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铁壁相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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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连忙道:“你可别乱来啊!为了做个玩具胡乱杀人,太过分了吧!”

“那有什么?”小紫撇了撇小嘴,“打起仗来,死人还不好找?”

“那也不行!我警告你啊,绝对不许干这种事!”

“大笨瓜。”小紫扬声道:“阿梦,把图拿来。”

梦娘捧著一叠画纸进来,上面绘著按比例放大的各种零件。她画的虽然很精细,但笔触细腻柔润,与其说是结构图,更像是实物写生。

小紫对著那些图纸陷入沉思。梦娘静静站在一旁,眼神空蒙,她虽然容貌端庄农艳,身姿宛如一株婀娜多姿的七宝花树,但那一刻给自己的感觉,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程宗扬忍不住朝她作了个鬼脸,梦娘美眸微微生出光彩,朝他嫣然一笑。程宗扬悄悄朝她勾了勾手指,那个美妇像个听话的孩童一样乖乖跟他走到外面的厢房。

“这个给你吃。”程宗扬摘下一根香蕉,递给梦娘。

这些香蕉是萧家田庄贡送的,刚从宁州送来,萧遥逸一根没留,全部送到客栈,给紫姑娘品尝。

梦娘好奇地看了片刻,然後拿起来咬了一口,接著皱起眉头。

程宗扬笑道:“这个要剥皮才能吃,来,我给你剥。”

程宗扬剥掉香蕉皮,本来想递给梦娘,但看到她美艳的面孔,不由心头微微一动,拿著香蕉,放到她嘴边,说道:“来尝尝。”

梦娘扬起玉颈,张开红唇,轻轻咬了一口。刚才满口生涩,这时剥去蕉皮,露出里面白色的蕉身,一口咬下,齿舌生香。

程宗扬小声道:“味道不一样了吧?”

梦娘点了点头,唇角露出甜美的笑意。

“再尝一口。”

梦娘依言又咬了一口,看得出她很喜欢香蕉的味道,唇角笑意更浓。

“这回不要咬了,我们换种吃法”程宗扬柔声道:“你把它含在嘴里,慢慢舔。”

梦娘听话的张开口,娇美的朱唇含住白色的蕉身,用舌尖轻轻舔舐,一边抬起如水美目,望著主人,露出无邪的喜悦。

程宗扬拿著香蕉,慢慢送入梦娘口腔,梦娘果然没有用牙齿,她微微扬著雪白的颈子,红艳而丰润的唇瓣张成浑圆的形状,被程宗扬拿著香蕉塞在口中。

“真乖。”程宗扬又让她吃了一口,作为奖励,然後引诱道:“还想不想再吃?”

梦娘含著香蕉点了点头。

“阿梦”小紫的声音懒洋洋传来,“你这个小傻瓜,别让那个大笨瓜占你的便宜哦。”

程宗扬在梦娘乳上用力捏了一把,然後飞快地拔出手掌,嚷道:“别胡说!梦娘没吃过香蕉,我正教她怎么吃呢。小人之心啊你!”

“哼!”

十二月十二日,进入江州境内的李士彬军继续进发。十三日晨,遭遇敌寇袭击,宋军列阵迎击,敌寇大溃。十四日,敌寇袭营,宋军出击获胜。十五日,宋军克陇原村。十六日,破金明。四日内,宋军连战连胜,直抵江州城下。

金明是江州城东南一个村寨,距离江州城只有十五里,修筑有寨墙濠沟。早在宋军抵达前,村中居民就已奔走一空,只有一帮敌寇占据寨墙防守。宋军用了半日时间便攻克寨墙,驱走敌寇,然後立即掘土垒城设立金明寨,作为宋军进攻江州的基地。

李士彬稳扎稳打的举措令敌寇如芒在背,当夜便有敌寇夜袭偷营,但铁壁相公早有准备,一番交战之後,敌寇仓皇逃去。

接下来几日,宋军源源不断地越过烈山,捧日军陆续开入金明寨,龙卫军则调头北上,在江州城北设置营盘,形成夹击之势。

面对宋军缓慢却无懈可击的严密行动,盘据在江州的敌寇露出乌合之众的本来面目,进退杂乱无章,举止张皇失措,几次偷袭都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宋军实际斩获虽然不多,但刘平兵败带来的阴影已经一扫而空,认为敌寇也不过如此。

连日来,集结在金明寨的宋军已经有六个军,包括捧日军右厢的四个军和左厢的两个军。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刘平兵败身死,剩余的七个军由第一军指挥使曹琮暂领,实际任命要等朝廷下达的诏令。至於烈山之役的溃兵,则在金明寨以东另置一营,进行收容。

这时黄德和状告刘平投敌的消息还没有传来,烈山之役投入战斗的一共有三个军,陆续逃生的溃兵超过两千人,其中高级将领只剩下军都指挥使王信和都虞侯种世衡。十余位营指挥使战死,只有骁骑营指挥使郭逵因为大雪与主力失散,跋涉数日後幸免於难。在重新编制之前,这些溃兵不会再投入战场,所承担的工作也仅限於伐木运粮、修筑城寨之类的力役。

江州地处平原,天气晴朗时候,十余里外的城池已经隐约在望。对於江州城的规模,捧日军右厢的将领多少有些轻视。宋军重兵云集,以十万之众,攻击一座数千人防守的州城,并费不了多少力气。当听到斥侯报告江州依江而建,居然没有挖掘护城河,反而费大力气在城前树立六座孤立的堡垒,众人都觉得对手不过是一群匪寇而已。

李士彬注视著远方的江州城,良久道:“备马!”

一名亲兵牵来战马,然後俯身趴在地上。李士彬踩著亲兵的背脊跨上坐骑,打马朝江州城奔去。旁边的将领见状纷纷跟上,一行十余名将领带著百余名亲兵疾驰而去。

刘宜孙直起腰,望著那群骑兵烟尘滚滚从寨前驰过,不禁露出忧色。数日前的烈山之战他仍然记忆犹新,这支队伍里,捧日军右厢四个军的军指挥使、都虞侯都在其中,一旦遭遇敌寇,只怕没有人能够生还。

张亢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冷冷嗤笑一声,说道:“铁壁相公性情豪强,治军严酷,那些将军们就是明知危险,又怎么敢劝谏?况且他们连战连胜,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哪里吃过苦头?”

说话间,一名小校叫道:“刘宜孙!”

刘宜孙放下橛头,“在!”

“张亢!”

“在。”

“立即去大帐听令!”

刘宜孙与张亢抹去手上的泥土,赶往大帐。

“这几日归队的散兵也有四五百人。”王信在突围时也受了伤,这时袒著上身,一名亲兵在他肩膀上抹著药酒,说道:“这些军士来自各都,有些一两人,有些五六人,互不统属。数来你们两人的属下还算完整,暂时都由你们指挥。”

从指挥一百名士卒的步兵都头一跃成为负责一个营的指挥,刘宜孙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他与张亢对视一眼,然後道:“遵令。”

王信披上衣服,然後起身跺了跺脚,叹了口气道:“有铁壁相公在前面,一时半会儿咱们也什么仗可打,你们就带人去伐木吧。”

“是。”

王信没有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让他们离开。

江州城外一马平川,战马一刻钟便赶至城下。李士彬在里许外勒住坐骑,然後打量著城门前那六座堡垒。

堡垒浑然一体的水泥表面让众将都疑惑不解,有人道:“莫非是用整块大石刻成的?”

还有人道:“多半是用细泥、米浆勾出来的。”

“看起来不像太结实。”

李士彬看了片刻,然後挥了挥手。

後面一名亲兵打马上前,一直靠近到堡垒一百余步的距离,然後张弓搭上一支重箭,朝堡垒射去。

弓弦还未松开,一道寒光忽然闪电般从堡垒上方射下,将那名亲兵连人带马一并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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