来,个个品性老实,很能吃苦,每人只需四两银钱,我买了四十人放到庄子干重活。”
“你家的下人若没有买好,我去跟江易说一声,给你家送几个好的去。”
白如意点点头,从荷包里取出唯一的银票,走过去双手递上,小声道:“家里如今只有六个下人,都是我娘嫁来从娘家带过来的。新庄子不小,至少还需要下人二十人。我只有五十两银票,还差三十两,回头还给你。”
谢玲珑挥手道:“还说什么银钱,你家搬新居,这些算是我家送的温居的礼物。”
白如意收回了银票,抱着谢玲珑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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