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王凤之死0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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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捧着药罐往里走,见叔父王音还在那里就悄悄地往回退。王凤发现了叫王莽过来。王莽第一只脚进门就喊了声叔叔。王音见人喊他叔叔惊讶抬起头,站在他面前的王莽,清瘦而有精神,他觉着熟悉之时又觉着陌生。王凤介绍说“曼兄弟的二儿子,叫王莽”王音一时激动上前拉住王莽,前看看后看看,说“你上京城多少时间了。怎么不上我那儿玩玩。家里亲戚不走动也都生份了”。

王莽把罐子里药倒入大花碗里。用右手试试,觉着烫。改用左手试了试觉着还行。端起用嘴试了试觉着刚好方递给大伯。大伯眼潮潮的,撑直身子。王音忙过来帮扶着王凤直身子。王凤把药一口一口喝下,象喝着人间血缘情。王莽用手巾试干大伯的嘴角。收拾完毕方出去。

王音说“二哥哥王曼是我们兄弟中最聪明的人。可惜那年进京失踪。不能享受祖父带来的恩惠。”王凤说“提起他我就为此事心不安。也不知我病可有好的日子。如果有好的日子我要上太后那里去,为他求个一官半职的。也好让我上阴间对二哥哥有个交待。”王音说“我来的时候在太后那里去过了。她说‘山东来人谈论土地之事走不开,谈过了她马上过来’她来时你再提此事不迟。”

王凤听着,脸上浮起灰心颜色。他沉默良久说“兄弟合成一条心可断金。不知我走后,兄弟之间将乱成什么样子。我在位,虽有乱子,但大局还讲得过去。仅王谭同我过不去。”王音说“王谭自私自利,他孤僻自已是由自取。”王凤说“我想好了。不行的话,将大司交给你,决不能将大司马之职落到亲兄弟之间,制造纷争”王音站起“大哥昏了头了吧!你让出大司马职位,那姑姑皇太后位置还稳当得了?皇太后不稳了。王氏的福禄立马终结。其结局不堪设想。会遭到报复的。”王凤说“表弟,你错误理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要将位置让给你。”王音问“有么理由吗?你说服我。有利于兄弟团结,有利于太后坐椅,我就接受。”王凤说“你接受之后,他们会因为处在原来位置而保持现在状态。甚至因为你的当选把他们团结起来。”王音说“我接受,但我年龄大了。不过,我不揽权,我会还权与兄弟们的。”王凤说“说什么你兄弟他兄弟的。我俩表兄弟,难道不是兄弟?”

王莽从王凤卧室出来直往园里去。他认为不听密事是自觉的德,是从政的基本素养。也是忠诚品格的体现。如何做到忠诚,首先要给人以忠诚的印象。人们认识忠诚,就象从衣着上着手认识人。而他主动的退出,就是穿上忠诚的服饰给两位叔叔亮相。

行到假山边遇见王凤的小儿子王香。六岁的小王香对这位陌生大哥哥的亲热不敢接纳。王莽伸手,小弟弟把手往身后藏。大眼盯着他象盯着粗仆人。皇子般的宠爱使他有股居上的娇气。王凤夫人上前蹲在儿子前拉手叫他喊王莽大哥哥。说时,扭头对旁边的一贵夫人说“这就是我常对你说的王莽堂弟,这一个月多亏了他,没有他,我们这班女人们不知如何应对。”说完转脸对王莽说“这是你的堂姐姐齐夫人”王莽拱手施礼,说“堂姐好,小弟王莽,太学府书生”齐夫人说“父亲多亏有你精心照料。你象仆人一样端水倒尿,没有亲情,那里做得出。”王莽说“我自小失父,大伯就是我的父,端水倒尿倒屎尝药试水执业凉是我的本份”齐夫说“你是高贵人,你有高贵品质,行起粗笨事来,比仆人还在行,你是有心。仆人做不到你那样尽职,他没有你那样不怕脏。仆人没有你那样细心,水冷水热,他们做不到你那样贴心。”聊着,见总管领着一对父子模样的人进来朝王凤那里去。

前面的那人长着很深的胡子, 白里夹杂着黑。那胡子不是为了美艳长的,而是忙于公务无法理造成。岁月的藏在里面。白里显示出苍凉之意,见着让人感叹。他看见王莽恭敬有礼猜测是不是王凤某亲戚。

后头是个后生,青秀,个条高,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前头的那人指着王莽对仆人说“这人宽敞的额头与深邃的眼睛几乎与王凤大将军不但形似,而且神似。这人必定不会久在人下。他是不是王凤在外养的大儿子?”仆人说“王凤将军生活简仆,自制。他没有这么大的儿子。女儿倒有那样大的年龄。儿子叫王香仅六岁。他对事业后继无人倒很看得开。一副听天由命的大度,也是政治把他弄灰了心。”父亲在同仆人说话的时候,儿子把眼在王莽身上搜来搜去,找寻与王凤想象的地方。看了会,他说“我认识,是太学府的后生,比我先进两年。是个喜欢交往。爱好拜把子的活跃分子。在太学府,魅力大着呢!”仆人见他爷子俩对王莽感兴趣,就招手叫王莽过来,介绍说“这是前长安警跸总管翟方进,皇太后信任他直言敢说,现在调任做谏言总管了”介绍父亲之后,他介绍翟义,说“这位是你的学弟,太学府的学子,专攻兵书的。”王莽施礼时被翟方进挡住不让,王莽说“王莽在大伯处尽孝能认识两位精英,实在是有幸。”翟义说“王学兄在太学府能言善辩,进了将军府谎言语,莫非有了野心。野心的人都善于掩饰。”王莽说“疲劳之后,只想困。那有心思想事,思维象在雾里。我与你说话时,脑子在飞腾着呢!”翟方进说“年轻人思维就是好,对撞之后才上火上光。你俩谈,我进去看将军去了。”翟义说“我今天来是来看将军的,不是同这位小子论嘴皮子的”说完就同父亲一道往宫厅去。王莽见父子背影,觉着在那见过。他俩那直挺着的身子培育着一股不屈服的精神。他佩服这样的精神,人生信念里,他拿这精神做为修缮自已的镜子,就象艺师修剪花。那翟义说话不客气。又口无遮盖,对他说话可要提防着。他那样居傲不屈必定出自某种立场或者是某种信仰。他指出我有野心,恰恰证明了他的野心不在我之下。这也是应了那句‘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他对我的提防是出自私心还是公心。他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想了许多,人犯困,他闭上眼晴之后又猛地睁开。警告自己,这里开始成了展示的舞台了。我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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