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以毒充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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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以毒充毒

2018-04-15 作者: 沧浪客

二十八 以毒充毒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已奔出四十余里。Www.Pinwenba.Com 吧冷风月突然哼了一声。飞云剑一愣,尚未有任何反应,只觉胸腹间一阵酸麻,穴道早已受制。他本正在疾奔,穴道猝然被点,人便似一截木头桩子似的轰然倒下。

毒蝎子辛冰觉得身后有异,奔出三四丈后,才定住身形,转头一看,只见一条白影鬼魅般从飞云剑身下窜出。大惊之下,一把淬毒铁砂已然打出。

那白影“咦”了一声,避过铁砂,失声道:“冰妹?!”

辛冰正欲打出第二把铁砂,闻言也是一愣,待看清那白影竟是冷风月时,更是惊诧莫名。

冷风月略作思忖,已明就里,苦笑一声,道:“贤弟妹得罪,大哥以为是受了姚鹏那老贼暗算。”走到飞云剑身边,轻拍数下,飞云剑穴道已解,立时跳将起来,“呛”地抽出长剑,怒视冷风月。

冷风月道:“大哥以为是老叫化乘人之危,得罪了飞弟,飞弟若想刺大哥两剑出出气,大哥决不还手就是!”

飞云剑本正惊怒交加,闻言始知一切均是误会,便哈哈一笑,剑已还鞘,讪讪地道:“大哥点穴手法当真厉害。”

冷风月道:“既是误会,你我兄弟,哈哈一笑也就是了。

咦,布袋和尚那老贼呢?”

辛冰道:“那老贼当真厉害,我们见大哥突遭暗算,抢了你就逃了出来,幸好那老贼说今日放我们一条生路。哼!我辛冰可不领老叫化这份情,它日若再遇上,看我给不给他留条生路!”

冷风月机敏过人,听辛冰如此说,已知端的,连声道可惜可惜!

飞云剑不解地道:“大哥说可惜,是——?”

冷风月苦笑道:“那老叫化困兽犹斗,想与我冷风月拚命,我已拖得他近乎虚脱,贤弟妹只要任何一人出手,均可取其狗命!”

飞云剑夫妇失声道:“真的?!”

冷风月道:“那老叫化红了眼,你们看他追击大哥之时,可还有半点一派大家风范。”

飞云剑夫妇想了想,果然姚鹏是情急拚命,哪还有招数可言,心头均是一怔。

辛冰道:“可大哥你——?”

飞云剑却道:“大哥练那天冥神功,莫非有何不便么?”

冷风月道:“实不瞒贤弟妹,大哥练天冥神功,果然有些不便,每日总有一个时辰昏厥不醒,连翻身也是不能。”

二人失声叫道:“啊?!”

辛冰又道:“我们还以为大哥突遭那老叫化毒手……可惜!可惜!”

冷风月道:“事不宜迟,咱们这便折回,一个时辰之内,那老叫化定难恢复功力,咱们正好将他除去!”

飞云剑夫妇二人同声道“是”。

三人便如风般折回原路,疾奔而去。

到那雪谷,只见一个时辰前他们与布袋和尚姚鹏鏖战时的散乱足迹犹存,可布袋和尚却连影子也不见了。三人将雪谷翻了个遍,也末见任何踪影,均是大觉蹊跷。

冷风月道:“我便不相信老叫化恢复功力这般快!”

言罢冷笑一声,又大吼道:“姚鹏,你枉称一代大侠,小爷来找你索命,你便似缩头乌龟一般不敢露面么?!”

三人骂了一阵,仍不见布袋和尚踪影,直觉无趣,只得垂头丧气地返回。

本来冷风月不取姚鹏项上之顶誓不罢休,但既认让飞云剑夫妇知道了他每天有一个时辰功力尽失,他自己为人阴毒,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怕二人乘机发难,故强压怒气,怏怏回堡。

飞云剑心胸狭窄,冷风月这倒也不是多虑,就在他大叫可惜的时候,飞云剑心中也正自连呼可惜。早知如此,方才轻而易举地取他性命,神不知鬼不觉,辛冰又哪里会知道了。飞云剑早知自己的老婆和这拜兄曾有一腿,他纵然不愿杀冷风月得罪老婆。但将杀冷风月之罪归在姚鹏头上,让辛冰去找那老叫化晦气,岂不是更妙么!

因而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倒也难说得紧。

只有辛冰倒真是暗道可惜,布袋和尚号称一代大侠,若自己一把毒砂取了他性命,岂不是在武林中大大的露了脸儿!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失机,偏是瞧它不破,竟尔轻轻易易地放了过去,当真是可惜之极!

三人各有心事,便闷声赶路,更不多言。

沙丘起伏,连绵不断。

此地离黄龙堡尚有三日路程,冷风月突然心中一凛,在往后的三日中,若飞云剑乘自己功力全失之时猝施辣手……他不敢再想下去,脚步慢得一慢,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赶上。

但飞云剑早猜中了他心头所思,心头自是一喜:他既承认了是练天冥神功走火入魔,自己该用什么手段才能使他魔上加魔,自乱血脉而死,让辛冰瞧不出任何破绽来?

冷风月在想如何离开飞云剑夫妇,飞云剑却在想如何让他“自乱血脉”,二人心中均有鬼,故尔当辛冰突然猛喝一声“什么人?!”时,冷风月和飞云剑都吓了一大跳,同时向后跃出三丈,浑身冷汗直冒。

便听见一个不男不女嗲声嗲气的声音道:“小姑娘说话,不可这般凶霸霸的,将来吓死了自己老公,却是自讨苦吃。”

言罢嘻笑两声。

毒蝎子辛冰蓦然见眼前立了一个白面无须,满面淫荡之气的不男不女之人,她虽也是荡妇**,却也不由一阵恶心,厉声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妖怪,拦住你姑奶奶去路干什么?!”

那人却自顾道:“女即是男,男即是女,男女合一,即归自然,自然分阴阳,若取阴补阳,则阴阳共济……”

未等他话说完,冷风月早“哼”了一声,扑上就打。他虽看不惯这不阴不阳之人,但见他陡然现身,轻功大是不弱,心思此人苦是轻功胜了飞云剑一筹,自己陡施辣手,让他知难而迟,自己装作是去追敌,便可摆脱飞云剑夫妇二人了。

哪知飞云剑早料到了他这般心思,冷风月陡一出手,他便跟着扑上,使出飞云剑法,封住了那人退路。

既要使那人知难而退,冷风月自是一出手便是平生至为得意的天冥毒掌。掌风骇然夹带腥气,只是稍微偏得一偏,不击向那人要害。

孰知一掌击出,方知大妙不然,眼前那人有若鬼魅般只晃得一晃,便即不见踪影。而飞云剑也只觉眼底一空,那人踪影全无,一个收势不住,剑已刺到冷风月胸前。

冷风月大吃一惊,滴溜溜一个转身,避开了这一剑,满面阴鸷地看着飞云剑。

飞云剑满面通红,讪讪道:“大哥,小弟收势不及……”

冷风月“哼”了一声,正欲出言,便听见毒蝎子辛冰一声惊叫。

冷、飞二人骇然而视,但见那人有若鬼的一般,已从后面制住了辛冰穴道。

飞云剑大急,道:“你?!——”

便听那人阴森森地道:“老夫拦住你们,本只想问明一条路径,不料两个小贼竟这般歹毒,不声不响便陡下杀手。哼!谅你两个小贼要取老夫性命,却是差着点儿。哈哈,老夫自称好色天下无匹,怎料流年不利,此番捉住这小娘们儿,也可聊解一时之闷了!告辞!”

言罢挟起辛冰,径自奔走如风。

冷风月一凛,顿时想起一人。但刻不容缓,举步便追了上去。

飞云剑自也不甘落后。

追了一程,竟是越追越远,那人挟着一人,竟比冷飞二人还快,那份轻功,当真可算得惊世骇俗了。

冷风月突然收住脚步,高声道:“金老前辈,别和晚辈们开玩笑了!”

飞云剑赶上前来,愣道:“大哥,什么‘金老前辈’?”

便听那人“咦”了一声,也收住身形,道:“小娃儿还算有点儿门道,既知老夫便是名扬天下的玉蝴蝶金一氓,你们这般穷追岂不是白费劲儿?老夫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憋了这多日,便借用一下这小娘儿们,又不损坏她什么,用过后完壁归赵也就是了。”

玉蝴蝶正欲起步,便听冷风月道:“金老前辈若要消魂,我黄龙堡妞儿有的是,却不要跟晚辈开玩笑,为难在下弟妹。”

黄龙堡?玉蝴蝶一愣:此番到大漠来,找黄龙堡是第一要事。不要在这漫漫大漠中耽搁了时日,一月内无法回到任空行那魔头身边索取解药,对自己却是不妙,于是收住脚步。

冷风月又道:“金老前辈到这大漠来,真不知是刮了什么好风,便随晚辈到黄龙堡,略饮几杯薄酒如何?”

玉蝴蝶道:“黄龙堡嘛,老夫自是要去的,却不知你小娃儿在黄龙堡算个什么身份?”口气自是缓和了许多。

冷风月道:“倒是晚辈疏忽了,晚辈冷风月,先师与金老前辈齐名,便是江湖人称的千面狐了,想必金老前辈也是知道的。”

玉蝴蝶大喜过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在这大漠中乱撞乱闯了数日,连鬼影子也见不着一个,没想陡一遇见三人,其中便有一个冷风月!

“啊哟”一声,玉蝴蝶早替辛冰解了穴道,连声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老夫不知姑娘竟是冷贤侄弟妹,多有得罪了。”

冷风月抱拳作礼,道:“晚辈冷风月,拜见金前辈。”

金一氓略微作礼,道:“好说,好说。冷贤侄果然不错,一点儿也没堕令先师之名头。哈哈!哈哈!”

冷风月讪讪道:“晚辈有眼无珠,不识前辈尊颜,出手无状,还望前辈包涵!”

玉蝴蝶道:“不打不相识嘛,这位是——?”

冷风月道:“在下拜弟飞云剑,方才被前辈所挟的,便是弟媳辛冰。”

飞云剑淡淡地道:“飞云剑拜见金前辈。”

辛冰却格格笑道:“晚辈可有个不大好听的绰号,说出来可不要吓着前辈才好。”

玉蝴蝶见辛冰浑身花枝乱颤,嗲声道:“什么绰号会吓着我了!小娃儿休要大言炎炎。”

辛冰道:“前辈叫玉蝴蝶,晚辈却叫毒蝎子,只怕——”

又格格娇笑不止。

玉蝴蝶道:“玉蝴蝶会飞,毒蝎子叮它不着的,这倒没啥可怕。”言罢也怪模怪样的连笑数声。

冷风月见他二人说话的神态,眉头微皱,又见飞云剑面色越来越难看,便哈哈一笑道:“难得金老前辈到此,便让晚辈做个东道如何,咱们这便回黄龙堡去?”

玉蝴蝶沉吟道:“冷贤侄,这儿离贵堡尚有多远?”

冷风月道:“以前辈脚力,二日内当可到了,但晚辈们却要三日才成。”

玉蝴蝶暗思:去三日回来二日,纵在那儿耽搁二日,也不过七日而已,时间倒是……

正思忖间,便听毒蝎子辛冰笑道:“金前辈远来是客,冷大哥如此盛情相邀,前辈莫非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么?”

玉蝴蝶听辛冰这般说,早把任空行的一月期限抛到了九宵云外,一横心,道:“既是贤侄们一片好心,金某这就领了,走!”

当下四人举步向西而行,冷风月和辛冰都是心情甚好,只有飞云剑一人心中不是个滋味儿。

千面狐智桐和玉蝴蝶金一氓同列江湖四大魔头之一,素无交恶,若他冷风月有甚不测,玉蝴蝶自不能坐视不理。故冷风月一句一个“前辈”把玉蝴蝶叫得心里甜丝丝的。而毒蝎子辛冰总觉得玉蝴蝶身上有某种难以抵卸的诱惑,也是一口一个“前辈”并不时格格娇笑,直令玉蝴蝶心痒难熬,恨不得一步便飞至黄龙堡。只有个小飞云剑阴沉着脸,闷声赶路。

玉蝴蝶何等样人,辛冰与他调笑,他自明白是何用意,而冷风月与他大套近乎,先前还有一丝儿不解,后来渐渐恍然:定是千佛手任空行在他身上做的手脚太过辛辣,他的堡主之位,难说会被这个拜弟夺去!他如此与老夫大套近乎,走是有所图谋。当下略作思忖,心中早有计较,哈哈一笑,道:“老夫尚在中原之时一便听得故人之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冷贤侄,恕老夫托大,倒要考较考较贤侄的轻功了。”

冷风月道:“前辈的轻功天下无匹,晚辈又如何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了!”

玉蝴蝶道:“说别的武功老夫不敢狂妄,但若论轻功一项,老夫倒敢蔑视天下群雄,冷贤侄是晚辈,老夫便让你先行半盏茶时光,再行追赶如何?”

冷风月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知他此举定有深意,因而待他话音一落,便道:“如此晚辈先行一步了!”

言罢轻啸一声,人已电射而出。

玉蝴蝶道了声“好轻功。”却不加快脚步,只不急不缓的与飞云剑辛冰二人并肩而行。

辛冰道:“金前辈,以我大哥这份轻功,在武林中——?”

玉蝴蝶道:“千面狐教得好徒儿,实令老夫羡煞。冷贤侄这份轻功,在江湖中实可算是一等的了,能与他比肩之人,大约也只有四、五人而已。”

辛冰道:“但金前辈你的轻功,却比冷大哥还要好!”

玉蝴蝶豪气顿生,大笑道:“自太阳叟东方圣死后,若论轻功,老夫倒不作第二人想!”

辛冰娇嗔道:“前辈可肯赐教侄女么?”

玉瑚蝶淫笑道:“那倒要看了。”

辛冰道:“看什么,莫非前辈是觉得侄女的骨骼不够佳,练不成绝顶轻功么?哼!”

那娇媚之态及言语之露骨,使身为丈夫的飞云剑哪里还忍得住,陡喝一声:“冰妹!”

辛冰装作不解地看着丈夫,道:“飞哥,我求前辈指点轻功,对咱们将来行走江湖大有好处啊?!”

飞云剑冷哼一声,铁青着脸。

玉蝴蝶却哈哈一笑,道:“半盏茶时分已到,老夫先行一步了,看能否追上冷贤侄。”

言罢,人已在十丈开外,恰似银色蝴蝶,转瞬几个起落便已不见踪影。

飞云剑心中虽酸溜溜的,却也不得不叹服道:“若非亲眼目睹,谁又相信世上竟有这等轻功!这色魔也当真了得!”

毒蝎子辛冰却来个不理不睬,飞云剑大觉没趣,只觉得满肚子的气怨没处可发,暴喝一声,二掌将三丈处的一座小沙丘击得飞灰烟灭。

毒蝎子淡淡地道:“飞哥好掌法。”

飞云剑冷哼一声,二人闷声不响地朝黄龙堡方向追去。

才过了大半个时辰,冷风月便听到远处有细微的“沙沙”声,他不相信玉蝴蝶的轻功当真有这般了得,不禁驻足朝后一看,只见一个白点有若电掣般飞掠过来,稍愣得一愣,那白点已变成一条人影。

冷风月大为叹服,心道:当今之世,若仅论轻功一项,当真怕要数玉蝴蝶为第一人了!干脆不再前奔,只等玉蝴蝶奔近。

玉蝴蝶奔近身来,只道了声“冷贤侄好轻功啊!”并不停下脚步,兀自朝前疾奔。

冷风月一怔,便听玉蝴蝶又道,“冷贤侄,老夫再者较考较你的内力如何?”

冷风月一笑,道声“好”,运足全力,飞奔赶上。玉蝴蝶也哈哈一笑,待到冷风月奔至身侧,才不疾不缓地与他并肩而行。

如此又奔了大半个时辰,冷风月已完全折服,玉蝴蝶举重若轻,总挥洒自若地跟在身侧,恰似以影附形,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冷风月正要开口认输,却听得玉蝴蝶道:“此刻离你那拜弟弟媳,当该有三、四十里了吧?”

冷风月虽不明他此言何意,但冷风月何等机灵,早从他话音中听出此番考较功夫云云,只不过是障人耳目,目的却是为了摆脱飞云剑夫妇,不禁又惊又奇,只道是玉蝴蝶与辛冰一拍即合,想求他从中周旋。因而笑道:“前辈脾气,侄子自是深知……”

却听玉蝴蝶打断他的话道:“老夫被称为色魔,倒也不敢负了这‘魔’字,老夫脾性,贤侄自是深知的了,但与贤侄最亲近之人的脾性,贤侄只怕是不大深知吧?哈哈!古人说得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老夫是真小人,有话直说,还望贤侄勿要怪罪才是。”

言罢又干笑两声。

冷风月却心中一凛,暗道这老魔头怎的如此厉害,前后不到两个时辰,便让他看出了自己与飞云剑心中所思。于是道:“不知前辈此言何意?”

玉蝴蝶肃然道:“但愿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番看走了眼,贤侄与令拜弟之间,似乎各有所思?”

冷风月故作不知,道:“恕晚辈愚鲁,在下与飞弟一向是过命的交情……”

“过命的交情?”玉蝴蝶道:“那也说得是,但大利所趋,只怕——”

故意打住话头不说,冷风月道:“大利所趋?晚辈是越来越糊涂了。”

玉蝴蝶道:“老夫虽从未到过贵堡,但贵堡之名头,老夫倒是听说过的,贤侄身为堡主,个中利害,自比老夫明白多了。哈哈!”

冷风月沉吟不语,只在心头暗道:飞云剑若真杀了我,黄龙堡堡主一职,倒却是非他莫属,只是——哼!

玉蝴蝶肃然道:“老夫与令先师虽无什么过命的交情,但相互却是心仪已久了的,贤侄又何必在老夫面前遮遮掩掩!”

冷风月心一横,道:“先前倒一直都是好好的,但近日来,贤侄如总觉得飞弟他有些……有些不大对劲。”

玉蝴蝶道:“这老夫早看出来了,方才贤侄对老夫陡下杀手,却将掌风故意偏得一偏,总是叫老夫知难而退之意。贤侄轻功高出他们甚多,只须装作是追杀老夫,便可避开飞云剑了,是不是?可飞云剑却封住了老夫退路——哈哈!”

寥寥数语,听得冷风月大为惊佩,顿即作声不得。

玉蝴蝶又道:“贤侄功夫高出令拜弟一筹,心计也并不弱于了他,他居然有如此心思,只怕是贤侄身上有何难言之隐吧?”

冷风月心下骇异,正沉吟未决,不知此事该不该告诉这色魔,却听玉蝴蝶哈哈连笑数声,道:“贤侄休要多心,黄龙堡又非有数千名黄花闺女等着老夫去破,这堡主一职嘛,倒提不起老夫兴致。贤侄有何故疾不妨说了出来,或许老夫能相帮……”

冷风月一咬牙,将自己近来与布袋和尚相斗受伤,几乎功力全失,幸得续魂金丹相辅,虽功力尽复,每日却有一个时辰人事不知……细细道了出来,末了道:“莫非布袋和尚那老叫化枉称大侠,竟练有某种毒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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