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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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叹出口浊气,一句话更下意识出口,“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还用得上它。”

商商愣住。

可又觉得今天的年慕尧有些反常。

平常那么寡言的一个人,这会却和她说了那么多话。

说是说觉得她签流产手术同意书的决定很对,可她怎么觉得他字里行间不经意透露着几分落寞又孤独的凄惨?

是希望她改变决定的意思?

否则既然是想她走得干脆,又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干扰她的决定?

那这句‘大概觉得她会回来’又是几个意思?

脑袋里一连串的疑问重重压下,愣神间连哭都忘了,尤其他最后那句话落进耳朵里,更是在她脸上投射出几分瞠目结舌的味道。

顿了顿,后知后觉的开口,“你刚刚说你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那是你一厢情愿所以觉得跟我同病相怜,现在又预备和我惺惺相惜结为夫妻共奔康庄大道?”

“……”年慕尧脸上一黑,“你赶紧走。”

这都什么和什么?

感情在她傅商商眼里,他就就是个这么自作多情欠虐的?

以为谁都跟她似的!

商商觉着这事情要么就是自己想的这样,要么就是年慕尧脑袋被门夹了,后者可能不大,那就多半是前者了。

是这样了……

想着又有几分悲从中来,“年……哎你别扯我衣服!”

这回一句感慨还未出口,几乎是被人拎着衣领丢出来的,后半句变成求饶,但她话音未落,脚步未稳,眼前公寓大门已经碰一声砸上。

要不是她反应够快,这会鼻子一准又得遭殃。

她讪讪站了会,回想起刚刚被他丢出来前那不经意一瞥,年慕尧脸色黑得绝对可以媲美外头浓墨夜色,一时间想不清自己究竟哪句话惹恼了他。

也不知是不是得益于他那番话,她这会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又站了会,试探性的抬手敲门,好一会确认过里头的人的确是不想再搭理她,才要走,口袋里手机响。

“喂,成安?”

里头,年慕尧隐约听见她哭腔还未全部散透的黏糊嗓音,往里走的步子一顿,回身。

成安?

陆成安?!

电话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外头商商嗓音里透露出几分迫切的心急,“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等一等,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果真是要走的意思。

只是这边她转过身脚下步子才刚跨开,那边紧闭的公寓大门突然啪嗒打开。

商商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年慕尧分明有些阴沉的嗓音已经传来,“去哪?”

“哦,成安说他出了点小车祸……”

“不许去!”

闻言,商商下意识回答,只是话说一半,还没说自己要做什么,那边年慕尧已经飞快替她做了决定。

“为……”

“没有为什么。”瞧见她一脸倔强的心意已决,年慕尧靠在门上,皱眉,“傅商商,大半夜,你怀着我的孩子去见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商商茫然,又指了指自己肚子,“反正我们都已经决定不要ta了。”

“是你不要ta。”年慕尧淡淡提醒。

不久前他已经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不要孩子也是她的选择结果。

商商又是一愣,看看年慕尧又看看自己腰下的一片平坦,想争辩什么终究作罢,末了,也只点点头,“嗯,谢谢你的支持。”

“……”老男人头一次体味到这种抓心挠肝的火恼,再开口,嗓音也忍不住提高了好几度,“总之ta一天还在你肚子里呆着,你一天就要言传身教的注意胎教。”

胎教?

他好意思和她说胚胎?

商商差点笑喷,又忍不住用他的矛戳他的盾,“哟,年先生,今儿一早你把我压在手术室墙上啪啪啪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胎教?”

“……”

“说起来……”商商往前一步,原本不远的距离此刻更近,她微仰着头,看着他愈发沉黑的脸色,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扬起一脸得意,“年院长,那么神圣的手术室,你却用来做这档子事,往后你进手术室的时候要不小心想到这一幕,会不会腰眼发麻小_腹绷紧?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

“……”年慕尧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喉结翻滚着咽下一口血腥。

她牙尖嘴利起来,是真能活活把人气死。

加上她字里行间的提醒,年慕尧黑眸微眯着的确想到早上手术室的那一幕,恨不得将她直接扯进门狠狠撕碎她一脸得意。

做早上一样的事,叫她求饶?

脑袋里适时冒出这一疯狂想法,呼吸一重,却又不得不隐隐压下_身体里伺机而起的火烧火燎,浑身肌肉绷紧。

黑,已经不足够形容他愈发难看的脸色。

“你现在脑袋里不会已经在意_淫了吧?”瞧出他突然不大自然的僵硬,故作害怕的后退一步,双手抱xiong惊呼。“小叔,你真的越来越为老不尊了!”

“傅商商,收起你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他眉间拧起道深深褶皱,打断她噼里啪啦的胡言乱语以防真的被她活活气死,又沉声提醒,“你对我,恐怕还没到会形成那么大影响的地步。”

“那正好……”她飞快接口,刻意扯出抹甜美笑容掩盖眼底失落,“现在我可以去找我家成安了吗?小叔!”

她最后两个字,音节咬得很重。

愤恨的,像是恨不得将他吞进齿间嚼个粉碎。

话落不等他回答,转身拖着拖鞋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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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达底楼,商商风风火火奔出来,夜风一吹,满肚子火气才算消散。

“混蛋!”

脚下步子迈得快飞,拖鞋不跟脚,好几次都甩飞出去,夜色里抓狂的不自禁一声口,竟隐约激荡出几声回声,引得周遭经过的人不断侧目。

年慕尧就是个混蛋!

而她刚刚竟然因为一个混蛋的三言两语隐隐生出些感动,甚至再次动摇,以致飘飘然的ding忘掉了那人的本性。

冷血、翻脸无情!

日暮里占地面积极广,然里头住户却少。

足可媲美旅游圣地的绿化景观设计更是这里的最大特色之一,而此刻商商走在里头,却觉得迷宫一样,这会天黑,她又一向路痴的,加上两年不曾踏足,哪怕两年前进出也大多是坐在车里,有司机接送。

走了会,晕头转向的,愣是没有找着出口。

靠!

真不愧是年慕尧那个变_态久居的地方,不负变_态盛名!

‘嘀嘀——’

第四次绕回凉亭这边,商商深呼吸压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大概挡了路,后头传来阵汽车鸣笛声。

往边上站了些,回头。

纯黑的宾利慕尚快要融进漆黑夜色里,若不是那串车牌号实在显眼,商商这会根本没有闲情去理会。

车牌号:0218。

——她的生日!

年慕尧的最新坐骑!

大概年初时,这辆车头一次开进年家大宅时,要说震惊的绝对不止商商一个。

结果面对一众瞠目结舌,知道缘由后,年慕尧更显淡定,摘下墨镜眸色无波自商商头ding扫过,更加不痛不痒的问了句,“哦,你生日?”

当时她是怎么回的?

不记得了。

只记得一句话到了嘴边,副驾驶座门打开,宋雅礼姿态优雅的下来,她便像吞了黄莲般,满嘴苦涩,有苦难言。

思绪有些远了……

回神,车子已经停在她边上。

下一秒车窗降下,露出里头年慕尧被阴影遮掉大半更加没有什么温度的脸。

之后,耳朵里全是他腔调平静的沉冷嗓音,“上车。”

几乎整个晚上都在和他唱反调,次数一多成了习惯。

这会也是下意识瞪他一眼,步子一转掉头就走,身后他及时开口凉凉补充,“日暮里的保安一年前大换血,这里没人认识你,你再多晃一圈,凭你这一身睡衣拖鞋,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将你带回保安室盘查。”

果然,他话音刚落,商商脚下步子一顿,半信半疑的回头。

其实她想说的是,要是能被带回保安室不就等于间接找到了出口?

想来那也是极好的。

她脸上美滋滋的,还没来得及回击,一盆冷水迎面而来——

“再有,需要我提醒你,这周围根本打不到车?”

“……”

战败,乖乖上车。

起先是想坐后座,可她才刚绕到后头,还没来得及伸手,便听‘咔哒’一声后面两边车门全都落了锁。

存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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