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纷纷议论军粮事(1 / 2)
慕仲君一大早就去了蒙阳城打探消息。
朝食没人有心情吃。王大昨天战战兢兢一个晚上,作为奴,抛下主人一个人回家说不定会被处死。他等了一晚上却没动静,还给了他好吃好喝。第二天朝食后慕扶疏将他叫了来。
三郎已经反复问过很多次王大和杨翁失散时的过程,慕扶疏不会再问。她想知道的是打仗的双方都是谁,在哪里开战。
王大识得几个字,述说起来也有条理。他跟着杨翁往大兴(长安迁都后改叫大兴)去,刚刚走出彭州,气氛就紧张起来。因为他们打算走水路,所以准备往成都府去找大船。到了码头才发现船只都被蜀王控制,人也只出不进。杨翁他们顺流而下,沿着河道顺流而行,出了剑南道往汉中,还未走出多远便遇上了兵祸。
“你知道是谁和谁打么?”慕扶疏听着他简要的诉说,脑海中浮现的是要是有飞机该多快啊,马车啊船啊真是弱爆了……
“听说是汉中王反了。”
“汉中王是谁?”慕扶疏感觉现在的王好多啊。各地都有皇帝封的王,什么蜀王淮王安王现在又来个汉中王,基本把整个大隋、现在叫大齐瓜分完了。
“汉中王就是原来的安王。”三郎知道的挺多:“安王又叫长安王,是隋哀帝堂弟,因为隋元帝最宠爱这个小儿子就封了长安王,没有去封地。齐桓帝上位后迁都江宁,安王就留下了,后齐桓帝改封汉中王。”
隋元帝隋哀帝都是三郎直系亲属,他这样直呼他们的谥号真的是没有怨言么?慕扶疏如是想着。
隋元帝是隋哀帝的爷爷,也就是说汉中王是隋哀帝的叔叔,因为年纪比隋哀帝还小,所以现在也才四十来岁。杨家大概都是氏族通婚,皇族嫁娶都在那个圈子里,导致近亲结婚的越来越多,嫡子越来越少,庶子也不多。谁家三个儿子以上就叫人羡慕的很,当初隋哀帝愿意传位淮王世子的原因之一是他儿子多,弟子两个庶子三个,在杨家皇室里算是生育奇葩了。可惜现在这奇葩已经绝了种,哦不,还留下一个庶子三郎。
这样算下来汉中王是三郎叔爷爷辈的。三郎对这个汉中王也有些了解,他只有一个儿子还早丧,现在就一个五六岁的孙子杨志坚,怎么也猜不出来他造反为的是哪般。
汉中王造反,齐桓帝绝对没想到,因此汉中驻地区区一万、从没上过战场的兵卒被汉中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摧枯拉朽全军覆没……王大跑回来的时候汉中王的乱兵就跟在他后头往蜀地来。
汉中王是蜀王的堂叔,关系还算亲近。那么蜀王是投降还是反抗还是合二为一一起反了齐桓帝呢?
慕扶疏觉得第三种想法最可靠。毕竟他们都姓杨,齐桓帝的王位是抢了杨家的。要是她就先结盟,得了天下后再来讨论谁做皇帝。
“蜀王和淮王是亲兄弟。”三郎语气低落。
原来蜀王还是三郎的亲叔伯。
隋元帝的繁衍能力还算不错的,嫡庶共四个儿子,可惜他传位的儿子隋丰帝就不行了,才两儿子。嫡子就是隋哀帝,庶子还早亡,连个后代都木有留下。
蜀王淮王的爹是隋元帝的第三子,生母是个嫔。成年后被封岭南王,去了封地没多久就死了。岭南不是什么好地方,瘴气多气候怪,可见这个儿子并不讨隋元帝喜欢。不过岭南王的儿子还算争气,两个嫡子被隋哀帝封为蜀王淮王,下面还有三个庶弟,跟着嫡兄在封地做个小官儿。可惜淮王运气不好,因为世子强大的播种能力被灭了满门。蜀王和剩下的一个庶弟坚守蜀地,坚决不肯踏出剑南道半步,由此可见对齐桓帝的提防和惧怕。
慕扶疏让王大下去,好生养着。王大舒了口气同时感激涕零。居然活下来了,大娘子真是好人……
三郎和慕扶疏走到后院僻静处——这里最僻静的就是妮妮住的地方了。妮妮恢复后就带着两个儿子惊风惊雷经常上山去,再有灵性的老虎也是老虎,需要在山林中体验和发挥自己的野性。虽然妮妮最喜欢的还是慕扶疏的空间,它能在一炷香时间驮着慕扶疏到空间的山上去溜一圈,也就是说它的速度超过了时速八十的小货车。
后院本来按照慕扶疏的意思挖了个池塘,可惜今年天旱无水,池塘变成了烂泥坑,最近几天更是晒干露出了泥巴底,一道道裂缝纵横交错,仿佛八十老太太脸上的皱纹。慕扶疏嫌弃的看了一眼,真想把空间里的湖水引进来,又怕太突兀了惹人非议……这个后院是明令禁止吓人进来的,又开了后门方便妮妮进出。他们刚进来,妮妮就带着两儿子迎了上来。天气炎热,老虎都受不了,超级想进空间啊!
妮妮硕大的虎头在慕扶疏腿上蹭来蹭去,喉咙里还发出撒娇的咕咕声,慕扶疏不为所动。妮妮怒视着三郎,它知道有外人在的时候自己是进不去那个气候宜人有水有草的地方的。
三郎和惊风惊雷还是很友好的,忽视了妮妮的怒意,俯身帮惊风惊雷瘙痒。惊风惊雷长得很快,现在有半个小狼狗那么大了,站起来到慕扶疏的小腿。两只老虎和妈妈长的一模一样,通体雪白,就一点不同,惊风左前爪有搓黄毛,惊雷右前爪有搓黄毛。可见他们的爸爸也许是只普通的老虎。
妮妮见三郎不懂自己的暗示,怒了,对着三郎露出了牙齿。慕扶疏拍拍它的头,将它引到水盆边,乘三郎不注意放了点空间井水出来。妮妮是个好妈妈,或者说它不愿意儿子们和三郎那个看不懂老虎脸色的人类亲近,招呼着惊风惊雷过来喝水。慕扶疏揉了揉它的耳朵道:“晚上带你去。”
三郎微笑:“带它去哪里?”
“去洞天福地。”慕扶疏也笑。
后院种着好些树,多少遮了些太阳。慕扶疏和三郎在树下坐了,两人一阵沉默后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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