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暴脾气苗长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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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员外这回效率极高,第二日一早给苗长倾送来了草图。

老道士挨了一顿揍后,头顶俩个冲天包总算是从茅房里出来了。

“苗大师,你看,这样修缮没有问题吧?因为道观位置高,恐怕竣工的日子要晚一点儿。”吴员外谦卑地道。

苗长倾倒是无所谓,看了一眼老道士后,就应了。

吴员外如临大赦地跑了。自打昨日在寺里答应了苗长倾要修缮道观后,说来也是奇了,他昨晚就不做梦了!所以,这才眼巴巴地一早就跑来了。

当晚,苗长倾刚躺下,就被带到了落雷观。

道观之中,入眼皆是破破烂烂。

这才是真实的落雷观。

欻火邓元帅手上的钻子和槌子都已经不见了,空着手,摆着姿势,瞧着有点儿滑稽。

老道士头顶俩个冲天包,跪在蒲团上,给他师父上香。

点了三回,这香都没有点着,老道士急得脑门一团汗。

苗长倾瞧不下去,“你师父都不愿意受你的香火,你还管道观做什么?随便它塌了呗。要我看,不出俩年,这道观必是要塌了的。”

老道士又点了一回,这回索性连火星子都没有了。他师父估计被气晕过去了吧?

苗长倾一把挤开老道士,劈手夺过打火石和三支香,站在蒲团上,幽幽地看了一眼欻火邓元帅的斑驳的泥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不愿意受香火,我立马把这香给扔了!”

欻火邓元帅:……喘了好大一口气。

苗长倾打了一下打火石,没着!

暴脾气如苗长倾,一把将香给扔了!

欻火邓元帅:……他真的已经冷静了!

老道士在一旁看着盛怒的苗长倾,捡回三支香。“那个,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苗长倾凌厉地扫了一眼老道士,示意他讲。

老道士紧张地握紧了三支香,“你刚刚打火石都没有点上,这香自然就不会着……”

苗长倾掀了个眼皮,接过香,“原来是我误会邓元帅了。”话锋一转,“不过,最好邓元帅保佑我一下子就打着,要不然,我窃以为是邓元帅在从中作梗,不让我点香!不愿意受这个香火。”

欻火邓元帅:……

老道士到底是亲徒弟,“师父若是保佑你点着火,说不定一个雷落下来,道观都能着火了。”

苗长倾可不理会这许多,一打打火石,一把就点上了,三支青烟袅袅升起。

不知是不是老道士的错觉,他总觉得代表着师父意志的香,有点儿透着讨好?!!

三支香被苗长倾插在香炉上,烟慢慢地袅袅升起,燃烧地很慢。

苗长倾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你师父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老道士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师父,明日吴员外就会请了人上山修缮道观,你护着他们一切顺当,早日修缮好道观。”

老道士说完,以头点地,给他师父磕头。

苗长倾凉凉地道:“别磕头,你师父估计已经气疯了,这香都烧了大半多了!”

老道士一看,果然,香烧了大半,这香灰还直挺挺地竖着。“我师父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不是被气死了,就被气疯了。”几番接触下来,苗长倾对欻火邓元帅的脾性也有些了解。“你师父大抵就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不食嗟来之食的神!真是神中的楷模,爱的标兵。”

“什么意思?”老道士摸不着头脑,听着好像都是好话。可劲儿地夸他师父呢。

“总而言之,你师父这是不屑让吴员外给他修缮道观。宁愿这样风雨飘零地窝在破道观里,然后被一根稻草给压垮了泥塑。”

苗长倾看了一眼已经快要燃到头的三支清香,“香都快要烧到头了,你师父估计是不想跟你说话了。”

苗长倾话一落,这香蹭蹭蹭烧的势头立刻止住了,只剩下小拇指这么一小节的香,偶尔才飘出一丝烟来,冷静地不能再冷静!

老道士确定了一眼,香还燃烧着,这才放心地跪在蒲团上,絮絮叨叨地劝着他师父。

苗长倾抱臂感慨道:“老道士,以后不要买这么好的清香,这都腾腾地烧了这么久,还没有烧完,我都困了。那种最便宜的香,烧得可快了,你师父你发火,这香就腾腾地烧完了,多好!你师父就是想再磋磨你,你只能看着香灰瞪眼。”

苗长倾话一说完,果然,那么一小节香腾腾地烧完了。

苗长倾满意地笑了,果然是暴脾气啊,一激就中招。“行了,赶紧起来吧,你师父都已经走了。香都灭了。”

老道士平日挺精明的,但是一遇上他师父,就是一个十足的孝徒弟。“那我师父咋说来着?”

苗长倾看了一眼笔直冲天的香灰,“这还不简单,你看这香灰,要是立着不倒的,就算是你师父坚持要住在这破道观里,不修了。若是香灰倒了,你师父就算是答应了。”

苗长倾话落,香灰就倒了。

“你看,你师父还是很灵验的。”苗长倾又夸赞道。

老道士不放心地又磕了个头,“师父,那修缮道观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定了,定了,就这样定了。”苗长倾拖着老道士就走,翻了个身,继续睡。

第二日,苗长倾就在医馆里磨药,康氏嫌弃苗长倾占地方,将苗长倾给赶到了后院,“一点儿眼色劲儿都没有,医馆里正忙得不可开交,你偏还占着地方碍手碍脚。”

苗长倾吸了吸鼻子,她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余的。

苗玉安正打从后院来一味药,一看苗长倾低着头磨药的小委屈的样儿,不满地看了一眼康氏。“长倾正忙着呢?”

“唔,不忙。”

苗玉安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倒是忽略了闺女了。“长倾这么能干,这药磨得又细又快。爹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连字都认不全呢。爹的长倾又聪明又能干,磨了那么久,是不是手酸了,累了吗?要不然,要不然,去外头玩会儿?”

说着,背着康氏,偷偷地给苗长倾塞了一两银子。“拿着买点儿吃的。我听说你最近喜欢吃炊饼,不够了跟爹说,爹那儿还攒了一些私房钱呢。”

“谢谢爹!”苗长倾对苗玉安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爹的小棉袄,真乖!”说着又偷偷地给苗长倾一两银子。

康氏撩开帘子喊道:“还杵在那儿干嘛,病人还等着呢!”

“来了,催什么催!”苗玉安拿了药材,给苗长倾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后,就又去医馆里忙着了。

苗玉安刚走,后门就有人敲门。

老道士趴在墙头看了一眼,“是吴员外,还带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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