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复相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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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模糊地记着,好像当初栗文来过洛阳救过自己,只是她接下来的行踪,自己却是不知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应该就是被齐谦安置在了后院中的那处厢房之中。

走了不过一会,齐瑾便来到了后院,正巧栗文满头是汗地走了出来,才刚用团扇扇了下风,但见到齐瑾站在自己面前之后,栗文甚是惊讶地愣在原地,手上的团扇也落在了地上。

“齐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齐谦曾下令吩咐过,一干人等不得接近这处厢房,给的理由就是不能让这丝清凉散去。想到这,齐瑾才明白先前齐谦的用意。

齐瑾冲着栗文一笑,“栗前辈,好久不见了,您在这住的可还习惯,用不用晚辈帮您再置办些什么?比如药材什么的。”

其实栗文这次出来就是想叫齐谦过来,让他帮自己去购置些药材,一听到齐瑾说出药材二字,栗文有些紧张地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将微微松开的门关紧。

“承蒙齐老爷不弃,给了栗文一处安身之所,栗文已经很感激,又怎么会住的不习惯呢,至于药材什么的,我倒还真的需要一些。”

说完后,栗文便将一张纸交给了齐瑾,“不知道齐公子能否将这张要单交给齐老爷呢。”

轻点了下头后,齐瑾便说道,“其实晚辈这次来便是父亲的意思,父亲说现在有些急事,务必让您前往闲云阁一趟。”

“是什么事呢?”

齐瑾轻叹一声,“这,晚辈却是不知了,只是知道好像事情很是紧急,前辈不如现在赶紧前往的好,万一父亲真的是有急事的话,那可是不能耽误的。”

栗文有些犹豫起来,目光微微望向了后面的房间,齐瑾便说道,“前辈不如和我一同前往吧,正巧您却见父亲,而我便出府去帮您置办着药材,您看这样可好?”

听到这栗文才放下心里,刚走出后院之后,齐瑾便要往侧门走,栗文虽是不知道侧门在哪里,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与齐瑾分开后便径直前往了闲云阁。

见到栗文离开,齐瑾将那张药单收好后便回到了厢房前。手放在房门上微微发抖,良久后齐瑾才深吸一口气将房门推开。

一股淡淡的药香袭来,不过却是没有人回话,将门关上后齐瑾便走了进去,几个药炉虽是挡住了去路,不过齐瑾还是小心地绕到了里屋之中。

见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人后,齐瑾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此时戚摇的额头上缠绕了一圈纱布,纱布下铺满了药草,身上盖着薄被子,脖颈及头上都刺满了银针。

齐瑾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痛,眼眶也微微湿润起来,齐瑾坐到了床榻前握住了戚摇的手,“怎么让自己弄的这般狼狈,难道除了这一种法子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就知道去伤自己,难道你不知道也会有人见后会伤心的么。”

戚摇依旧是昏睡不醒的模样,齐瑾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纵然话已停止,不过思念却是不止,不过一会,齐瑾叹了口气便将戚摇的手放回到了原处,自己坐过的地方也已经抚平,根本看不出来有人来过的痕迹。

小心翼翼地绕过药炉离开,齐瑾将房门紧紧地关闭,趁着栗文还没有回来,齐瑾便从侧门处走出了齐府。

栗文听到齐瑾说齐谦正急着寻自己,没有停歇地赶到闲云阁内,此时齐谦依旧在正厅之中,这时栗文才意识到不对,这是齐瑾支开自己的伎俩,齐谦才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来传话,根本就不会让他见到自己。

“都怪我没有细想着。”

责备了自己后,栗文便连忙赶回到后院中,打开房门之后却是发现里面并没有来过人的痕迹,本来就不大的房间被自己摆放的很挤,药炉紧紧挨着几乎没有留出过道,饶是如此,地上更是没有一丝尘土。

戚摇更是好好地在床榻上躺着,栗文见到戚摇没事之后便也没有走到里屋中,便是在外屋中研磨着药材。

“难道是我多虑了?”

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戚摇的眼角早已经布满了泪痕。

将药材全部买好之后,齐瑾便回了齐府,不过一路上神情却是有些恍惚,心中不断疑问着,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自己还能否坚持到最后,微微抬头望向了天际,齐瑾也只得安慰自己,这一切终将结束。

回齐府的路上,齐瑾正巧经过了醉仙楼,此时晏秋正在临窗的房间中与谭青谈话,随意地一瞥,晏秋却是见到了窗外的齐瑾。

见到晏秋微微一愣的神情,谭青甚是好奇地顺着晏秋的视线望去,见到是齐瑾后,谭青更是吃惊地说道,“主上,这齐瑾不是应该在武林盟么,怎么会出现在洛阳呢。”

一想到晏秋也是刚回了洛阳,谭青连忙改口道,“这都是属下调查不周,还请主上责罚。”

晏秋随意地摆摆手,“现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你把醉仙楼治理的很好,并没有让义父的人混进来,这一点你便值得嘉奖,对了,我在边关见到梦清了。”

谭青听后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处理不周,属下这便派人去以绝后患。”

晏秋淡淡道,“不必了。”

谭青面色变得异常苍白,甚是小心地问着,“主上可是亲自解决了此事么。”

“这倒没有,不过是把解药给了她而已,知不知道就看她自己的觉悟了。”晏秋突然有些伤心起来,“谭青,不知道为何,明明我应该要下手的,只是我见到她面无血色,筋脉尽断,面上更是有一条深深的伤疤,我却是忍不下心了。”

“主上自从见过戚姑娘之后,的确是有些变化。”

晏秋反问道,“那你觉得是现在的好,还是以前的好。”

“属下知罪,不该乱说的。”

若是换了平时,晏秋一定会冷笑着让谭青受到处罚,可是这一次却是没有,反而有些寂寞地一笑,“现在我只想听实话,你若是有半句妄言,那我便真的会处罚你了。”

谭青有些犹豫,不过见到晏秋微微有些温柔的神情后,便深吸一口气回道,“以前的主上做事果绝,绝对不会为结果后悔一分,可是如今的主上做事前会去思量下后果,虽然主上您看上去笑容少了很多,不过属下却是觉得此时的您才是最开心的时候。”

晏秋叹了口气起身面向了窗外,“谭青,你觉得我是不是错了,我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些优柔寡断起来。”

“属下并不这么认为,主上,若是不开心的话,即便获得了永生那也是枉然,若是打心里觉得开心的话,即便是刹那那也是幸福,主上是想要永生呢,还是刹那?”

良久后,晏秋都未回话,只是望着窗外凝视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到了不得不回齐府的时间。

“谭青,我来过醉仙楼的事情不要去告诉义父,而且这里的动向你最近几日都细细观察着,如今,可不能犯一个错误。”

说完后,晏秋又呢喃道,“一个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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