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静秋募兵(2 / 2)
灵墟的所有士兵都要帮素谷的平民们收割麦子采摘果子。
干农活这种事情,再有能耐的人也要一镰刀,挨着一镰刀的砍,急不得。
除了那些有任务在身,已经不在素谷的士兵,剩下的人,都要干活。
在灵墟选兵的事情完事后正好赶上收获的忙时,之后的七天就是普通士兵回家和爸妈团圆的时间。期间的活动无非很简单的几种,或者和家人团聚,或者几个朋友坐在田间地头聊聊天。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普通士兵们最高兴,也最放松的一段时间。
就是那些没有了父母的小孩,也要回家看看养父养母街坊四邻,和小时候的伙伴待上一阵子。
那几天算是这些普通士兵们的假日,但将军们还要利用这几天研究一下真正的大事。
现在的形势已经越来越紧迫了,种种迹象表明人族的宿命就要来临。那些血脉纯正的将军们已经感受到了身体里的躁动,虽然还是没有觉醒,但是大家都觉得这个时间不会太远了。
可是到了现在,将军们对于如何将来素谷人族的安全带出魔窟也没有个办法。
这其中汤老将军还带着人在西山一代活动,而拓跋原却因为族中新兵选拔的原因回到了素谷,贝叶斯也因为灵墟这几天的事情比较多而没有走,也就正好赶上这次将军们的会议。
贝叶斯坐在拓跋原的下手,对面坐着邵小军,顺序排下来就是几位年轻将军,再往下就是几位副将了。
桌上摆着一整张婴兽的皮。上面圈圈点点的画着一些东西,再用不同额线条连接起来。
围坐的几位气势沉凝,都在思索着汤炳然传递回来的军事提议。同时,老将军传递回来的消息也让人忧心不已。在等待着信使们传递第二次消息的同时,大家也希望积极的做出应对。
大家都已经知道,多年前的生命通道已经废弃了,敌人的力量越来越强,很多原来通往榕树城的交通要道也不可以再用了,甚至就连地势,在每年春天都要决口的皓河洪水冲击下改变了很多。
庆幸的是,牙老未雨绸缪的安排,让人族获得了更多的时间准备。否则面对这样的情况大家都没有缓冲的时间,一旦真的开始撤退了,恐怕都不知道向什么地方跑。
探寻小路,在逃离魔窟的过程中让素谷的人们化整为零,减小目标的同时更能扰乱敌人的视线,可这个方案是否有可行?
几位将军都没有急着发表观点,因为其可操作性并不大。如果非要用汤老将军的方案,那么到时候所面临的困难就远远超出了素谷的能力,除非大家的血脉封印提前消失,或者让那些异族信使帮忙。可惜,那些惜命的信使们如今正在忙着联系族群,根本没想帮着素谷。
分散开来无疑就使力量“弱小”,但是其机动性也是成倍的提高,更不容易引起魔君的重视。
这样看来也有它的优点。
问题是,万一,万一被魔君抓住了持有魔杖的那一批人族,因为人数上的绝对劣势,魔杖被抢是必然的。
而将力量集结在一起,即使遇到强敌也可以抵挡一阵,制造逃走的机会。甚至如果战术计划安排的好,还能战而胜之。
“网撒的太大了,我们的人经不起这么大的消耗”拓跋原没有反对没有支持只是说出了军队面临的现状,想要探索更多的地方就要有更多的士兵走出去,就要有更多的人面临芒原上那些变得狂热嗜血的生灵。
虽然是将军的会议,可是牙老也参与其中,而听到拓跋原的话问道:“我们的损失有多大现在?”
拓跋原抿着嘴唇,忧心的说:“很大,当初死亡训练营能有一万人,现在剩下的能有不到两千。”
拓跋元的话让那些不知道具体伤亡数字的将军和牙老同时沉默。
贝叶斯叹息,而后又说道:“不过我有个想法,拓跋将军,你看能不能让他们在试探敌人防线的时候观察一下路上的情况?那样的话就是可以两种方案兼顾了,而且染血征途也不能走吗?难道那里也废弃了?”
染血征途说的就是少昊率领远古英雄们,打到魔君王座下的那条路。
“走染血征途是肯定不行的,那里必然会遭受到毁灭,魔君绝对不会将这么个耻辱的痕迹留在属于他的魔窟,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我们不能冒险”熟知远古历史的牙老当即否定了贝叶斯的提议。
而且拓跋原也沉吟着说道:“不太好,重新探索染血征途会让我们往前推进的速度变慢很多。现在走的都是以前熟悉的路,却还是受到这样的损失,一旦离开了这些老路进入不熟悉的地域,我怕损失更大。”
“听说,那些中古的家伙也在截击我们?”牙老突然问道。
对于实际情况,拓跋原是能说的多详细就多详细,“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好像很仇视远古的血脉。或者说,魔窟的生灵都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陷入了一种癫狂中。”
而后贝叶斯补充道:“但是灵墟能够辐射的部分区域的生灵还保持着理智,汤老将军在我回素谷之前推测这应该是和灵墟的力量有一定关系。可是老将军发现灵墟的力量无法照顾的地方生灵们嗜血的情况非常严重。”
一只旁听的邵小军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兵力有限,魔窟面积不小,可是我们是不是可以改变以前的做法,集中兵力重点探索一些有用的地方,放弃那些可有可无的路径。这样一来我们也许会减小损失。”
经过邵小军这一提醒,坐在正手位的大将军心里还确实有个不错的方案。而原本这个位置是牙老的,可是因为是军事上的事儿,牙老将这个位置让给了拓跋原。
拓跋原轻轻点头,说:“对了,您说起这个倒是提醒我了,回来的路上,我想到了个方法,就是巨鹿的事情就赶紧回来了没来得及细想。”
“哦,什么方法?”牙老赶紧问道。
“您还记得原来皓河的水道吗”
“记得啊”牙老皱眉,并没有明白拓跋原这么说的原因。
“我们都听着那,你就快说吧”贝叶斯催促道。
拓跋原接着说道,“原来的水道好像是能够直接从魔窟穿出去,就是现在皓河一旦水大了,就会把原来的水道也占上。不过,那水道地下绝对没有别的生灵居住,环境太恶劣,皓河旱季的时候也就那么二十几天的安全期,说不好什么时候一场雨就给冲了……”
大将军的话还没说完,贝叶斯就提出了异议,“可那条水道叉开的地方距离素谷比较远,这段距离我们怎么过去?”
可是拓跋原并没有理会贝叶斯所提出的问题,目光却越来越亮的说:“我们就应该多向这样的地方探索,越是恶劣,越是不可能被敌人和那些新生的种族利用起来,只要熬到出了魔窟我们就胜利了。”
牙老也点头同意道:“而只不过那条河道你要多派点人观察,看看河水有没有在里面留下什么邪性的东西。”
拓跋原为无意中找到的解决困局的办法而感到高兴不已,而后他考虑的只是如何让自己的这个想法成为现实。
或许,这是个一劳永逸的途径?大将军心里暗想,并未在意牙老所说的话。只不过贝叶斯听到牙老说的要注意的问题却想起了与汤老将军分别前,大家发现的一些非常诡异的事情。
于是,这位汤老将军的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说道:“牙老您说起这事儿却让我想起了我们在西山上的发现。西山再向西几十里地外,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那里应该是远古战场的遗存,只不过树叶黄的厉害。”
这一天下来,汤寻记录了不少的名字,其中画上了红点的就有十几个人。这些人虽然达不到少年剑修的程度,但也是血脉潜力非常出众的佼佼者。
晚上回到窝棚休息,发现木虚度和龙哥窟踏依然挤在自己的土洞子里。让他们搬出去,可这两个家伙死皮赖脸的就是不愿意离开。汤寻估计是夜晚诡异气息的事儿让他们心有余悸。
闲来无事,几个人也就聊起了有关于血脉的事儿。而提起剑修的奇异现象的时候,汤寻却意外地了解到龙哥窟踏竟然也有着与剑修相同的经历。这意味着龙哥窟踏巨大的潜力,以及,也许可怕的血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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