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盲眼鼠辈(1)（2 / 2）

他听见蔡鄞璞坐在桌子前，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接着是细小的破碎声——这是蔡鄞璞打破了早餐的第一个鸡蛋。

“无名鼠辈。”他回到道。

“撒谎，”蔡鄞璞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嘴里，嚼碎，吞了下去，“撒谎，我知道你。你是瞎眼的石岩。”

“石岩，”他说。这个名字是他不在被称作凌晨后叫的名字，他希望自己可以像岩石一样坚毅，或许这就是他喜欢这个名字的原因，又或许，这个名字更适合一个瞎子。

“可怜的孩子，”蔡鄞璞喝下了一碗粥后说道，“你希望重见光明吗？祈求我，你就能够重新看到一切。”

蔡鄞璞每天早上都会问他同样的问题。“我想，但不是现在。”他回答的时候脸上静如止水，隐藏了内心的一切想法，什么都没有显露出来。

“如你所愿。”他听见蔡鄞璞咀嚼的声音，听见蔡鄞璞拿起勺子时与碗发出轻微又清脆的碰撞声，蔡鄞璞喜欢吃鸡蛋、喝粥，他虽然看不到，但他可以感受的到，更可以推测出来。

“告诉我，”蔡鄞璞停止了咀嚼，“可怜的孩子。你昨晚去哪儿乞讨了？”

“保卫处。”

“自从你上次离开我，你又知道了哪三件新鲜的事情呢？”

“保卫处的处长生病了。”

蔡鄞璞笑了笑，“这不是新鲜事，今天他在生病，明天他还是会在生病。”

“如果他被感染上黑血病呢？”“当他因为生病而死掉，那便会成为一件新鲜事。”蔡鄞璞说，“但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当他死了，他将会成为活死人。他会被其他人击穿大脑，尸体丢在某个阴暗而又不为人知的角落中，保卫处会重新选出一个新的处长负责4号避难所的保卫工作。“李家富将会是新的保卫处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