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对于爱情（2 / 2）

他和洛离是历经了苦涩之后的甘甜。他怎么会不知道要维持爱情的艰辛。看着子泫和萧琛之间的问题不断。他难道就不想帮子泫吗？

只是——对于爱情。

是要自己独立去思考，去承载，去体会的。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说一声，我爱你，就足够的。

芸儿出院那天，方母在公司坐镇。CNQ内部因为何默旭的离职，调整后出现紊乱现象。

梁悦一个人应付不来，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必须她亲力亲为，否则她难以安心。倒不是不相信梁悦的能力，而是没有心力再去为CNQ琐碎的事操心。

现在她老了，五十岁的人了，还能不服老么？

方敏凛的鼻梁上挂一副金丝边，样式复古的老花镜。眉头微皱，审视着一张又一张密密麻麻的纸张文件。越往下看，心里的火冒的越旺盛，最后走火难耐，拨打内线把梁悦叫了进来。

“梁悦，最近公司的开支是怎么了？为什么飙升的那么快，而业绩却提不上去呢？”

梁悦自小就害怕方敏凛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此时小心翼翼的回道：“方董，公司的开支，一部分拿出来给我们最新研发的QS5钻做广告。还有一部分是用来市场宣传了。关于业绩为何停滞不前，我正在努力分析中。”

方敏凛听闻，眼神几近寒冰四射，拍桌而起。“QS5的广告费和市场宣传加起来的开支都快超过了何默旭上个月做的所有业绩成效？公司那群人是怎么了？中邪了还是提不起干劲！”

梁悦期期艾艾的摇头：“方董，这个，我不清楚。”不敢多话。

方敏凛伸手将一沓文件扔在地上，纸页四飞。

“一群饭桶！简单的策划宣传都做不好？也不学学何默旭是怎么做到的！人家上个月的业绩成效是投出去的四倍！稳赚不赔！现成的经验在这，为什么不学学？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连她也在无意间承认了何默旭的能力。

梁悦惊愕，悄悄的观摩了方母一眼。发现她似乎还是怒火冲天，对自己方才的言语还没有意识到呢。

方母转过身，扬起右臂，指向门口：“梁悦，去！你去把这几个部门的负责人给我找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办事的？”

“是。”梁悦点了点头，悄悄地退下了。

“方董，你找我们？”几个人战战兢兢的来了。方母冷眼看着他们，随手把一沓重新印好的单子扔在他们跟前，面无表情说道。

“都看看吧！看好了仔细想想，该跟我怎么解释？”

被传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接过方母手里的单子，仔细的翻阅起来。看到最后，脸色越发的难堪。

“方董，这事确实是我们失职了。方董，很抱歉，我们的计划还没策划好，就被提前推进了，前期准备方面可能稍有不足。我马上安排下去，让他们加紧点。”一人颤巍巍的说道。

方母冷冷拍桌：“现在加紧有什么用？你们没看到损失的部分吗？错了就是错，不要在我面前找借口！你们怎么不看看人家何默旭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他的效率如此高，而你们却不行？”众人低头，老老实实的听着。

“难道真的是猪肉吃多了？变笨了？”

“您说的是。我们错了。我们会改的！”众人异口同声。

待到被传唤的几个部门负责人挨个被方母骂的狗血淋头，但她却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心里的火花，似乎还在不断的攀越，折磨着自己。那种感觉很揪心，心口似乎堵着什么，不顺畅，也理不出去。

可她知道——很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愤怒。而是惋惜，惋惜何默旭那样的人才离开了CNQ，惋惜CNQ失去了一个顶梁柱。

说实话，CNQ内部紊乱的现象确实在她考虑之内，可影响之大，是她意想不到的。正因为如此，她对何默旭的佩服程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他果然是能独当一面的国殇大当家啊，难怪连那么有名气的金曼莎也能被他一己之力吞的骨头都不剩。不得不服啊！

方母骂得累了，索性坐了下去。单手撑头，连面也不曾抬过。另一只手直直地扫向门外。

“你们都出去吧。”她疲了。从丈夫死后接收CNQ开始，便付出了她全部的心血，包括她没来得及享受的青春和爱情，还有小怀，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可惜一切都凋零的太快了。

萃不及防的奔跑着的时间啊，如果还能回到过去，她再也不愿走上这样一条孤独的旅程。

萧琛去哪了？没有人知道。

她的出走，带给吴子泫的，是无尽的相思与折磨。只是这些没人体会，只有在宁静的夜，他一人独自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