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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又咬下一口肉馍,走到了欧阳赋的大门外头。
同样,这里也是有两尊石狮子矗立在门口,辟邪纳吉,彰显权贵。
“摸摸石狮头,一生不用愁;摸摸石狮背,好活一辈辈;摸摸石狮嘴,夫妻不吵嘴;摸摸石狮腚,永远不生病,从头摸到尾,财源广进如流水。”
知晓伸出她满手都是油腻的肥手,把上面的油腻腻的肉馍里面的油汁,都擦在了这两只石狮子身上,她用力的涂抹着,好不快活,她的嘴里还念叨着刚从别人嘴里学来的儿歌。
“大功告成!”经过短暂快速的一番涂抹,知晓十分的满意,偷瞄了一眼,此时还紧闭的门扉,独自呵呵笑的好不欢颜。
她转身就往旁边走了去,她要实行她的寻找狗洞的计划了。因为她发现,就是连在王府里头都是有狗洞的,那么这个二品大员的府院家里,也自然是应该有的才对。
知晓对此很有信心,她满怀期待的在浪费了剩下的一个半的肉馍后,于是就满心欢喜的去走上了她的探寻狗洞的伟大计划之路。
而在知晓走后不久,这刚刚还紧闭着的大门,就徐徐打开了。
“老爷,你小心脚下,昨夜听着下了一场雨,雨势不小,想不到,老天爷今早就不下了,大概也是知道,老爷是要上早朝过去的,老爷你慢点,可也别滑倒了。”
李依如瞧着眼前健步如飞的欧阳赋,在他的身后提醒着。
闻着这雨后的空气中自然清新的味道,和着她殷切的目光流连在欧阳赋此时正值壮年的伟岸身上,让她痴迷的看着。
他们大家似乎也早已习惯了,这个夫人当年的表妹和欧阳赋的关系。此时又是事隔多年,谁也不会再说两人什么闲话了。
管事走在欧阳赋的前面,此时从一旁侧门内,就像平常一样,几个人抬来了轿舆,快步的停到了门前两步远的地方,等着刚欧阳赋。
管事回头过去,欲要请老爷上轿舆。可却是发现,老爷的目光盯着那两座此时脏污不堪的大石狮子前面。
“呀,这,这是谁弄的!”李依如顺着欧阳赋看去,也是自然就发现了症状所在。
李依如有些不敢相信的指责自己府门外头的两座石狮子上面油腻的油污,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是真的。这是谁给的胆子,居然在当朝大员门前!这不是**裸的羞辱是什么?
“老爷,你看,这是谁?!哪个胆大的,居然敢跑来我们府门外头,寻这糟心事来,这不是让外面今天路过此地的上朝的人要笑话了老爷去吗?人家会怎么以为老爷,老爷不是一向都是持政有道,爱明如子吗,如果万一他们把这事宣扬出去,老爷……”
李依如很快的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嘴里不停迭的说着。
欧阳赋站在她的一旁,轻轻瞟了一眼过去,这个女的现在自己是越发的让自己感觉呱噪。这些年,自己对她难道还没有让她明白,自己不喜欢有人喋喋不休的在自己的耳畔这样的囔囔着。
欧阳赋盯看了一会,就转身对那也是刚发现的管事:“去查。”
短短的两个字落音后,欧阳赋坐上了轿舆,他去上朝了。
留下了满头都是汗水的管事。
……
谁会在这一大早的过来他们府院的门前,干下这缺德的事。
“老钱,你可要查清楚了。查到后,如果老爷没回来,你就先来回报我,知道了吗?”李依如这样的命令着。
管事老钱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府里呆了这么久,能从钱景蓉的时候,一直跟谁到现在,以着他的资历现如今跟着欧阳赋办差,不是没有点看人苗头的。
李依如没去注意,此时的这个低眉垂目管事是否已经答应了自己下来。
“快点寻人来弄干净。”李依如说完这话,就转身进了里屋。
留下了姓钱管事,和另一个下人。
“老钱,这估计是刚弄上去不久,上面的油腻都没有干透。”一个也是在以前的钱府留下来的背叛过钱府的老随从,走过了到近前,细细看了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呵呵,真是少有的。”姓钱管事,在李依如走后,见到这里上面的油腻手印子后,闷声的笑了起来。
“老钱,你这副模样,当心被人瞧见了。你这老家伙,就是这样。”说出的话语带的埋怨,同时看了眼周围。
“呸。你去找个小厮过来随便弄干净就是。”姓钱管事,重重往地上啐了口痰,覆着手,转身往前面走去。
“喂,老钱,你就是发什么脾气,人前人后两张的脸,喂,你这是去哪里?”这在门口的另一个人,看着这个老家伙,躬捶着腰,慢慢踱步往前面似乎是要溜达的模样,不禁出声询问。
“你废话这么多是做什么?我不是去办老爷让办的事吗?不出去找人,难道那在这门口做下这祸事的家伙,会自己乖乖的回到原地,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她吗?”
姓钱管事,慢慢往前走,边走边头也不回的与后面的自己的老伙计说着这话。
“这老家伙,真是的,你快点回来,找不到就找不到,我给你去把早饭热一热,你快点的回来吃,记得吗?别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逞什么能啊?”
此时他的身旁也没有其他的人,因此他说话也带着随意,不怕有人偷听了去。
前面的姓钱管事并没回头,只是点了点头,应声说了声好。人还是慢慢往前面走着。
知晓围着这个偌大的高大围墙转了大半天。就是没一个鸟能钻进去的洞,蚂蚁能钻的倒是挺多的。可想而知,她瞧着有多仔细。
此时她手里拿着一根竹木棍,一边走,一边还是在继续苦力的翻看着围墙外围。
“喂,前面的臭小子,你在那干嘛呢?”姓钱管事正好溜达到这里,发现了这个可疑的人物。
虽然他也并没有多大的原意真的去查这事,可是如此这般的大张旗鼓的在他眼前上演这样的一出,能不让他感到奇怪,那就怪了,于是就出声上前。这般的,这个姓钱的管事就叫出了声来。
“呃……”正在埋头苦寻,又是苦苦无果的知晓,还是保持低头弯腰,背对着他,撅屁.股,她僵硬着不动了。
知晓恼火,人家干着正起劲呢,怎么回事,听着这声音,还是个老家伙呢?他这是在干什么?发现自己的可疑了?知晓不太敢肯定,但还是不敢回头去看。
“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对,就这样,让我慢慢过来,抓着你,把你交给上面去。”姓钱管事,也不知道是真的年纪大了,还是腿脚的不灵活,他还是以着那样的慢慢前行的速度往前走来。
背对着他的知晓,听着这话,歪着嘴角,心里默默念着,一,二,三。
“不跑是傻瓜!”知晓不但动作迅速的逃跑,还丢下这句气人的话来,气死后面听着声音还没见到她人的老家伙。
知晓动作不可谓不迅速,想她在山上可是经常与慕天比赛奔跑来着,一向都是野惯了的她,对于这点的脚力还是有的,只要给她这个机会就成。
可就是问题出在这个机会上面了。
那刚留下嚣张言论的知晓,眨眼见眼看着已经是跑出了安全距离远的范围了。可她眼前突然的一黑,那个原本还是在后头,慢慢往前走来的姓钱管事,已经不知道怎么的,到了知晓的前头,拦了知晓的去路。他双手叉腰的在那里等着自己。
知晓差点的一个跟头就往他的身上撞上去,幸好她及时的刹住了脚步。
“你这个老家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很危险的知道吗?”知晓为了避免撞到他,不得不紧急的停下,可本是直着往前冲的人,是有惯性的,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好心的不愿意撞到人的知晓,摔了个仰头朝天。
看着这个嘴里骂骂咧咧的臭小子,姓钱管事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在意。
他只是突然的像是怔住了一般,站在原地僵着身子不动了。两只眼使劲的盯着眼前的臭小子看,眼也不眨一下的看。
他看的正确点说,是看这个臭小子的脸蛋,忽略掉他两只灵动的眼睛转个不停。
“你叫什么?”姓钱管事突然开口这样问。
“知晓。”知晓老实回答。
“我问你叫什么?你知晓个屁啊,你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还知晓,学着别人,文绉绉的说这酸话。”
姓钱管事,听了这两个字,说她知晓,火气的立马冒起来,一通的对着这眼前这臭小子一顿大骂,可最后还是缓和了一下来,轻轻的问:
“说说,你叫什么?”
“你这个笨蛋,我告诉你了,我就是叫知晓,我的名字就是叫知晓。我就是知晓,你怎么这么的笨的呢?”
“哦……”姓钱管事这才明白,他一怕脑袋,直起了身子,见着原本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的臭小子,一个翻身的也站了起来。
“那我们府里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上的油腻污垢,是不是你弄上去的的?”管事公事公办的口气,双手背负在身后,这样的问道。
“什么?你说的什么?”知晓眨了两下眼,暗叫一声倒霉,这么快的就被人给逮住了去。
“少给我装算,我一看你的眼,就感觉到不对了。是不是你,你给我老实招来。”姓钱管事,眯起眼,两眼寒光直冒,盯向这个站在他眼前的臭小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跟你说了我不知道。”知晓的性子,一向都是死不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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