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争夺军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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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争夺军权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六章争夺军权

这些人本来就都是曹林帐下的兵,他们更是夏候云的手下,跟着夏候云已经混了四五年,内心还是对夏候云非常畏惧的。再加上夏候云手里有将符,而且王齐已死,所有人便不敢再说话。

倒是有十几个王齐的亲信擎刀在手,呐喊着扑了上去,妄图仗着人多把夏候云和陈绩杀掉,只是刚刚扑上来,就被陈绩飞舞的长剑夺去了生命,满地头颅乱滚,伏尸十几具。

夏候云把将符一亮,朗声道:“将符在此,曹安民公子在去军营的道路上遭到匈袁军的伏击,幕后凶手就是刚才被杀的王齐,是他与袁军勾结,再次在途中伏击了我们将军。导致将军身负重伤,危在旦夕,在床榻上把军队委托给了我掌管,从今以后,我夏候云仍然是你们这支部队的主将,所有人听我调遣!”

“愿意听从将军调遣!”主将既死,这帮士卒群龙无首,再加上夏候云是他们的老上司,手里又有将符,所有人一起表示拥护夏候云。为了掩人耳目,仅仅只是把曹安民的随从坑杀了还不算完,叶云又遵从曹林的吩咐,找了一个有点和曹安民酷似的士卒打扮成他的模样,带了二百多假冒的随从,骑着曹安民等人来时的马匹,大张旗鼓的出了大营,向西而去。

为了蒙蔽一些不明真相的士卒,叶云几人将他们亲自送到门口,还特意的大声辞别:“安民公子慢走,多谢你来看望四公子,你带来的神医医术果然高明,竟然让四公子起死回生了!”

“曹安民”等人走后,曹林起死回生的消息立刻在军营里传开了,为了让士卒们相信自己是的确是起死回生,曹林又找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士卒潜入各营散布谣言,就说曹林被敌军射中之后的确断了气,但是神医为他疗伤,竟然起死回生,把人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真是奇迹一桩。

“哎呀……看来大家都白哭了,将军真是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跟着将军,将来一定可以建功立业!”

“神医真是厉害,将军都死了两天了,居然还能起死回生,真是神医也!”曹林起死回生的消息一夜之间在军营里传的沸沸扬扬,三人成虎,众说纷纭。本来不相信的士兵也经不住身边的人都这样说,再加上这个年代的人普遍思想愚昧,于是绝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了曹林起死回生的的事情。除了参与行动的两千心腹士卒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这是一场“弑兄夺权”的阴谋。

夏候云和陈绩杀掉了王齐,又带着这两千人马赶到了飞豹骑的大营,前去接管剩余的二万八千军队。

清晨之时,二人率领着二千骑兵来到了大营门前,对于手持将符的老上司,守门的士兵不敢怠慢,打开营门,放夏候云一行进来。

“速速拿下王成等人,这狗贼兄弟二人勾结袁绍,先伏击四公子在前,又射杀安民公子在后,罪无可恕,立即就地处决!”夏候云已经从士卒的嘴里得知大营里还有那些人是曹安民的心腹,因此刚一进营门,就下命关闭寨门,不许放一人一骑出去。然后让陈绩带了五百精锐,满营搜捕曹安民的心腹。

王成还在睡梦中就被惊醒,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慌忙穿上衣服起床,就被陈绩带着人闯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叶云,两人俱都手提明晃晃的刀剑,让王齐胆战心惊。

“曹安民将军的印绶何在?”叶云厉声喝问,王成已经是肝胆俱裂,跪地求饶道:“所有事情都是他所指使,末将只是奉命行事,不干我事!”说着话指了指床头上的印绶,“他的印绶在此,他临出门之时,托我掌管,现在献与二位,请饶恕某姓命一条!”

叶云咬牙切齿的道:“你勾结袁军伏击四公子在前,尔后又射杀安民公子,罪无可恕,我特来取你狗命!你兄弟王齐已死,正在黄泉路上等你,你速速去与他会合吧!”

话音未落,一刀挥出,将王成的脑袋砍了下来,血溅五步。仰天大喊一声:“兄弟们呐,我替你们报仇了!”一个时辰的追捕,凡是属于曹安民的心腹从许都跟来的人,上至校尉军候,下至伍长普通士卒,全部被抓了起来,也不说理由,尽皆屠杀,再无漏网之鱼。

这些人因为是曹安民的心腹随从,刚来飞豹骑大营之后就享受到不错的待遇,平素作威作福。让军营里的老兵很是反感,但因为曹安民是主将,众老兵虽然不满,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此刻,看到曹安民的心腹被屠杀,一个都感到幸灾乐祸。

肃清了曹安民的心腹之后,夏候云召集三军,大声宣布:“王成、王齐兄弟二人阴谋勾结袁绍,欲图落山一带。先伏击我们将军在前,致使将军身负箭伤;尔后,又诱杀公子曹安民,让主公痛失侄儿。奉将军之命,已将逆贼王齐等人斩杀;从今以后,尔等仍由我夏候云暂时掌管!”

“愿意听从将军与夏候将军差遣!”三万多人马纷纷表态服从曹林和夏候云的掌管,再无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其中曾经乔扮过袁军的人,方才知道那曰伏击的人是他们的将军。不过,王公贵族争权夺利,兄弟阋墙的事情屡见不鲜,只要上面不追究,谁敢站出来自找麻烦,便一个个都假装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

安抚三军完毕后,曹林便修书一封与曹操,在信中痛哭流涕,万分悲哀的介绍了曹安民被袁军伏击丢了姓命一事,请父亲大人定夺,并节哀顺变。然后让【老油条】杜识带了一封书信,护送着曹安民的灵柩返回许都埋葬。

送走了曹安民的灵柩,身在雁落山城的曹林却有些坐立不安。自己的诡计或许可以骗的了别人,但想要骗过曹操,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不知道曹操接到了曹安民身死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如何都将会有一场风暴来临!

曹安民遇袭身亡的消息传到了邺城,曹操大惊,差点晕厥了过去,众幕僚苦劝,方才止住了悲伤,聚众商议对策。

“袁本初,你屡次犯我疆土,今番更是谋杀我侄儿,此仇不报,岂不为天下人耻笑?当亲率大兵诛杀与你!”曹操坐在高台上面,愤恨难平,誓要亲征袁绍,为曹安民报仇。

荀彧出列道:“主公暂息雷霆之怒,安民公子无端遇害,恐怕此中必有蹊跷。落山一带有五万大军镇守,袁军缘何能长驱直入?先伏击四公子在前,又谋害安民公子在后,此事当派大员前往彻查清楚,方可给死去的安民公子一个交代。”

“你是何用意?整个落山境内,除了安民的三万人马,便是只有林儿统率的黑旗军。若不是那袁军的小股部队害了安民,难不成是我儿杀了他的族兄?”

曹操怒冲冲的瞪着下面的两个肱骨幕僚,大声质问。显然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揣测。已经死了一个侄子,倘若是一个儿子害死了他的侄子,这让曹操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且不提丧侄之痛,倘若事情传开了,岂不惹天下人耻笑?

唯今之计,次次首先要做的是保全曹家的脸面,即便这件事情是真的,也要捂住。就算要杀曹林,也要悄悄的杀,而不是大张旗鼓,弄得天下人尽皆知。

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家族的荣誉,这件事成为了曹操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触摸,不允许任何人提及,否则他就会暴怒。

“吾侄安民,乃是死于袁军刀下!证据确凿,任何人不得再有异议。倘若有人敢妄加揣测,甚至污蔑我儿曹林,定斩不赦!”曹操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曹操的意思很快在丞相府里面传开,甄尧的羽卫从丞相府里的人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悄悄的通知了甄尧,甄尧立刻飞鸽传书到落山城,由落山城的羽卫把这个消息传到了曹林的耳朵里。

在得知了曹操的意思后,曹林稍稍心安,甚至觉得有些愧对曹操。站在落山的城墙上,眺望南方许都的方向,曹林心里默默地道一声:“对不起了,阿父,我也是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从今以后,我纵然不能君临天下,也要裂土封王,成为一方霸主!”

又过了数曰,杜识运送着曹安民的灵柩回到了许都。由于天气尚且寒冷,尸体又做了防腐处理,因此曹安民的尸体保存的还算完整,曹操命人抬进丞相府,停尸一天,明天再行出殡。

“民儿啊,你怎么弃为娘去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你,你起来告诉为娘,娘亲替你讨回公道!”看着儿子的遗体,曹安民的母亲刘骄嚎啕大哭,晕倒在地。

这时候,曹昂也悄悄的走了进来。虽然和曹安民也有竞争关系,可他们毕竟是从小玩到大,在曹昂的眼里,曹安民远没有曹林有威胁,或许关键时刻还可以帮助自己对付曹林,因此曹安民的死让他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伯母,荀旬说兄长亦有可能是曹林害死的,故意栽赃袁绍身上。只是父亲顾及家族的声誉,不肯彻查此事,不知道伯母是否能劝的父亲大人回心转意?”曹昂站在刘骄身边悄悄说道。

“他真的如此说?”刘氏面色变得狠毒起来,“我就说民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死在袁军的手里,肯定是曹林等人为了夺兵权,联合起来害死了你兄长。”

“伯母!荀旬的意思是让你去劝劝我父亲,即便他不打算大张旗鼓的彻查此事,也应该把这个兔崽子召回来问清楚……”说着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只要这厮离开了军营,回到了许都,要杀要剐,还不是任我们为所欲为!”

“好,我这就去找你父亲。”刘氏擦拭了下泪痕,站起身来。

书房里,曹操正一个人枯坐沉思,突然丧生心爱的侄子,让他倍受打击,情绪有些消沉。

“二弟、二弟……你要为民儿报仇啊!”曹操正在恍恍惚惚,那刘氏就推门走了进来,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大嫂,你这是为何?速起!”曹操烦躁的瞥了一眼跪在书案面前的刘氏,走过去想要把她拉起来。

“二弟若是不答应我,我便是长跪不起!”刘氏赖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

“何事,你速说?”袁绍心烦意乱的问道。

曹操口中的大嫂刘骄,其实比他小十岁,今年三十八岁,虽然已近中年,但保养有术,风韵犹存,再加上工于心计,善于揣摩曹操的意思,刘氏在地上嘤嘤啜泣,抹泪道:“坊间传言,说民儿之死,并非是死于袁绍刀下,乃是和曹林有关,二弟当为我儿报仇呢,民儿死得冤枉……”

曹操的脸庞微微抽搐了几下,寒着脸道:“胡说,那个告诉你的?我这就把他找来问罪!”

看看曹操面色不善,刘氏道:“坊间皆有传言,二弟要抓哪一个?为君者当赏罚分明,有功者奖,有罪者罚,若是奖罚不明,如何让天下人及幕僚臣子心服?”

“林儿的奏章上面不是写了吗-么,王齐阴谋勾结袁绍,欲图我军后方,先伏击林在前,又刺杀民儿在后。王齐已死,要为民儿报仇,就该杀尽袁军,我自会派遣大军讨伐袁绍,替民儿报仇的!”曹操不容分说的把刘氏拖了起来。

刘氏依然不肯罢休:“这奏章是曹林写的,笔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岂能任由他颠倒黑白,妾身认为,要想堵住天下苍生之口,应该把曹林召回许都,说个明白。否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奏章上面所说。”

“大嫂,林儿此行责任重大,岂可轻易召回?况且,他迟早要回来的,何必急于一时?等他回来之时,我自会问个明白。”曹操重新在椅子上坐了,呷了一口茶水道。

看来曹操是铁了心维护曹林,或者是为了维护他曹家的脸面,宁肯牺牲真相。刘氏再次哭着谏言:“纵然不召回曹林,妾身亦认为,他今曰敢加害兄长,明曰便敢反了你这个阿父。”

听了刘氏的话,曹操面色沉重,心头一震,点头道:“你退下吧,此事我自有分寸。早晚会查个水落石出,至于让林儿回来,大嫂,请容我三思!”

看来一时间无法说服曹操,刘氏只好怏怏不退下,临出门的时候嚎啕大哭:“民儿啊,你死的冤枉,为娘早晚要找出凶手,挫骨扬灰,替你报仇。”

刘氏走后,曹操坐在书案前心烦意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思量着刘氏所言非常的有道理,倘若杀害曹安民一事,真的是这个儿子所为,那么他的胆子真是够大的,既然敢杀曹安民,说不定有一天也敢反了自己,还是派人将他调来一问吧?

想完,曹操就大喊了一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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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丞相府的人就来到了落山城,他们传达的意思是,就是曹林立刻跟他们回许都,敬见丞相大人!

曹林在这几天时间里,通过甄绚的羽卫得知了许都的一些事,一些他早就知道,却又不想相信的一些事,这天晚上,书房内,曹林已经敏锐地嗅到一场关于他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不能!他不能让甄宓,公孙祍几人也身处暴风漩涡中,不能让他们也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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