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徐斌：陷入绝境(4)（2 / 2）

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看那军旗飞舞的方向。

前进着战车舰队和机群。

上面也飘扬着我们的名字。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

脑海中李雅的歌声，让他内心泛起波澜，双臂充满了力量，心中灌满了激情。随后时间流逝恢复正常。

宋向东急躁的换着弹夹，没弹的换下，装上新的，他咆哮着：“谁敢放下武器，我就一脚把他踹给尸群！继续射击！散弹！该死！近战手在哪！”

“这儿！”棕熊李明说。

“还有这儿！”红狮张天翼说，“它们实在太多了……到底还有多少！”

宋向东指向前方竭力咆哮：“保持射击！”他望了望身边被枪管喷吐出火光照亮的脸庞，“这样不行，我们会变成瓮中之鳖，我需要四名不怕死的男人从后面绕出去，对尸群形成夹击。”

“我！”声音熟悉而憔悴，王帅左手裹着纱布，右手抄起散弹枪站了出来。

“不行！”徐斌打断他，“你受伤了！让我来。”

“与其变成活死人，不如最后一搏。”王帅咳嗽了起来。

“我也去！”徐斌说，他举起了手，之后所有的人都举手示意，棕熊从中点出了四人。宋向东没有选徐斌，只是出发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徐斌，在我回来之前，指挥权交给你了，防守住。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故事，为了国家，也为了李雅。”

“我？”

半响，他以为听错了。他虽在特警中表现突出，却从未指挥过这么多人。

“我说过了，组织防守！”宋向东拍了拍肩章说，“像个男人一样！”

“像个男人一样！”他附和着。像个男人一样，这是特警的训练格言，是所有特警都明白的意思。

“死守！”徐斌呼吼，特警们开始换弹，再次填装，接着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他觉得就像拍电影一样，站成一列，用快燃烧光体力的身躯举枪、瞄准、射击，向着无穷无数的活死人倾泻着子弹，不时还有碎肉块飞过来砸到身上。

他派唯一剩下的近战手配合着两名重机枪手防守在第一道防线。他和三名突击手防守在第二防线。剩下的三人搭建下一道防御工事。大量的子弹划破黑暗射入尸潮。然而，黑暗和尸潮却轻而易举的将它们吞噬。弹壳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上，奏出悦耳的声响。活死人一波接着一波，慢慢地，尸体快铺满了机场A区大厅的外围，张杰从后方回来抄起散弹枪也参加了战斗。一分钟接着一分钟，晨光的温暖撕破了黑暗挣扎着刺入机场。

突然，重机枪的枪管变得炽热红烫，无法再喷吐出大量的子弹，第一防线不得向后撤退，维持稳定的战线瓦解了，活死人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我需要榴弹炮、重机枪或者大面积杀伤武器，而不是轻机枪、散弹枪、突击步枪和仅有的几枚高爆手雷。这是无用的妄想。不如增加一百名战士，外加几枚C4将机场炸翻天。

宋向东带着四名特警从防御工事中翻了出去，从后面绕过尸潮再也没有回来，王帅也是，一同出去的几名特警也都没有回来。像个男人一样，每当感觉筋疲力尽时，徐斌便这样提醒自己。他举着突击步枪，不停射击，然而在机场内度过了没有休息的12个小时后，他只觉手指麻木僵硬，每一次扣动扳机骨骼都会咔咔作响。身体的疲惫感不停的袭来，腿脚不由自主的打颤，浑身软弱而无力。

再杀死一个活死人，我就休息。他告诉自己，不下一百次的告诉自己，再杀掉一个。可每当他杀死一具活死人，后面就会有数十具活死人补上来。再杀掉一个，黎明马上就会到来，援军就会到来。当黎明最终降临时，却没有人反应过来。房间仍为黑暗，慢慢蜕变成为暖色，某种形态隐隐约约地在昏暗的远处浮现。徐斌凝视着远方地平线上中露出的光芒。是在做梦么？他看到一个活死人挣扎着要爬起来，随后，一颗子弹送进了它的头颅。

升起的太阳冲破云层，光芒如耶稣发出的圣光普照在大地上。看到机场的阵地时，他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只有几个小时，这里就从光鲜华丽的大厅变成了污秽的地狱。黑血、脑浆、内脏、头颅、残肢、衣服碎片、肉块，甚至有许许多多教科书中都未教过的器官散落一地，黑血汇成黑海铺到了他的脚边。

他拿起望远镜向前看去。在远处，尸群被冲出去的五名特警打开了个缺口，也就是因为他们，被困在机场里面的徐斌和其他人终于有时间得到休整。他试图寻找那五个人，却只看到尸潮密密麻麻，依然如同潮水。

后来，在尸群中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的，姜宇也站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