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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018-04-15 作者： 寂寞由风

第21章

跟着就是人生最现实而且不可逃避的问题，挣钱养家糊口。用一个医学专业术语来形容这家庭就是一个半身不随。不过怎么说这个家都给了我从没有过的家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我深感觉我有义务来把这家庭变得更好一些。

民主在这个半身不随的家庭还是有的，不过有点倾向阿裙母亲。在决定我准备做什么的时候，阿裙和她父母都很认真地坐了下来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只是阿裙母亲的普通话一句我能明白一个字都带猜。阿裙只好在一边帮我做翻译。

最后的决定，充分发挥我的驾驶技术，买辆可以拉货的小车。阿裙母亲从越南拿鱼回来，我再拉到那十万大山里去卖。需要解释的是，当年中越干架，很多越南人跑到了中国。中国政府就在山里面为他们盖起了房子。越南是个半沿海半山国家，吃海鱼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习惯。而那些过了中国的越南人，大部分都在深山里，再能吃到海鱼已经很不简单了。

阿裙父亲普通话可以，他告诉我这生意可以做。还肯定的告诉我他以前做过，很好！就是冲着我刚来阿裙父亲的热情，我不相信他的话，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更何况他是长辈，怎么可能害孩子呢！

阿裙父母异口同声，都说卖鱼是个绝对不二的选择，让我都快不相信地球是圆的了。事实上我也只能相信，我刚到东兴，能知道个啥！没几天我就去南宁看了车，阿裙母亲在知道我钱不太够的情况下主动借了我几千。出于尊重，在买车的那天我让阿裙父亲同去的南宁，买了辆八成新的皮卡。毕竟阿裙的父亲说他也去卖过鱼，多点意见总是好事。车买回来有点修修补补，阿裙母亲也掏了点钱。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终于就等拿鱼出发了。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阿裙父亲不同意跟我一起去卖鱼。这不是我原先想的，我一直认为他既然已经卖过了，有经验，自然就会一起去卖，怎么说也是个自家的生意。让我一人去大山里还真有点难度，估计鱼一条没卖了，我自己就已经在大山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哪天发现了，指不定是在哪个博物馆展示着。

阿裙父亲帮我找了一个人选，阿裙一远房亲戚，我得喊他阿叔。阿裙父亲说这人就是曾经跟他一起卖鱼的，会开车、认识路、还帮卖鱼、属于全能人才。要求八百一个月的工资。我不明白为什么阿裙父亲自己没事干，还楞让我掏八百给别人。可是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最起码能保证我不会把自己丢大山里去。

鱼进回来了。冰鱼是个学问，先在泡沫箱底铺上一层厚点的碎冰，然后把鱼一条条的排列一层，再撒上一层薄冰。就这样最后一层鱼叠到快到箱口后，在上面盖上一层厚冰，再盖上盖子装车。这样就算在广西很热的天气里，鱼也能放上个几天不变质量。一箱鱼冰下来的重量都在两百来斤，是个既耗功夫又费力气的活。

阿叔倒是很敬业，鱼回来了就过来帮冰上车。交谈下来人也算老实。冰好鱼已经是下午了。阿叔根据以往卖鱼的经验，我们夜里十一点出发，凌晨到目的地，就可以赶在村里的人下地前卖上一整子。第一次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回去准备准备再睡上会，开夜车是非常费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