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有事(1 / 2)
被苏亦抱着下楼的时候,童心亚手脚还是颤抖着的。太久没有欢爱,她完全不适应这种交缠带来的伤筋费神,人像是被抽空了,瘫软无力又无欲无求,连思绪都是空白的一片,脑中无物棱。
苏亦抱着她,心情有些复杂。她比以前更纤细更瘦弱,抱在怀里没什么重量。女人都爱讲骨感美,可他看来是愚蠢可笑的,男人并不喜欢这样没有肉的。刚才他在最激动的时候,真是生怕她会散了架,她那么瘦,承受了他如洪水般的反复索取,苍白的脸色让他有了满满的负罪感。他太贪心,也太渴望得到她。
他突然就想起她曾经说的:“这几年我唯独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他也一直信以为真。她的魅力他从来没有低估。
可是直到今晚,此刻,他才知道这三年来她其实并没有别的男人,她那般生涩又恐惧的反应,让他无比确信——从始至终,她的男人只有他一人。
只有他。
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童心亚在他怀里,是半清醒的状态。他没完没了的索取让她累到瘫软,还有短暂的眩晕。事后他为她净身、穿衣,她虽极度不愿意,却都没力气抗争,任由他摆布。此刻已经累得一动不想动,连动一下眼皮子都觉得是负担。这种状态像极了以前连着几天几夜赶戏,所有情绪都被掏空用尽之后的疲劳,然后倒头就睡,进入一段时间的深度睡眠,才能重生。
夜风极寒,她安静蜷缩在他怀里。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让他雀跃不已。她的长发凌乱荡在身下,有一部分遮住了脸颊。披肩罩在肩头,更显得她瘦弱娇小。他想着,得好好把她喂胖一点才行。这么瘦,哪能行。
林远凡不在,他酒后不能驾车,找了代驾。他抱着她到楼下,代驾还没来。童心亚身上还是颁奖典礼上穿的礼服裙,他脱了大衣裹紧她,再用披肩包住她裸.露的肩膀和头。基本上,她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睫毛扑闪扑闪。
这个时间点,整座城市已经进入了休眠,安静到有些空旷。唯有夜风,携裹着寒气肆虐。是突然的脚步声,让童心亚猛一下睁开了眼。她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生生被吓醒。心头不好的预感便涌上心头。他在慌乱间望向苏亦,见他脸色已然严肃起来,眼角眉梢全是警惕矾。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是走近,而是蹿出来。她一下子就挣脱他的怀抱,跳下来站到地面。苏亦紧紧拉着她的手,想要逃。可是明显不现实——对方有备而来,人很多。且她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了多远。
“别管我,你走吧。”童心亚感觉脚踝疼得钻心,再也跑不动。她觉得,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楚云不久前才提醒过她,要小心,尤其是夜里不要出门。她有些后悔没听他的话,而且她压根忘了这事。
“别出来!”苏亦将她推到拐角,神情冷冽,声音很严肃,“好好呆在这!”
童心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他就已经回身,朝着追上来的那帮人走去。对方至少有七八个人,手上都拎着家伙,而苏亦赤手空拳。许是他气场太强大,那些人围上来却没有动手,虎视眈眈,似乎在瞅准机会猛扑上来。这可是真枪实弹,并非拍戏现场。童心亚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她四处张望,没有一个人经过,白天这一段也算是繁华地段,可是此时此刻却人烟鬼气都没有。摸了摸身上,她礼服裙没口袋,手机一直在卢斯年那里。苏亦给她披的大衣口袋也没手机。
报警无望。心生绝望。
一阵打斗声中,童心亚就见苏亦拿翻了两人,但是还剩五六个人在围攻他。童心亚忍着脚踝传来的痛楚,眼睛四下搜寻,看有没有石头、木棍之类的。偏偏这路面干干净净的,,肉眼看不见能捡起来的东西,大概只有灰尘。她转身就想往回跑,宵夜店还有人,她至少得去喊喊人,苏亦一个人怎可能斗得过这般流.氓地.痞。
平时穿高跟鞋完全小菜一碟,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蹬着十五寸高跟鞋健步如飞,可是现在扭了脚,高跟鞋实在太碍事,她脚一抬,将鞋子踢开,忍着痛朝着灯光明亮的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还没跑出几步,头发就被人从后面揪住,然后一双力大无比的手勒住了她的脖颈,她在挣扎间喘着粗气,喊不出声来。她后悔踢了高跟鞋,不能狠狠用鞋跟踩下去,只能两只手死死抓住勒着她脖子的手。可是力气全然使不出来,眼里开始冒金星,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亡。
身后有人冲过来,耳边拳头响起,她被松开,然后被搂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酒气,是苏亦的味道。她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围上来的人骂骂咧咧,口中说着粗俗不堪的词汇。一边要保护她,一边要对付混混,苏亦的战斗力弱下来,瞬间挨了好几棒子。他隐忍着不吭声,可是在他怀里的童心亚感受得到棒子打在他身上的力度,她已经无声掉下泪来。
那些人占了上风便步步紧逼。
苏亦无力抵抗,只能紧紧护
tang着童心亚。在拳头和棒子交加间,他将童心亚搂进怀里,将她护在墙角,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她。于是,所有的痛落在他身上。那些人发了狠,手下完全不留情,像有天大的仇恨。
有一下,苏亦的头挨了一棍子,但是他仍旧没吭声,双手扣着她的头在怀里,身体挡在她身前,护她周全。
童心亚一下子就带着哭腔喊出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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