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作诗(1 / 2)
第八十节作诗
2018-04-15 作者: 陈荟楠
第八十节作诗
我真的忘了!我忘了这个比喻,也忘记茉莉说过的,她是小姐。Www.Pinwenba.Com 吧她怎么会是小姐呢?怎么看怎么不像!为了证明她不是,我想方设法激起她的骚情。帐篷里太狭窄,伸展不开,但两人兴致勃勃,又因为有些野味儿,所以做起来,感觉很好。我慢慢来,她躺着,眼睛盯着天窗外在云间穿行的月亮,悠闲地享受着这一切。我加大力度,她开始叫起来。刚刚吃我鸡的那个哥们儿,一个人住帐篷,就在附近,对我们喊道:“两位能不能小声些么,我受不了啦!”管他呢!什么人哪,到山上来住帐篷,吃的也不带,女朋友也不带,来干什么的,受罪吗?他分吃了我那只鸡,还想分吃我这只鸡吗?想着,我就让茉莉叫得再欢些。那哥们,肯定一个人在打飞鸡了。
完毕,两人都弄出一身汗,凉了半天,才扯毯子盖住。我说:“宝贝儿,你不是鸡!”她问:“此话怎讲?”我说:“我到目前,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鸡。不管是鸡还是鸭,都是任人宰割、任人玩弄、满足人玉望的对象。在这个过程中,她们(他们、它们)自己感受不到快赶,能让人善待,按时给点儿吃的,就不错了。一般的鸡,都是不骚的,她们和男人做暧,纯粹是完成任务,即使有骚态,也是装出来的。就是一代名妓江盈盈,也说她跟男人做暧没有快感。而你,几乎每次都有快赶,不仅如此,你还常常想男人,主动钩引男人,疯骚无比,这像一只鸡的样子吗?”她说:“你错了,我就是鸡!的确,我跟你做暧有快赶,对男人有感觉,但那不能反证我就不是鸡,只能证明我是更高级的鸡!我的名气没有江盈盈那么大,因为我不上网发贴,自曝身份,我不做自取灭亡的事情。我是只喜欢默默修炼的鸡,这些年,我的道行越来越深,现在已经成了鸡精了!既然是鸡精,我就不再是人们宰割、玩弄的对象,我可以主宰自己的玉望,在挣钱的同时还可以享受姓爱的乐趣。”
虽然她这个说法很新颖,说服力蛮强,可我还是不信。她皱眉道:“不信吗?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着就站起来,把光光的身子从天窗里伸出去,朝吃我鸡的哥们喊道:“帅哥,你过来一下……”我大汗,一把将她撸下来,厉声说:“你要干什么?”她还没回答,吃鸡哥喊:“美女你叫我吗?”她又在帐篷里面喊:“就是叫你,你快过来!”我愤怒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凶她一声:“你干什么?”她说:“干什么还不知道啊,给你证明我是鸡啊。我跟他卖一次!”我说:“别胡闹,我相信你还不行吗?”她说:“哎呀,看你激动成这样,我就是跟他做一次又怎样?到时他给的钱,我全给你,让你也当一回鸡头,顺便也解解人家的鸡渴……”听到吃鸡哥出帐篷了,我赶紧捂住她的嘴,低沉地、厉声地说:“你给我老实点儿!”吃鸡哥很快就跑过来了,喊道:“怎么回事,美女,你老公要强曝你吗?我来帮你忙!”我松开茉莉,站起来冲他喊:“叫什么叫?要你帮什么忙?两口子吵个架,轮不到你多嘴多舌!”吃鸡哥说:“那不行,家暴也是非法的……”一句话没说完,听见茉莉在帐篷里大笑。他说不下去了,两个人都听她笑。笑完她说:“帅哥,没事呢,我和老公逗你玩呢!你在外面等一下。让我们穿了衣服,咱仨一起玩牌!”
稀里糊涂地穿好衣服,将天窗放下,打开上面的电池灯,我才老大不情愿地把帐篷门打开。茉莉说:“帅哥,脱掉鞋子,进来吧!”帐篷虽窄,三个人盘腿坐着,勉强能挤下,中间还留一块空地可以放牌。我说:“我们不能出去在草地上打牌吗?”吃鸡哥说:“外面风大,有些冷!”我白了他一眼,他不就想蹭蹭我女人的香气、吃吃我女人的豆腐吗?不过回头一想,茉莉没跟他做暧,算是我赚了。这么一想,我的嫉妒心全消,他们身体不时有些碰触,我当没看见。打牌倒是蛮开心,因为这哥们很菜,比我还菜,每次都有他垫底,我能不开心吗?边打边聊。茉莉说:“帅哥,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山上来住帐篷?”他说:“我喜欢山野的味道。”我说:“怎么不带个女人来?”他说:“和女朋友分手了,正在悲痛中。”茉莉说:“是吗?怎么分手的,是她抛弃你,还是你抛弃她?”他说:“她抛弃我。唉,别提了,没脸!我这已是第十次被抛弃了!”我心下大悦,说:“你这就叫‘十全十美’!”茉莉剜我一眼说:“坏,没同情心!帅哥,我告诉你,你这么多次被抛弃,肯定是自己出了问题,要好好反省。暂时不要谈恋爱,把自己锻炼强大了,再说吧!”他说:“可是想女人了怎么办?”我说:“傻!不会去找小姐吗?”茉莉说:“对啊,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是永远不会抛弃你的,那就是小姐!”他说:“是吗?还没去找过呢,哪儿有?”听到这个问题,我的傻筋突然之间抽了一下,这就要说:“眼前就有!”还好忍住没说出来。茉莉说:“王家岭、利群路那边都有,过去看看,打听一下就找到了。”他说:“哦,那我明天回去了找找看!”我说:“最近扫黄,要注意安全,不要让警察抓了!”茉莉说:“对!还有一点,就是做事要戴套,不要欺负她们!”
玩了一会儿,茉莉大呼:“没意思!你们两个都太菜,我总赢,有意思吗?不玩了!”我正在兴头上,吃鸡哥也不想离去,都说:“接着玩!”她说:“不玩了,我们玩些别的吧!玩什么呢?五子棋太费眼神,不好玩。要不……”她手按下巴,思索起来,片刻欢喜道:“我们作诗吧!你们看这山间野趣,不是很有诗意吗?”我叫苦道:“哇,又来了!我可不会作诗。帅哥你会吗,会的话就陪陪她!”吃鸡哥也皱眉道:“不会!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会写诗吗?”我说:“当然有,我老婆就是大诗人!”茉莉道:“快,快,我诗题都想好了。我们就以‘鸡’为题吧,先前你们吃那只鸡的时候,我就有了些灵感呢!”哪有作诗以“鸡”为题的?俗!可她已在状态,从包里翻出笔和本子来,在上面写写画画的了。我俩还在为难。她抬眼说:“你们写不写,不写就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儿扰我的思路!”我对吃鸡哥说:“对,你走吧!”她说:“两个都走!”我说:“不会吧,你不会要我跟他去睡吧?我对男人没兴趣!”她不耐烦了:“别吵,你们出去,爱干嘛干嘛,一个小时之后再回来,给你们看我的诗!”说着又从我包里翻出我的外套,扔给我说:“外面去游荡吧,别掉进天池里就行。要是有兴致,也可以去看瀑布!”
外面的确有风,冷!我和吃鸡哥都穿了外套——他的外套就是帐篷里的一条毯子——果真就去看瀑布。经过云毯的时候,看到还有三四个帐篷。我们就屏气息声,因为有人在里面干好事,咿咿呀呀地叫,不能破坏他们的兴致。吃鸡哥走得很慢,因为他想多听一听,我不耐烦,一个人走上前了,他也只好追过来。过了天池,瀑布的声响就大起来了。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走,不多时,就到了瀑布顶上。哇,那气势,那声响,震天动地!在这寂静的山野中,在这茫茫的暗夜中,它就是一头大怪兽,不停地嚎叫!我心头一时诗意涌起,想到,我不以“鸡”为题,而以“瀑布”为题写首诗吧,那不比茉莉的诗要高档?于是赶快想诗句,可想了一会儿,还只想到一句诗,实在不给力。吃鸡哥说:“你那句诗是什么?念给我听听!”我说:“曾经有个无名氏,游长城时有了诗意,就写了一句诗。我们今天游龙瀑,我想到的这句,正好和他那句配起来,组成一首完整的诗。你好好听着,我喊给你听!”说着,就把那首诗喊了出来:
长城啊,好长啊,你真他玛的长!
龙瀑啊,好响啊,你真他玛的响!
喊出来,还真有味道,吃鸡哥说:“不错!大诗人,你这首诗绝了!我也喊喊!”说着就喊起来。两人又怪叫乱喊一番,想盖过瀑布的声音,徒然!但我们不亦乐乎。喊完往回走,路上突然冒出一个黑影,把我俩吓了一跳。只见他拿了个手电筒,在我们脸上照。照完我才看清,他就是白天叫我们不要游泳的大叔!他愤愤道:“刚刚是你们两个在喊?”我说:“对啊,怎么啦,这都不让?”他说:“不让!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我看到他身后不远,有个小房子,可能是他值夜班的地方。我说:“不会吧,你住这儿,瀑布那么响,你怎么睡得着?我们喊两声,就把你吵醒了?”他说:“瀑布的声音我听惯了,那是我的催眠曲。你们的喊声,就是鬼哭狼嚎,听了让人心惊胆战!”吃鸡哥说:“不是吧,我们在朗诵诗!”大叔说:“狗屁!再狡辩就罚款!”我俩只得狼狈逃走。
回来了,茉莉远远就叫:“快过来,给你们看我的诗!”我俩站在门外,她拿来灯照着让我们看。只见她的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一首诗。内容如下:
鸡
展开翅膀,我还是不能飞翔
低下身段,我只求饱饱饿肠
我是一只鸡,宇宙中一可悲的生灵
没有轻捷的身躯,没有鸿雁的志向
没有华美的羽毛,没有追求与信仰
我只有
向人们乞食的本领
用可得而吃的身体
换来主人的喂养
和苟活世间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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