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吹侃放忽(2 / 2)
我把枪一扔,四个兜摸遍了,越着急越找不到,越紧张越伸不开手,冷不丁的太眼皮一看,我的天啊,外面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黄鼠狼,诡异的是,这些畜生都是双腿站着的,甚至还有几对叠成罗汉,像踩高跷似的。
张敏也是急火攻心,看我找不到打火机,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球来,手一攥翻了盖子,轻轻一擦迅速扔在地上。
甬道里瞬间被红光笼罩,闪得我眼睛几乎失明,下意识的捂住眼睛。
张敏打亮得是燃烧棒,用途比信号弹还广泛,大雾恶劣天气,机场跑道迫降就用这玩意,她也是逼急了,要不然也不会用,很显然,这颗燃烧棒是准备到地面后,给汇合的人发射的东西。
亏得这颗燃烧棒的功效,淋上白酒的黄鼠狼尸体和杂物也燃烧起来,那个味道不仅刺鼻,呛得人眼泪直流,比以前火葬场的焚尸炉还难闻。
当我和张敏适应视线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那些黄鼠狼只是围在外面保持距离,但没有一丝慌乱。
这时我和张敏都有些尴尬了,墙缝那边的墓室里,就是这些快成精的玩意点的灯,怎么会怕亮光呢。不过,燃烧的热浪中噼啪直响,这些长毛的都不敢靠近,只是不知道这火能撑多久,燃烧棒最多也就是半小时,墙角这一圈儿杂物顶多也就是一会,而且没了白酒助燃,能不能燃烧还是一个问题。
我和张敏相依倚在墙角歇息,体力越来越不行了,照这样用不了多久,不被这些玩意生吞活剥,也得活活饿死。
张敏看了看我,粉白的嘴唇,显然有些脱水,扯过火堆里一只烧焦了的黄鼠狼,苦涩地说,“客气什么?”
“开玩笑,哥们儿什么不敢吃,就是遗憾啊,刚才你要是给我留一口小白酒就更美了,美女、美酒、美食。”我调侃着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匕首将那只烧的半焦黢黑的臭东西扒开,只割去了两条后腿。由于没放血,所以闻起来特别骚,但还得咬着牙吃,好补充体力。
隔着烘烤得火堆,那些黄鼠狼呲牙咧嘴吱吱的叫。我吃得别提多恶心了,估计她也好不到哪去,在那强撑呢,“你说也怪了,这些明明就是黄鼠狼,怎么长着一张人脸啊?”
“人类行为改变动物进化。”张敏吃得比我淡定多了。
我干咳了两声,“您敢再扯淡点吗,哥们儿是文盲,不是盲人。依我看,既然这些黄鼠狼也是墓里的,很可能在几千年前,被用了什么法子,那什么蛊术秘术之类的……”
“你爱信不信,被人动了手脚,这种几十年寿命的小动物能活几千年吗?人为改变动物繁殖基因,又不是不可能。非洲大象,因为人类过度猎取象牙,所以现在的生长趋势是,大象不长那么长的牙齿了;有一种野山羊,因为犄角值钱,也被猎食,这样就催化了无角羊繁衍后代,下一代有角的就越来越少;还有几种鱼类,种族为了躲避渔网,体型朝着渔网的网洞形状发展……很奇怪吗?”张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别扭地挠挠头,“你不会是想说,在这座墓里,不长成这幅人脸,就活不下去是吗?”
“我说过吗?”张敏擦擦嘴,不再看自己吃过的东西,“我觉得这更像人为改造的结果,也许古代夷人把这里面同期几代黄鼠狼的面部改造成这样,所以后代也遗传了这种外貌。”
我无心跟她争辩,张敏就是这样,天下知常有理,不管什么问题,总喜欢归类到她所理解的科学范畴以内,古人闲得淡疼吗,把几个黄鼠狼装成人模样吓唬人。
“不过,我还真的听说过古时候西域地区有癔军一说。”半晌,张敏蹦出来这么一句。
“义……军?”
张敏摇头道,“是癔军,癔症的癔,军队的军。”
据张敏说(吹、侃、放、忽悠……),所谓癔军,就是一支由得了癔症的人组成的军队,何为癔症呢,说俗了,就是民间的“撞客”、“附身”,被狐仙恶鬼之类的附体,都知道被鬼怪上身的人什么样,力气大、能打能杀、不要命、不吃饭、没思想。这样的一批人,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直到成吉思汗出兵西域的时候,一些小国还靠这些方式抵抗了很久,后来蒙古军队从民间找到了另类方式攻破,当然最终换来的是铁木真同志的屠城,所以这种军队秘术也跟着绝迹了。
癔军的重点就在这个“癔”字上,被鬼神附体的事情,张敏这个唯物主义者肯定不信,她的原理是,古代一些鼬类、猫科等动物,体内存在干扰人体脑电波和神经组织的物质,从而达到操纵支配的目的。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给我点时间,也许这些人面黄鼠狼……”说到这里,张敏忽然停了下来,仰着脖子看向头顶,整个人完全定格住了。
我猛然醒悟过来,对啊,现在最诡异的不是外面的这些黄鼠狼,头顶吊着那些无数包裹婴儿的玉胎才是重点。我也缓缓地抬起了头,虽然已经有了最坏的心里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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